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打趣的说:“算了,我一个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不嫌弃的话,老哥随便吃口得了。”
他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抓起双一次性筷子就往嘴里塞了口菜,含糊不清的说:“没事儿,我乙肝晚期。”
我无语的摇摇脑袋,撇眼打量他,早上的红毛不见了,换成了奶奶灰的大背头发型,穿一身土黄色的微领中山装,胸口上还挂着个伟人的纪念章,像极了朝东半岛那位最牛逼的80后。
我好笑的逗他:“咋地老叔,在朝鲜那边有亲戚呐?”
“嗯呐呗,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除了不姓金以外,其他我都跟那位爷款式一模一样。”他抓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很随意的说:“相逢就是缘,吃好喝好哈,对了兄弟,喊我哥。”
我再次让他干无语了,这家伙不光没皮没脸,脑子的反射弧好像确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沉寂半晌后,我没话找话的问他:“叔,你是开动物园的啊?”
“叫我哥,不谢。”他喝了一口酒,轻捋自己的发梢抽了抽鼻子道:“知道流动动物园不?全国各地巡演的那种。”
我诧异的张大嘴巴:“哇,老哥土豪啊,养什么大狮子、小脑斧都得不少钱吧?”
他龇着两排烟熏牙笑道:“一般般吧,三五个亿还是有的,兄弟你放心,我不白蹭你烟,我动物园在南郊,想去玩的话提我名儿就ok。”
“老哥咋称呼?”我顺杆问了一句,前几天王影确实提过想去动物园转转。
他扬脖又喝了一杯啤酒后,起身朝我摆摆手道:“叫我诱哥就成,对了兄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你近期有没有捡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捡了个不着调的大外甥算不算?”
“调皮。”他抹了抹嘴边的油渍,冲我摆摆手道:“如果真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记得千万要交给警察叔叔昂,有空到我动物园来玩。”
我冲他摆摆手道别:“好嘞。”
至于他神神叨叨说的那些话,我压根没往心里去,自顾自的又喝两瓶酒后,结账往出走,刚走到医院门口,刘洋给我打来电话,低声道:“朗哥,正龙打听到你说的永兴国际了。”
二十分钟后,我照着刘洋给我的地址找到“永兴国际”,这地方就在邯山区,距离静姐的店没多远,是栋十多层楼高的大厦,到地方以后,我看到了程正龙正和一个穿保安制服的青年在抽烟聊天。
从原地等了他两分钟后,程正龙走过来朝我笑了笑说:“朗,我打听过了,这是个旅店式的公寓,里面住一些白领啥的,大概能有三四十户左右,我一个小学同学正好在这儿当保安,你是想找什么人吗”
196 自编自导的,对吗?
从原地等了他两分钟后,程正龙走过来朝我笑了笑说:“朗,我打听过了,这是个旅店式的公寓,里面住一些白领啥的,大概能有三四十户左右,我一个小学同学正好在这儿当保安,你是想找什么人吗”
我仰头望着这栋大厦,此时已经灯火通明,不少窗口都亮起了灯光,沉默几秒钟,摇摇脑袋没有作声。
程正龙压低声音道:“朗哥,我同学能弄到住户登记资料,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待会让他帮帮忙,他这里都得实名登记的。”
我迟疑好半晌后开口:“能不能让他帮我问问,有没有一家子在这里住,两口子带俩孩子,大的是个男孩,估摸着七八岁的样子,小的还在怀里抱着。”
“成,你等着啊!”程正龙利索的甩掉烟头,径直朝那个保安走了过去,两人窃窃私语几秒钟后,径直走向了楼前的警卫室。
我蹲在路边,点燃一支烟,心情极其复杂的盯着地面发呆。
大概七八分钟左右,程正龙走回我跟前,乐呵呵的说:“还真有,房子是十天前就订好的,不过那家人今天才过来住,就在一楼,喏,那间窗户就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楼的窗户亮着灯,阳台的地方应该是厨房,有个女人的身影正在忙活。
我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塞到程正龙口袋,笑眯眯的说:“行,没啥事儿了,你忙你的吧,出门急我也没带啥钱,拿着买包烟抽,这事儿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哈。”
程正龙推辞几下后,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啥也不记得了。”
见我盯着那扇窗户发呆,程正龙靠了靠我胳膊说:“那你忙着吧,我回去上班了,想进去的话直接往里走就行,我跟我同学都说好了,只要不在里面打架闹事就没问题。”
我客套的应了一声:“行,你有事儿记得打电话。”
程正龙走后,我站在原地又连续抽了三四根烟后,才鼓足勇气朝公寓楼走去,找到程正龙刚刚指给我的那个房间,我站在门口又沉寂两三分钟,才抬手“哒哒”敲响房门。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之前接走齐叔的那个女人站在屋里迷惑的望向我。
我咽了口唾沫道:“我找齐叔,咱们见过面的。”
女人回头望了一眼,房间里传来齐叔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走进屋里,我看到齐叔穿一身特别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正陪着个一两岁的孩子玩,另外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则盘腿坐在地上看电视,客厅不点大,也没什么家具,但是却给人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齐叔整个人的气质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先前的他虽然也满脸挂笑,但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可现在的他,俨然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爸爸和丈夫。
我不自然的低头打了声招呼:“叔。”
“吃过没有?”齐叔倒是没什么意外,反而像唠家常似的问我。
我紧张的不知道应该把两只手往哪放,咬着嘴皮干笑:“吃过了。”
“那再陪我喝点吧。”齐叔把孩子抱给女人,又朝着看电视的大孩子出声:“齐林,跟妈妈回屋做功课去。”
男孩不乐意的噘嘴:“爸,你不是已经给我办转学了嘛。”
“那也得看看书去。”齐叔瞪眼呵斥,随即女人搂着小的,拽的大的走进卧室,并且将房门重重给磕上。
齐叔朝我招招手微笑道:“过来坐。”
边说话他边弯腰从茶几底下拿出两瓶巴掌大小的“烧刀子”白酒。
我坐在他旁边,轻咳两声说:“叔,我以为你离开市里了呢。”
“离开,我死得更快,车祸、突发疾病,什么都有可能。”齐叔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道:“他让你来的吗?”
我摇了摇脑袋,也抓起酒瓶怼了一小口,辣的嗓子直抽抽,边扇风边解释:“不是,昨晚上你走以后,他给我打过两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提过一嘴这个地方。”
齐叔摸了摸脸上的胡茬苦笑:“他真的是太神通广大了,这地方我用的别人的身份证十多天前租下来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