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晨一把扯住钱龙的胳膊问:“皇上,你特么啥意思呀?”

“啥意思没有。”钱龙似笑非笑的目视杨晨说:“晨子,我觉得吧,人不能活的太市侩,甭管你是混哪行的,总得有俩真心朋友,啥也不说了,你龙弟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走了!”

说罢话,钱龙一把甩开杨晨的手掌,拔腿就往前走。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杨晨苦笑说:你也知道这犊子的脾气,别往心里去。

杨晨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快步撵上了钱龙。

我俩走出烧烤广场,钱龙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骂街,你看见他内副样没有?挣俩逼钱飘的谁都不认识了,呵呵

尽管我心里也挺失落的,但还是替杨晨辩解:“话别说那么难听,他跟咱俩不一样,家里还有一大堆人要养活。”

钱龙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行了,别跟我讲道理,听着烦!”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只要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要觉得这个人能交,砸锅卖铁都无所谓,他要觉得这个人不行,你就算天天给他钱花,他照样骂你傻屌。

见钱龙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我也没继续劝。

我俩先回我家把那三十八万藏起来,怕不保险,临走时候我还特意往大门上又多加了好几把锁头。

完事我和钱龙又分别给上学时候的几个死党打了通电话,大部分人都推脱有事来不了,只有一个叫刘洋的让我们等十分钟。

说起来好笑,上学的时候我跟钱龙还在学校成立过一个小组织,虽然没几个人,但都是一些调皮捣蛋、“动手能力较强”的校痞。

那会儿我们曾天真的以为,彼此可以相伴一辈子,可现在看来,所谓的友情,保质期也不过是仨月。

因为上次的群架事件,我们这伙人几乎全被开除了。

刚被开除的时候,我们还天天聚在一起,后来因为各自家庭条件的缘故慢慢就走动少了,家里有钱的转校继续念书,家里条件一般的上班或者去外地打工。

唯独这个叫刘洋的有事没事还给我打个电话,他舅是个小房地产开发商,他被开除以后,一直给他舅开车。

在我家胡同口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两台没挂牌照的面包车“轰轰隆隆”的开了过来。

车子还没停稳,一个梳着“圆寸头”长得瘦不拉几的小伙就从车里蹦出来,乐呵呵的冲我和钱龙挥手打招呼,正是刚刚答应帮忙的刘洋。

看的出刘洋现在确实混的不错,他上身穿件班尼路的纯白色短袖,底下穿条紧身的九分裤,脚上趿拉着一对蓝色的豆豆鞋,胳肢窝有模有样的夹个包,手腕上戴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表,一副标准的社会人打扮。

郁闷了一晚上的钱龙脸上总算出现点笑容,小跑着怼了刘洋胸口一拳说:“操,老子以为你也放我鸽子呢。”

刘洋满脸挂笑的从小包里掏出一包“软中华”,分别递给我和钱龙一支。

然后轻声说:“都是兄弟,感谢的话不用说,今晚上我舅让我去市里办点事,我估计不能跟你们一块干仗,不过我帮你们找了几个朋友,完事请他们吃顿饭就行,不过皇上,听我句劝,能别动手尽管别动手,我舅说现在管的特别严。”

我咬着嘴皮轻声感谢说:“谢了铁子!”

“打我脸是不是朗哥?”刘洋笑容满面的勾住我脖颈说:“别人啥样我不管,但我刘洋跟你们肯定一辈子是哥们。”

就这样,我和钱龙钻进了刘洋的面包车里,车后座上坐了三四个跟我们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刘洋跟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全是在他舅那看工地的。

钱龙赶忙掏出烟给他们发了一圈。

看的出刘洋是真把我俩的事当成一回事了,不光替我们喊了帮手,还准备了不少家伙式,片刀、镐把子全都有,还有一杆类似红缨枪似的枪刺。

我们先把刘洋送回他舅的工地,完事两台车浩浩荡荡的就奔着国道口出发。

因为大家年纪都差不多,所以没多长时间我就跟刘洋喊来的那些帮手混熟了,当听到他们看工地一个月能有四五千块钱工资的时候,钱龙咋咋呼呼的嚷嚷非要去给刘洋看工地。

我则侧头看向窗外,琢磨着待会跟李小光对上以后应该说点什么

021 霸气的男人

胡乱琢磨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了国道口。

钱龙告诉我之所以选在这地方开磕,一个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打输打赢没人知道,再有就是我们县城最近管的特别严,尤其是晚上,走哪都能碰上巡警。

到地方以后,我们一帮人呼呼啦啦蹦下车,我想都没想直接把那杆类似红缨枪似的枪刺攥在手里,钱龙则拎了把西瓜刀,十七八个人或蹲或站的叼着小烟,猛地一瞅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钱龙凑到我跟前小声说,这回欠刘洋份大人情,等完事必须请他好好搓顿饭。

我随意敷衍一声,仰头四处张望。

说实在的,我这会儿特别紧张,别看上学的时候我没少跟人干架,但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类似今天这种规模的殴斗还真是头一回参加。

尽管此刻已经是半夜三更,国道上的拉煤车仍旧不见少,呼啸着来回穿梭,刺眼的大车灯把路面照的跟白天没啥区别,整的人心惶惶的。

距离我们七八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我生怕是便衣,还刻意多瞄了两眼,看清楚车里只有一个人后,我才稍稍宽心。

就在这时候,打对面开过来两台车,车都没停稳,就从车里蹿出来八九个社会小青年,领头的正是开傻狍子李小光。

我咬嘴出声:“来了!”

我们这边的人纷纷抄起家伙式涌动到我和钱龙的身后。

别看对方全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但人数比我们少一半多,我反而不慌了。

我眯眼朝着对面望过去,见到卢波波坐在打头的那辆车副驾驶上,满脸全是血,双手好像还被皮带给绑着,邪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我们和李小光相差五六米的时候,钱龙掐着腰怒喝:“草泥马得李小光,今天在我的事儿怎么算?”

李小光没吱声,站在他旁边一个梳着小辫的男的,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回骂:“算你麻个痹小崽子,再敢跑瑟,腿给你敲碎!”

干仗之前先打一通嘴炮,也算是群殴不成文的规矩。

李小光声音不大的说了句,别特么废话!拿两千块钱把你朋友领走,这几年你俩从我的钱都不止这个数。

我又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