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前绝对有多大场面摆多大场面。
这样的人,最大的优点是豪爽,但同样也总会因为豪爽拉一屁股饥荒,属于给他笔横财,两天就能造精光的选手,所以这号人一旦脱离了组织或者大哥帮衬,很快就会过得穷困潦倒。
“嗡嗡”
我把车子停到路边,准备迷糊一两个钟头,完事再回来接郑清树,仍在仪表盘的手机突兀震动起来。
看了眼号码是韩飞的,我马上接起打趣:“大白天就造小孩儿呢,打你遍电话不带接的。”
韩飞爽朗的笑道:“造个屁,马征这个休病假,跑到瑞丽来了,我刚给他安排明白。”
“休病假,他咋地了?”我马上问了一嘴。
韩飞无语的笑骂:“他还能咋地,用你们北方话说就是篮籽刺挠呗,上次得罪了王者商会以后,这货再也不敢从京城瞎折腾了,结果一有空就跑到瑞丽祸害我,哪次走的时候,都得玩的两脚直哆嗦。”
我立时间明白过来,调侃道:“我有时候真挺好奇的,咱小马哥的腰子到底是啥玩意儿做的,天天那点事儿,天天不腻歪。”
“他这个人就那点爱好,离了老娘们好像呼吸不上来。”韩飞吐了口浊气道:“你给我打电话啥事啊?”
我没正经的念叨:“没事儿就不能跟你联络感情啦,我是那么市侩的小人嘛。”
“是!”韩飞毫不犹豫的回应:“你这种畜生,上街遛弯没捡着东西都能算丢,老子才不信你会那么好心想我呢,赶紧说事昂,不说我挂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开腔:“你朗弟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毁掉的,既然你非求着我有事,那我就勉为其难说点小事儿吧,本来想约你一块上趟京城,既然小马哥搁你那儿呢,那我正好直接过去吧,有个朋友想求他办点小事儿。”
韩飞大大咧咧的应承:“没问题,你过来呗,我正好一块安排安排你,另外我正好也有点事想找你商量,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明白,等见面咱们好好谈谈。”
正说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之前跟季军吵架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一台出租车里下来,忙不迭招呼:“飞哥,待会我给你打过去哈,有点急事要处理。”
来不及挂断电话,我马上蹦出车子,朝着那女人喊了一嗓子:“军嫂。”
女人迷惑的转过来脑袋,指了指自己笑问:“你是喊我吗?”
“对呗,军嫂你不认识我啦?”我捻动手指头笑盈盈的走过来,随口编瞎话道:“我小朗啊,以前跟季军哥屁股后面吃饭的。”
“你你跟季军?”女人瞬间睁大画着浓浓眼线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指了指我身后的“奔驰”车道:“你现在开这么好的车啊?”
我佯做不好意思的揉搓两下脑袋,指了指车子道:“瞎混呗,军嫂有时间没,我想跟您聊几句。”
“啧啧啧,现在有钱啦,都开始侩嫂子啦?”女人往后一甩自己的波浪长发,直接拽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上车以后,我摸了摸鼻头正寻思着应该如何跟她沟通,这女人突然身子前倾倚靠住我手臂,媚眼含春,嘴里吐着香气调戏我:“兄弟呀,你是想在车里跟嫂子聊呢,还是换个别的地方,嫂子今晚上可以不回家”
感受到手臂处传来鼓囊囊的热感,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豁嘴一笑,很自然的抽出胳膊,揽在她的肩膀上,努努嘴道:“去哪聊都是小问题,我能让季军赚到钱,你信吗?”
“哦?”女人当即睁圆眼睛:“怎么赚?”
“你待会回去就玩命的跟他作,跟他闹,哭着喊着要离婚,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我起身从后排座抓起钱包,摸出一张卡递给她:“军嫂,卡里有两万,你还给自己买个包,完事带上孩子潇洒几天,回头我给你打电话联系”
zhu
1965 这活我接了!
十几分钟后,季军的老婆美滋滋的从我车里跳下去,临走时候还冲我飞了个媚眼。
目送她走远后,我赶忙将四扇车窗玻璃全部打开。
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实在太特么重了,熏的我脑瓜子嗡嗡得。
通过短暂的交流,我得知她叫王妙雪,在附近的一家ktv当收银,当然也不排除她用的是“艺名”,跟季军属于有夫妻之实,但没有夫妻之名的那种搭伙过日子。
两人认识好几年了,但一直都没扯证,有个儿子,不过户口在她名下,现在孩子该上小学了,因为户籍的问题,别说读重点,就连普通的小学都进不去。
我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的呢喃:“唉,这样的两口子咋可能长久,最后只能苦了孩子。”
季军具体是个啥脾气秉性我暂时不太清楚,但是这个王妙雪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主,我估摸着照这种形式发展下去,即便没有我出现,他俩也早晚得撒由那拉。
从车里迷糊了一个来小时后,我又驱车返回季军的那间小卖部门口,离老远就看到季军和郑清树坐在门口,拿啤酒箱子垒起个临时的小桌,俩人坐在小马扎上喝的脸红脖子粗。
季军着上半身背对着我,脊梁上纹了尊脚踩小鬼的红脸钟馗满背,后腰隐约可见几条很深的刀疤印子。
我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朝着准备站起来跟我打招呼的郑清树摆了摆手。
“小树,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感觉自己特么得混的还不如垃圾,垃圾至少还有分类,我就一个字,渣!”季军并未觉察到我,手持扎啤杯闷着脑袋喝了一大口后嘟囔。
郑清树叼着烟卷安慰:“别这么说大军,你就是运气不好,没赶上好时候。”
走到二人跟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小卖部好像被打劫了似的,两节玻璃柜台被砸的稀碎,满地扔着零食、日用品,不点大的屋子里旧衣服、锅碗瓢盆更是哪哪都是。
季军拍着自己大腿咒骂:“操特么的,你说郭海多不是个东西,当初他跟墨鱼仔抢放贷的生意,结果让人扇了两个嘴巴子,我二话不说当场拎枪就嘣,最后买卖谈下来了,我也进去了,出来以后甩给我八万块钱,让我先稳着,这一稳就再也不搭理了,合着老子拿三年时间就换了八万。”
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季军的侧脸上被指甲挠出来好几条血道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王妙雪的“功劳”。
“来,干杯吧。”郑清树瞟了我一眼,端起酒杯跟季军碰了一下。
“唉”季军叹口气,扬脖灌了一大口,苦笑着摇头:“不怪小雪跟我闹,这些年跟着我确实也没让她享到什么福,见天跟我挤在这个小破店里过日子,可我也没辙啊,想出去正正经经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