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一段时间,结果见到俩人进了叫一家叫森达的木材厂。”
“呼”我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后叮嘱:“这事儿谁也别告诉,你看看能不能瞅清楚对方长相,完事就先回来吧。”
“好。”郑清树利索的应和一声。
大鹏他们拦下了对方又放走,只能说明那两个枪手跟他们相识,而且还是关系很不一般的那种,大鹏的朋友袭击了马征和韩飞,事情一旦别揭穿,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边刚挂完电话,马征也阴沉着脸走过来,朝我气鼓鼓的开腔:“王朗,这事儿你怎么看?”
“咋看?我们特么站着看,问的好像屁话,我们一帮外地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能咋看!操!”王鑫龙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马征看了眼王鑫龙,然后咬着嘴皮道:“我想通过警方调查,韩飞和我都是受害者,事发当时,我们一没开枪,二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完全可以”
我吸了吸鼻子摆手:“马哥,这事儿还是等飞哥醒了再说吧,他专门交代我来这家小医院就说明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觉得飞哥肯定有什么顾忌,暂时不要报警了。”
马征不悦的提高调门:“暂时不报警?瑞丽出境有多方便你知道不?过了今天晚上,那两个亡命徒可能就跑到缅d去了,到时候随便找个角落一猫,再上哪找他们去?”
瞅着马征那副呵呵的面颊,我真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对废话,直接靠墙站立,点燃一支烟冷笑:“那你随便吧,我就是个人建议。”
“小征,不要报警!”手术室里传来韩飞的喊叫声:“报完警事态会彻底扩大,对我们公司的声誉会受损,对我和风云大哥的合作也会产生巨大影响。”
马征盯盯看了眼合着的手术室房门,跺了跺脚咒骂一句:“操!”
约莫半小时左右,季军、大鹏和袁彬赶到医院。
我仰头看了眼他们仨,又继续低头抽烟,没有主动吭声。
王鑫龙并不知道我和郑清树通过电话的事情,焦躁的发问:“咋样了彬彬,逮到对方没?”
袁彬沉默一下后,摇头解释:“没有,摩托车跑的太快了,我们撵出去几里地,都没摸到对方的车尾灯。”
“对方可能是本地人,对路况什么的特别熟悉。”大鹏紧跟着又接了一句话茬。
我皱了皱眉头,抬头再次扫视两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季军的脸上。
季军极不自然的跟我对视两秒,随即吐了口浊气耷拉下脑袋。
马征怒不可遏的鼓动两下喉结,当跟我的眼神对视到一起后,他很聪明的没有发作。
不多会儿,韩飞被两个医生推着担架车推出来,因为麻醉的缘故,他此时还处于晕厥状态,我们一行人帮着送进病房以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哥几个跟马征告别,直接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一帮人挤在大鹏他们的越野车里,谁也没吱声,气氛显得极其的沉闷。
我降下来车窗,脑袋看向车外,声音很轻的呢喃:“彬彬、大鹏,你们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开车的大鹏回过来脑袋,满脸迷惑的反问:“啊?说啥呀朗哥。”
“真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叼着烟卷轻笑:“我是你们大哥,不管好的坏的,都能接受。”
“哥,咱们回公司再说吧,行不?”袁彬搓了搓脸颊,干咳两声
1986 队伍大了,不好带
弄岛镇,芒艾村。
将近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大鹏将车子驶入一家挂着“森达”牌匾的木材厂里面,随即招呼我们下车。
这地方的具体坐标是我通过来时候的路标看到的。
从车里下来,我背着手朝院内打量,大门的正对面是栋三层高的主楼,楼顶上驾着“森达木材”四个鎏金大字,院子占地面积起码得有五六千平房,院内的东南角盖了三四间破旧的车间。
靠近北边的地方,六七辆载满原料木材的大货车整整齐齐的停成一排。
此时整个院子里极为热闹,每个车间的门口都有不少身着灰色工作服的工人来回穿梭,车间里切片机、裁板机的噪响分外的刺耳。
“你们这地名挺神奇哈,叫什么弄鸟镇。”从车里蹦出来后,王鑫龙虎逼嗖嗖的搂住大鹏的肩膀笑道。
“哥,那特么是弄岛镇,得呜嗷岛。”大鹏无语的缩了缩脖颈解释。
王鑫龙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呃我还寻思起名字的人是个巨根呢,敢这么牛逼带闪电的炫耀。”
瞟了眼正在忙碌的几个车间,季军好奇的问了一句:“咋大半夜干活啊杰哥?”
冯杰叹了口气解释:“这段时间环保安全查的紧,白天不敢开机器,只能捱到半夜再干,我们又正好接了一批货,必须得按时交工,走吧,咱们先上主楼,我让人给你们准备好休息的房间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着几人摆摆手:“你们先上去吧,我等等小树,彬彬、大鹏,我在这块等你们,想起来啥,主动跟我说,还是那句话,我是你们大哥,不管好的坏的,我都有责任承担。”
大鹏和袁彬同时望向我,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脑袋,就跟着众人朝主楼方向走去。
我从原地等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钟,从满怀希望到心底发凉,始终都没有见到大鹏和袁彬的身影,看来他们是真的打算一瞒到底了。
半小时后,一台白色面包车开进院里,郑清树从车上提溜着一个蓬头垢面,满脸全是干涸血迹的青年从车里蹦了下来。
我瞟了眼那个青年,笑着打趣郑清树:“可以啊,一宿没见,车都搞上了。”
“花三万块钱从一个开黑出租手里买的,别提多亏了。”郑清树耷拉着脸颊踹了一脚面包车的车门,接着晃了两下被他掐着衣领的那个青年道:“就是这个逼养的,从羊城一路跟踪咱们到瑞丽的,我刚才问过了,他说他是辉煌的人。”
“辉煌的?”我循声看向那个青年微笑。
青年的长相十分普通,皮肤稍微有点黑,小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动,嘴唇片很厚。
见我看向他,青年忙不迭的哀求:“朗哥,我就是个跑腿递消息的马仔,没有干过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
我眨巴两下眼睛微笑:“手机、身份证掏出来,我看看。”
“这小子特别滑溜,被我抓到前,先一步把手机丢进臭水坑了。”郑清树解释一句,从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道:“户籍所在地显示他就是瑞丽本地人。”
我抓过来身份证仔细看了几眼后,随手揣进兜里,再次微笑着问他:“你在辉煌跟谁吃饭啊?李倬禹还是洪震天,或者直接听命于老敖、郭启煌?”
青年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我算不上辉煌公司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