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青年顶多二十出头,梳着个很清爽毛寸,跟白天不同的是他此时挂了一副眼镜,看着斯斯文文,像个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即便被姜铭拿刀盯着后腰,脸上仍旧不见任何惊慌,反倒还朝我点点头微笑,那架势就好像他真是来会客的。
叶枭长舒一口气,走到我面前开口:“朗朗,究竟什么意思呐,深更半夜的”
我仍旧没理他,继续盯盯注视那个青年。
孟胜乐猛地站起,一肘子捣在叶枭的腮帮子上,朝着小哥仨厉喝:“要不是因为这个狗篮子,咱们之前不可能被毛龙袭击,们看着办吧。”
“诶呦”叶枭捂着脸踉跄的倒退两步,皱眉朝我吆喝:“王朗,这是梅州,想清楚动我的后果。”
“九哥,说我们会有啥后果?”我舔了舔嘴皮,抓起茶壶,续满旁边的另外一直空杯子,笑盈盈的看向青年问。
青年沉默几秒钟后,大大方方的坐到我面前开腔:“就目前的情况分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至于的刀口钝不钝,我的骨头硬不硬,还得等等再看,枭哥先受点委屈吧。”
叶枭懵了几秒钟,慌忙喊叫:“小九,”
“九麻个痹,我今儿要不揍,可能不知道啥叫社会人的脾气!”董咚咚从后面一脚踹在叶枭的膝盖弯上,尿盆按着他脑袋用力往下一压,姜铭从后面“咣咣”猛踹他的后腰。
青年捧起茶杯,滋溜滋溜嘬了几口,随即摸摸嘴角开腔:“好茶!”
全然无视眼前正被小哥仨捶儿子似的叶枭。
张星宇冲着站在我们身后已经完全吓傻的小潘轻笑:“给老子打个电话,就说想去远仔在羊城的广告公司上班,连夜就出发吧,天亮以后容易保不住狗命。”
小潘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是是是,以后我就一门心思跟着远哥混。”
张星宇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像是丢垃圾似的摆摆手驱赶:“出门以后直接走,不该说别瞎说,九哥想把脸留在这里,如果因为那张破嘴搞的人尽皆知,就算远仔也保不住。”
小潘再次狂点两下脑袋,哆哆嗦嗦的从叶家老九旁边绕走,而叶老九整个过程却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低头把玩着茶杯,像是在品味。
我往起提了一下脸上的口罩,抓起茶壶帮他再次续满茶杯出声:“九哥,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跟交个朋友。”
“我朋友挺多的,但很少有人能留给我特殊印象,算一个。”青年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道:“真没想过后果吗?”
“想过,没想出来,所以干脆求份结果。”我实话实说的点头。
他又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出声:“这一壶茶,可能毁掉了我几亿的生意。”
“有钱人不是常说,钱财都是身外物嘛,我觉得九哥绝对算得上有钱人。”我将茶壶微微抬起,接着陡然松手,茶壶“啪嚓”一声在地上摔成几瓣,我指了指地上的水渍和碎片浅笑道:“这茶壶顶多也就值一百来块钱,但是里面的茶叶最少得上万,可现在都摔碎了,猜会有人蹲在地上研究那些茶叶沫子的价值吗?”
我的潜台词很明白,就是告诉他,今儿我要拿不到想要的结果,下一秒真有可能跟他玩套“玉石俱焚”。
“呵呵,看来今天我不送点见面礼很难全身而退呀。”叶家老九盯着地上的茶壶碎片注视几秒钟后,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把柳俊杰和李腾龙带到老潘私房菜,手脚捆绑的结实点,我得用他们给人送礼。”
张星宇猛不丁打断:“不要李腾龙,就柳俊杰足够。”
握着手机的叶家老九看向张星宇怔了几秒钟,苦笑着摇摇脑袋道:“只带柳俊杰过来。”
我明白张星宇的意思,他是想借李腾龙的嘴巴回去传递柳俊杰被叶家老九抓了的信息,这样无论将来的怒火怎么烧,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浇到我们头上。
我扭头看了眼被小哥仨打的几乎休克的叶枭,乐呵呵的开口:“枭哥,给远仔打个电话吧,就说遇上坎坷了,不然今晚上我怕被人活活打死,您天生命贵,就算事后让我这几个弟弟抵命也划不来。”
叶枭满脸是血,咬牙切齿的低喝:“王朗特么给我记住,这事儿不算完。”
叶家老九俯视一眼叶枭,不挂任何表情的出声:“枭哥,嘴强并不能长命百岁,咱俩的关系就到这儿吧,往后多和远哥亲近,对有好处。”
说罢话,他将剩下的半口茶水一饮而尽,满脸尽是感慨:“远哥有们这样的朋友真好”
1860 得手!
听到叶家老九的叹息,我叼起一支香烟陷入沉默。
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句,钱真的能养人。
同等的岁数,不同的境遇,正常像叶老九这个年龄的小青年,此刻不是在泡吧就是在撩妹,但这家伙竟然能镇定自若的跟我们谈判,而且气势上始终没有落下乘。
我舔了舔嘴皮呢喃:“叶家能够经久不衰不是没有原因的。”
“头狼能够迎风而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叶家老九随即接茬:“在叶家漫长的岁月里,好像真没人敢在梅州对我们叶家人指手画脚,你们是第一个,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叶展腾,同辈兄弟里行九。”
“王朗,无名无分的小人。”我同样挂笑的朝他伸出手掌。
“有没有想过换个东家?”叶展腾跟我握了下手,挑动眉梢道:“我虽然不知道远哥跟你承诺过什么,但我坚信他能给我的我都能,他不能给的我还能,以我对远哥的了解,到现在为止,你应该没有给过你太大的帮助吧?即便有,也不足你能力的十分之一,和他那样小心翼翼的人相处,你累他也累。”
我的瞳孔猛然收缩两下,这家伙的心态真的稳得吓人,此刻这种情景,他想的不是如何脱困,而是怎么挖墙脚。
叶展腾在掌心揉搓着茶盏再次开口:“我的优势虽然不在羊城,但我可以帮你们在羊城铺路,远哥认识的朋友我都认识,有的甚至处的比他更好。”
沉寂几秒钟后,我摇了摇脑袋微笑:“抱歉,我无心卷入叶家的家事,于我而言我最难的时候,远仔帮过我,他就是我朋友。”
“唉”叶展腾叹口气,满不在乎的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你们可以走的更远。”
张星宇突兀开腔:“其实你害怕远仔,对吗?”
“哦?”叶展腾昂起脑袋注视张星宇,朗笑着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张星宇笃定的拍了拍石桌上的箱子,轻蔑的吧唧嘴:“你感觉你足够了解他,但实际上了解的还不足九牛一毛,就比如你根本没有算到我们几个泥腿子敢折回来,并且把刀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