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和老魏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刚刚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候,我也哭的喘不上来气,小伟啊,你一定要节哀顺变,有什么用得上叔叔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会的。”魏伟轻轻点了两下脑袋。
我知道魏伟心里特别委屈,更清楚他此时恨不得就地宰掉伊德,很多东西我能看得透,但却没办法给魏伟言传身教,包括魏伟其实也一样,哪怕道理他都懂,也要亲自走一遭。
auz这是他人生当中最特殊的一个时期,也是他能否化蛟成龙的一个蜕变过程。
跟魏伟寒暄几句后,伊德又踮着脚尖跑到我面前,笑呵呵的开口:“小朗”
我不耐烦的打断:“有什么事情,等老魏大哥的葬礼结束再研究吧,另外,你替我转告李倬禹一声,让他赶紧跑,别让我抓到,我兄弟连夜坐飞机过来,买的站票!”
“飞机上有站票吗?”伊德迷瞪的蠕动两下嘴角。
“抽空多研究一下华夏文化,不然你永远不懂我哪句话是威胁,哪句话是玩笑。”我拍了拍伊德的肩膀,抬头招呼魏伟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和魏伟坐在后排,他魂不守舍的盯着车窗发呆,泪水莫名其妙的就顺着脸颊滚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抚他,也不清楚他此刻最需要啥,能做的只是搂着他的肩膀,用行动告诉他,我在。
魏伟接过我递给他的烟卷,使劲吸了一口,拿袖口擦抹一下泪水出声:“大哥,我爸没了,家里一下子就像是快要散架一样,有些叔伯把股份丢给我,想要马上换钱走人,还有些叔伯已经开始联系别的货站谋生路,我想劝他们,可没有任何人肯听我说完。”
“商老八呢?”我沉吟一下轻问,在我的印象中魏家货站除了魏刚以外,他应该最有话语权。
“因为没能及时从油田赶过去救援咱们,很多叔伯都埋怨八叔,八叔一气之下吐血病倒了。”魏伟红着眼眶解释:“但我知道八叔绝对不是有意的,当时他们从油田要离开,被驻守油田的一队士兵给拦下,死活非说八叔他们偷了油田的重要设备,我找过我爸的情妇确认这件事情,她说当时八叔跟对方差点发生冲突,还被揍了一顿。”
“商老八跟你爸多久了?”我揉搓两下下巴颏轻问。
魏伟仰头回忆片刻后,回答:“很久了,好像我爸来阿瓦士的第二年就和八叔在一块,小的时候我爸忙,基本上都是八叔带着我玩,他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沉默几秒钟后,点点脑袋没有再往下接茬。
“大哥,我应该怎么办?”魏伟小声问我。
“走一步看一步,明天我的人差不多能到位。”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搂着他肩膀道:“放心吧弟弟,你爸把你交给我,就算再难,我也会扶你上位,用真金白银告诉你这帮叔伯们,只要魏家后继有人,尔等皆是老臣。”
进警局之前,我给赵成虎去过一个电话,随即又给陆国康发了条短信,让他带上董咚咚、姜铭、尿盆和大壮四小只马上入伊。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魏家货站。
离老远,我就看到谢天龙、白老七直挺挺的站在门口,见到他俩,我高高悬着的心脏总算彻底落下。
人靠衣裳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虽然不是啥好话,但却是我此时心里最真实的写照,这趟阿瓦士之行,让谢天龙和白老七彻底解放了束缚,同样也让我产生了一种最踏实的倚靠,那种感觉就好像甭管有什么事情,只要他俩在,天塌了也不过是毛毛雨。
从车里下来,两人径直走到我旁边。
谢天龙来回打量我几眼,确认我没什么大碍后,才心安的长吁一口气。
白老七则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头道:“小朗子,你貌似又欠我一大笔饥荒昂。”
“先欠着,等你哪天玩累了,我一块还。”我表情认真的回应。
货站大门前,挂着两只孤零零的白色灯笼,在随风摆动,亦如此时魏伟的心情,之前魏刚请我们吃饭的那个小厅完全布置成了灵堂,一些胳膊上箍着白色绸带,身穿货站工作服的男男女女奔走忙活,灵堂里隐约可以听到男人们揪心的哭声,整个货站沉浸在一片悲恸的气氛中。
我打量几眼后轻问:“魏大哥的尸骨送回来还是仍旧在医院?”
“已经火化了,这边天气太热,也没有咱们国内的那种冰棺。”白老七回答:“我俩也没进去上香呢,想着等你过来一块,我刚刚问过主事的,他们想按照咱们国内的习俗下葬老魏。”
“上香的事情稍微等一下,群龙不能无主,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新的管事人确定下来,不然人心惶惶,谁也没办法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情。”我搓了搓腮帮子,朝着魏伟道:“你八叔不是病倒了吗?走,带我看看他去,另外能不能再帮我约下你爸的情人,我想跟她谈谈”
2126 扶他上马否
偌大个魏家货站里充斥着满满的悲凉味道,随处可见神情麻木的工人,要么忙活灵堂的事宜,要么继续本来的工作,可以清晰感觉到这些人似乎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似得萎靡不振。
我们几个沿着小道径直走向员工宿舍楼,越深入魏家货站,就越发能感觉出来魏刚这个男人的伟大。
并不是说他把魏家货运站打造的有多么宏伟,而是置身魏家货运站中,你会切肤体会到什么叫点点滴滴的人情味。
货站的所有人,无论级别高低,职位大小,全部都住在几栋宿舍楼里,包括魏刚父子也一样。
宿舍的背后有栋规模不算小的公共浴池,健身房娱乐室卫生室,包括一家简易的电影院,完全可以算得上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都不需要花钱。
魏刚在用心给他的这帮兄弟姐妹们营造一个家园,一个即便身处异国他乡也能感受到温馨的小圈子。
宿舍楼口同样挂着两顶随风摇摆的白色灯笼,几个上岁数的妇女窃窃私语的聊着天,同时剪着纸花纸钱。
见到我们过来,几个妇女忙不迭起身朝魏伟打招呼。
八婶,我叔身体怎么样了?魏伟点点头,朝着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询问。
那女人脸色微微一变,表情极其不自然的挤出一点笑容回应:诶,你八叔还躺着呢,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我们看一眼就好,您忙着。我抢在魏伟前面开口,随即摆摆手,禁止朝楼口的方向迈步。
当所有人都走进楼洞里以后,隐约传来那个女人讲电话的声音:喂,老八啊,小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