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姿势,试图站起来,李腾龙一跃而起,攥着家伙式又是一下重重剁在郝勇的后脑勺上。
“啊!”郝勇呻吟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彻底晕厥过去。
李腾龙呼呼喘着粗气,昂头瞟了我们一眼,接着鄙夷的“呸!”吐了口唾沫,握着手里的家伙式指向我们厉喝:“真特么看不上你们,找几个四六不懂的小逼崽子,要杀了谁是咋地!”ii
这时候张星宇关掉手机,满眼挂笑的拍拍手掌吧唧嘴:“哥们霸气,以一敌三,绝对算得上当时猛将呐。”
“少他们臭屁,你们想咋地!”李腾龙眯缝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张星宇吐了口浊气骤然提高调门:“浩然、大飞,让他跪下!”
聂浩然和刘祥飞毫不犹豫的从我们身后站出来,没有任何废话,一人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指向李腾龙。
李腾龙微微一愣,随即咬牙切齿的低吼:“吓唬我呢,这种地方你们开一枪试试。”
“嘣!”刘祥飞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子弹嘣在李腾龙的脚下,荡起一阵灰尘。
李腾龙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眼珠子鼓的溜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ii
“练过是吧?能不能刀枪不入!”聂浩然两步跨到李腾龙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掴在李腾龙脸上,眨巴两下眼睛浅笑:“膝盖比骨头硬呗?”
李腾龙原地晃了晃身体,咬牙没吱声。
“嘭!”
刘祥飞走过来,抬腿一脚蹬在李腾龙肚子上,李腾龙趔趄的摔倒,眼珠子通红的怒视我咆哮:“王朗你玩的真脏。”
“跟你需要玩套路吗?让你条胳膊,你是对手不?”刘祥飞蹲下身子,左手握枪戳在李腾龙的太阳穴上,右手薅着他的头发晃了两下,声音冰冷的轻笑:“你要感觉状态到位,咱俩单蹦单的试试?”
“呼”李腾龙吐了口浊气。
这时候站在墙角处,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模样长得很精神的青年抬头看向我微笑道:“朋友,犯不上哈,多大点事儿,又是刀又是枪的,有什么瓜葛坐下来好好聊呗,我相信这世上的事儿没有一件谈不拢。”ii
我瞄了眼那青年,总感觉他长得很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本着尽量不惹事的想法,我笑盈盈的朝他抱拳:“不好意思哈哥们,不是冲你,我们有点私人恩怨,完事我给你端茶道歉。”
那青年挑动两下粗重眉毛,轻声道:“道不道歉都是小问题,今天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咱们就这样吧,有啥矛盾,你等李先生离开梅州,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你特么算干啥的?张口面子闭口里子,家里开被褥厂的呐?”白老七不耐烦的吐了口唾沫,指向墙角厉喝:“还特么滚回墙角蹲着去,惹急眼我,连你一块收拾!”
那青年没作声,他身后不知道是秘书还是司机的另外一个青年径直指向白老七咒骂:“你跟谁对话呢?”ii
“嘿,我去!”白老七瞬间被气笑了,拔腿就要往过走,我和张星宇同时拉住他胳膊,张星宇凑到白老七耳边嘀咕几句后,白老七这才没有再继续动弹。
“行了小普,这事儿咱们摆弄不明白,稍安勿躁吧。”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也拦下自己的同伴,重新退回墙角,脸上表情不变的朝着李腾龙道:“李先生,爱莫能助,有啥委屈你自己先受着吧。”
李腾龙没有吭声,昂头看向我道:“王朗,之前在石市,我承认自己确实过分,可是端一家饭碗就得办一家的事儿,今天你要废了我,我无话可说,能不能放我两个朋友先走,他们和咱之间的仇恨没有任何关系吧?”
“两位哥们好走,打扰的地方,再次给你们赔不是了。”张星宇点燃一支烟,笑盈盈的朝墙角处那两个青年做出个邀请的手势。ii
“呵呵,谢了。”穿白色休闲装的青年毫不犹豫的领着同伴拔腿就朝门口走去,整个过程看都没多看李腾龙一眼。
待俩人走远,张星宇笨拙的挪到李腾龙的跟前,抡圆胳膊“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腮帮子上,眯缝眼睛冷笑:“哥们,你听好了,这是咱俩第一次碰面,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让我看到你出现在羊城,我就地给你办个火化证!”
“行。”李腾龙的嘴角泛血,极不服气的点点脑袋。
“嘉顺,打个120,送三个小兄弟去医院。”张星宇拨拉两下李腾龙的头发,接着拿出自己手机又拨通110:“警察同志,快来吧,三角镇,荣华路的黄金海岸西餐厅有一大群流氓斗殴,太吓人了,好像还死了一个。”
见张星宇打报警电话,李腾龙眼中当即出现一片慌乱:“哥们,玩的有点埋汰了昂!”
“法治社会,我跟你唠鸡毛的社会嗑,进去以后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因为啥挨的收拾。”张星宇邪笑着抬起下巴颏道:“另外如果有机会给你东家带话,转告他一声,想吃啥多吃点,捋虎须的事儿少干,头狼家还会继续找他。”
说罢话,张星宇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七哥,把店里的监控录像拿走,大飞送他一颗子弹,确保警察同志来到时候,他还在原地,大外甥送几个小兄弟去医院”
1854 你太毒
几分钟后,我们走出西餐厅。
二楼的方向突兀传来“嘣”的一声枪响。
不多会儿,聂浩然、刘祥飞和苏伟康分别搀扶着一个小孩走出来,紧跟着王嘉顺也拎枪跑出来,朝我们微微点头道:“朝他腿上放了一发,不过没伤到他骨头。”
“那就够了。”我摸了摸眼眶道:“浩然和七哥从附近守着,警察来之前别让丫跑走,给他留点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他啥时候想起来头狼俩字都哆嗦就可以。”
我话音未落,被苏伟康搀扶着的郝勇突然“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紧跟着脑袋一歪,身体像是脱骨一般跌倒在地上。
苏伟康忙不迭的摇晃郝勇:“诶哥们,你咋啦哥们?”
“勇哥。”
“勇哥,你醒醒啊。”
另外两个小孩儿一看这架势,慌忙挣脱开搀扶,哭撇撇的趴了过去。
苏伟康把手指探在郝勇的鼻孔底下十几秒钟后,昂起脑袋磕磕巴巴的出声:“好像好像没气啦。”
“勇哥!”
“哥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
那俩小孩儿刹那间哭的更加伤心欲绝,把我从旁边瞅着格外的不舒坦。
张星宇叹了口气,蹲在两个小孩儿的跟前安慰:“俩兄弟,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儿得完全是意外,待会警察来了,你们照实说,我跟你们保证,你们啥事没有,事后我个人拿出来三十万安家费,然后再帮你们朝行凶者索要一两百万的赔偿。”
两个哭的满眼是泪的小孩儿丝毫没有在意张星宇说什么,仍旧趴在郝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