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测,她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国内的这些“青年才俊”,又是仰仗什么方式和世界各地贫困区、战乱区站稳脚跟。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后背被一个估摸三十来岁的壮年男人轻推两下询问:“哥们,你们这次在什么地方救援的?”
我随口敷衍道:“在阿城管辖的一个不出名的小村庄,你呢?”
男人表情夸张的出声:“那你们待遇真好,我和另外几个朋友在米索镇,你听说过吗?属于战乱的一个缓冲地带,奶奶滴,你是不知道啊,那边的机关枪真能响一整晚,刚来那几天,吓得我都没敢睡一个囫囵觉,生怕一颗飞毛腿直接弹我身上。”
“哈哈那确实挺吓人的。”我点点脑袋。
坐在我后排的男人非常健谈,而且也不认生,跟我打开话匣子以后,嘴巴就跟拧不上的阀门似得嘚吧嘚个不停。
我寻思着反正旅途也无聊,干脆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起来。
通过交流,我了解到男人是在京城的某个清水小单位工作的,属于家庭条件特别殷实的那种,这次之所以选择来这边义工,是因为他们部门过阵子有个晋升名额。
“参加这种组织真能升啊?”董咚咚山炮似得笑问。
男人点点脑袋道:“不敢保证百分百能上去,但起码有一搏的机会,我跟你们说,现在咱们大华夏不缺什么高文凭、大海归,需要的就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真正人才。”
我咧嘴哈哈一笑:“努力实现自我的核心观、价值观呗。”
“对对对,这话说到点上了,现在大会小会不都在强调这些嘛。”男人豁着嘴角道:“哥们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崇市的一家小税务所,跟老哥比起来,肯定不值一提。”我胡诌一句,岔开话题:“老哥,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给兄弟分享分享”
男人左右看了两眼,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你别说,我还真知道点上面的动向”
就这样,我们五个和后排那个健谈的大哥愉快的捱过了将近两天的行程,临近下飞机前我们还互相交换了一下手机号。
从机场门口分开,男人在两个类似保镖的的壮汉陪同下钻进一辆“三菱大越野”车里,依依不舍的冲我挥手道别:“哥们,下次到京城,必须给我打电话哈,带你门去东来顺涮火锅,喝喝豆汁,尝尝卤煮啥的,不给我打电话那就是看不上我昂。”
“好使,一定找你。”我笃定的拍打两下胸脯保证。
直至他的车子走远以后,我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收起,朝着姜铭道:“喊台出租车,咱们就近找家宾馆兑付一宿,我让朋友帮咱们整几张回崇市的机票。”
“明白。”姜铭快步朝出租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我掏出手机拨通马征的号码,因为董咚咚和尿盆都属于通缉犯,想要正儿八经的乘机离开不太现实,而京城我也没有特别熟悉的朋友,所以只能求助于马征。
也不知道我小马哥到底在忙些什么,电话处于关机中,我烦躁的叼起一支烟,琢磨着应该再找谁帮帮忙。
董咚咚替我点着火,笑嘻嘻的问:“大哥,你说刚刚那个叫连城的男人真的只是个事业单位的小科长吗?”
“你觉得呢?”我歪着脖颈反问。
董咚咚咳嗽两声笑道:“我觉得他跟咱说话绝对低调了,这一路上跟你不是扯什么国际政治,就是唠什么金融货币,说的还特么头头是道,不像是个装逼贩子,而且要真是个小科长,也不能坐帕杰罗吧?”
“哟呵,你还认识帕杰罗呢?”我饶有兴致的望向他。
董咚咚内敛的一笑:“以前在石市的时候,我和尿盆在洗车行干过,当时我们那个洗车行距离石市军区挺近的,总有当兵的开车过来洗车。”
我眨巴眼睛笑问:“那你听过一句话没?文官考斯特,武将帕杰罗。”
“没有。”董咚咚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舔舐两下嘴皮道:“那个叫连城的家伙十有是绿营滴干活,他的体格子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谈吐落落大方,说话有理有据,保不齐还是个军校生之类,所以当时他提出互留手机号,我当时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下来,这类人整不好,都有可能是咱们将来的贵人。”
“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攥在掌心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马征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征哥,你搁京城没”
2136 不着调的纨绔
听完我的诉求,马征很利索的应承下来,结果没过二分钟,他再次给我回过来电话。
“诶征哥,咋样了?”我迫切的发问。
过去我理解不了什么叫归心似箭,但通过这趟阿城之行,我突然明白哪好都特么不如家好,尤其是当飞机缓缓降落的那一刻,我更是没由来的特别想要马上回到家,马上跟江静雅和我爸见上一面。
马征尴尬的出声:“稍微有一点难度,我在机场那个熟悉的哥们今天刚好休班,要不你在京城留宿一宿吧,正好咱俩人碰个头叙叙旧,我也挺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我强忍着烦躁道:“征哥,我媳妇快生了,现在真耽搁不得,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呗”
马征嬉笑道:“生孩子也不急这一个晚上是不,你告诉弟妹再忍忍,明天一早我让我哥们安排你坐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去,不准矫情昂,我现在安排人过去接你。”
“不是征哥,你听我说”我忙不迭的喊叫:“喂?喂”
手机那头,马征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愤愤不己的跺着脚咒骂:“草泥马得,说的叫人话不,这事儿能他妈忍吗?你当初咋不告诉你妈忍忍,不要把你个孽障生出来,大傻逼!”
骂归骂,马征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显得好像有点蹬鼻子上脸,为了以后能够走得更顺当一点,这种憋屈事儿只能打碎了牙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我示意已经拦下出租车的姜铭又退回来,我们几个像是二傻子似的直不楞登的杵在机场的等车口卖单。
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大概是中午的一点多钟,本身坐了将近两天的飞机,哥几个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我打算着找到住的地方就先领着大伙吃顿饭,结果三等两等,一直捱到了下午的五点多钟,我倚坐在台阶上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我的手机才总算响起。
“喂?征哥!”我带着一肚子邪火按下接听键。
马征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怎么,说话大舌头啷叽的干笑:“不好意思啊小朗,我本来打算去接你的,临时被我家老爷子抓着去参加个劳什子的会议,你别着急哈,我司机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