那家伙太特么冷静了,即便被我和钱龙绑票,照样满脸笑呵呵”
“这类人跟你挺像的,不管行不行,首先摆出一副吃定对方的模样。”张星宇抽了口气道:“但实际上,你自己了解自己,更多时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你现在感觉,他应该会定位你,然后顺藤摸瓜找过来对吗?”
我像是说绕口令似的开腔:“对,但是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他想圈我的想法,说起来有点绕口,你能听得明白不?”
张星宇突兀发出一阵笑声:“换成是你,你明知道对方可能安排套,会不会想去踩一下?”
我略微思索一下回答:“我会,如果把郑市换成羊城,对付几个外地来的,哪怕他再生猛,我不信人海战术堆不死他。”
“那他肯定也会。”张星宇哈了口气道:“我刚刚说了,你俩在某些地方很像,当然我现在对他的了解,基本上全是透过你的口述,对付具体是个什么性格,我不太了解,就按照你分析的这些,我感觉他可能明知道你埋伏好了,也一定会过来踩一下,因为他很自信,在自己的地头上,你翻不起任何浪花。”
我接着问:“然后呢?”
张星宇有条不紊的说:“如果把那个高利松当成你,我按照你的性格的分析,想让他消逼停得,就一个方法,一个回合给他打痛了,让他心里头产生忌讳,可能才不敢继续招惹你。”
我无奈的苦笑:“哥哥诶,现在的关键是,我这边只有我和皇上俩人,我俩就算特么吃男人一号,估计也没那么生猛,郑市是人家的主战场,我估摸着他再不济,喊个百八十号人过来不是啥问题。”
“不会的,他的目的估计也是想让你忌讳,既然想让你忌讳,就不会喊太多马仔过来,不然你就算输也是口服心不服,反而还容易加剧咱们和他之间的矛盾,他肯定也害怕给你整急眼了,你孤注一掷的抛开辉煌公司先找他拼命。”张星宇嘿嘿一笑道:“按照我的预计,第一,小雅绝对不会出事,他碰小雅,就意味着正式和头狼宣战,第二,这把他想整你,顶多是为了日后我们和谈,他更有筹码,不过这其中不包括辉煌公司的因素在里面。”
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你扯这么老些,倒是告诉我,我具体应该咋做啊?”
张星宇轻飘飘的说:“混子之间的战斗从来只讲输赢,不会涉及生死,让皇上拿出来蹲十年的气魄,今晚上他不管来多少人,你俩都能就地干倒,这是我的建议,如果你做不来,那就直接抱头认个怂,我想对方不会过分难为,就好比两头饿狼遇上,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但肯定得有一头服另外一头。”
我咬牙切齿的咒骂:“你特么说了等于没说”
张星宇声音洪亮的叫嚷:“朗朗,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昂,等我有时间再打给你”
紧跟着电话挂断,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又变成了机械的电子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死胖子,卧槽尼玛!”我恶狠狠的咒骂。
强忍着将手机摔烂的冲动,我又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侧头看了眼旁边的钱龙,结果发现他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瞅啥呀?”我皱着眉头发问。
钱龙从我嘴边接过刚抽一口的烟卷,使劲裹了一口道:“我觉得胖砸说的也是个法,街头干仗讲输赢,不论生死,咱俩要是豁出去的开整,对方可能真不是个头,整完以后,我无非进去蹲两年的事儿,反正有你在外面呢,我也不怕自己会吃亏受罪。”
“他脑子有问题,你也有啊?”我斜眼看了看他摆手打断:“别跟我扯淡,容我再琢磨琢磨。”
钱龙夹着烟卷,歪脖看向我笑问:“王朗,我问你昂,如果我儿子马上要生了,身边只有咱俩人,我整死谁,你会不会替我进去扛罪?”
我知道钱龙想要表达什么,立即打断:“说特么啥啥话呢,老子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就问你,我儿子马上出生,咱俩必须得进去一个,你去还是我去!”钱龙攥着酒瓶扬脖“咕咚咕咚”牛饮几大口后,朝着我道:“你别唠没用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去还是我去?”
我抹擦一下脸颊道:“皇上,事情目前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严重”
“你去还是我去!”他的嗓门骤然提高:“我只想要个准确答复,你去还是我去!”
盯着他那双狭长的眸子,我吐了口浊气道:“我我去。”
“够了。”钱龙咧嘴一笑,拍了拍我肩头道:“咱俩特么从小一块玩到大,什么玩意儿都不分你我,这些年你对我什么样,我了解,我对你什么样,你也知道,矫情的话放在心里,今天有我在,谁他妈也不能把你践踏!喝酒吧。”
我蠕动两下喉结道:“咱撤吧,我想到一个更完美的计划。”
“能不能继续喝酒了?”钱龙一只手握住我的腕子,另外一只手举起酒瓶,眯缝眼睛道:“你非让我这会儿主动去找那个什么高氏集团,你才罢休呗”
2162 啥都缺!
原本我和钱龙只是想从小卖店的门口装模作样的随便喝两口,等待上套的高氏集团,可结果钱龙这个虎犊子瞬间来了酒瘾,拽着我非要整场“赛酒会”。
一个没注意,十分钟不到,狗日的竟然把五瓶啤酒干进肚里。
就在他准备启开第六瓶酒的时候,两台没有挂车牌的银灰色面包车突然风驰电掣的停到了路口处,接着车门“呼啦”一下弹开,下饺子似的蹿出来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
一帮人将收了我们“好处费”的那辆出租车团团包围,很快就有人将司机师傅从车内薅拽出来。
出租车司机满脸惊恐的喊叫:“弄啥嘞,你们弄啥嘞”
钱龙“咔嚓”一声咬开瓶盖,手握酒瓶扬脖灌了一大口,侧脖朝我道:“呵呵,玩脑子这块还是你转的比我快,你说肯定会来人,结果就真来人啦。”
我不安的开腔:“皇上,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小雅要是生个闺女,那以后必须得给我儿子当媳妇,毕竟是她老公公今天拼死才保住的她,如果生个儿子,那往后得给咱儿子结拜当哥们,往后他还得管咱儿子叫大哥。”钱龙又牛饮一大口后,长舒一口气道:“其他事情,我不多哔哔,你肯定知道该咋办,这个十年,你弟儿替你蹲了。”
说罢话,钱龙抓起酒瓶,猛地朝路口的方向砸出。
“咔嚓!”
翠绿色酒瓶子直接在柏油路面上变得四分五裂,沾染着啤酒泡沫的玻璃碎片飞溅,钱龙宛如离弦的飞箭一般蹿起,从肩膀上斜挎的工具包里拎出来一把铁锤,迈着流星大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