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2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猛地,我想起了在石市认识的那个贵哥。

临离开石市的时候,他跟我说过,想要真正强大,就得让公司的经济飞腾,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自言自语的嘟囔:“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石市,和贵哥好好的聊一下。”

几分钟后,我来到一楼大厅的灵堂。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灵堂里应该没什么人,结果却看到董咚咚、尿盆和姜铭仍旧直挺挺的跪在香案前面,仨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着,仿佛木雕一般。

或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董咚咚和姜铭同时抬起脑袋。

“大哥”

“朗哥。”

看到仨人熬得眼眶里全是红血丝,我深吸一口气摆手:“别跪着了,休息一下去吧。”

听到我的声音,姜铭马上睁圆眼睛:“哥,你的声音怎么”

“没事,落下点病根,或许过阵子就好了。”我扯着哑到极致的声音摆手:“好了,你们都休息一会儿去吧,记住这次惹的祸,永远不要再犯了。”

董咚咚哽咽着解释:“大哥对不起,我们本来只是想帮你解决麻烦,没料到去闯出来这么大的祸。”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点燃一支烟,刚抽一口,就被呛得剧烈咳嗽两下,席地坐在香案前面,指着近在咫尺的陈傲的相片,轻叹一口气:“记住他这张脸,这辈子不要忘掉,另外明天把大姚和他那个表弟带到酒店。”

几分钟后,小哥仨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楼上休息。

我叼着烟卷,抓起香案上的贡酒,拧开瓶盖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往地上泼了一口,盯盯注视着陈傲的黑白相片叹息:“一直以来,哥都没有正经八百的跟你喝一场,没想到咱俩都腾出时间了,却是最好一顿酒。”

话没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再也没法往下继续。

真正的悲伤是无声的,那种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可流的感觉特别难以形容。

而就在刚刚,我突兀发现自己不会哭了,准确的说,是眼眶里没有泪水了,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身体的缘故,还是此时的心境。

我扬脖再次牛饮一大口,再次喃喃:“啥也不说了,喝吧。”

“叮!”

就在这时候,电梯的方向传来一声脆响,表示有人从楼上下来,我好奇的扭过去脑袋。

一个穿着一套白色功夫衫,剃着贴脑皮短发的男人冲我缓缓走来。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我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师师父。”

来人正是我师父林昆,他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径直坐到我旁边,低沉的出声:“小雅说你醒了,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我没事。”我舔了舔嘴皮摇头。

“后悔走这条路了吗?”林昆看了眼陈傲的相片,点燃一支烟,望向我发问:“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要继续吗?”

“我继续。”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点头。

“继续就意味着你可能还会再品尝这种悲伤。”林昆抓起我手中的白酒,扬脖喝了一大口后,长舒一口气:“如果你后悔了,我想办法安排你出国,以后做个与世无争的人。”

“我退出,就意味着他白死了。”我拨浪鼓似的摇头,咬牙低吼:“不为别的,为了他,我也肯定铲除天娱。”

林昆沉默半晌后,将酒瓶递给我道:“未来的路,你可能还会疼,甚至比今天疼的更难以忍受,但如果能够到达彼岸,你又会发现一切都值得。”

我迟疑几秒钟后,开口:“师父,阿生”

“阿生必须伏法。”林昆毫不犹豫的打断我。

见我张嘴想要继续辩解,师父又补了一句话:“至于他能不能浴火重生,得看造化,还得看他自己的想法,能做的我一定会做的极致,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他,你很想他。”

“谢谢师父。”我立即俯身跪在他旁边。

“天娱的下坡路,也意味着头狼正式起步,好处是你会见到更大的一片天,而坏处是你会发现自己越来越身不由己。”林昆喝了一口酒,长吁一口气道:“辉煌公司也来羊城了。”

“嗯。”我闷葫芦似的点头。

“好好的吧。”林昆搂住我肩膀,意味深长的喃喃:“你的路会走的很艰难,怕么?”

我喝了一口酒苦笑:“我怕什么?为什么要怕?我特么生下来就是一无所有,最多再把我打回原形。”

“孩子,有的人坐劳斯莱斯是他的荣幸,有的人坐劳斯莱斯是劳斯莱斯的荣幸。”林昆吐了口烟雾道:“社会就是这样的,想要让人高看一头,那就得学会咽下去所有忧愁,输不起的人永远不会赢”

1818 备忘录

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失而永诀。

很多人和事,你以为不重要,可当他们真正远去的时候,才会发现痛彻心扉。

这一夜,我和林昆聊了很多,也懂了很多,不说一夜成人,至少明白了许许多多的取舍。

黎明时分,王鑫龙和哥几个轮班守灵,我才趿拉着脚步回到办公室里。

刚一进屋子,就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一部贴着火影里“自来也”后壳的手机,心口陡然一疼。

手机是刘博生的,我拿起来的时候,还充着电,我记得当时买那个手机壳时候,我还嘲笑他幼稚,他说我不懂啥叫真男人。

一想到他满脸挂着微笑,潇洒的挥挥衣袖,义无反顾走出这扇门时候时候,我才真正读懂这个平常看似嘻嘻哈哈,实则内心深处无比细腻的家伙是拿真心在对待我,对待这个家。

“呼”我吐了口浊气,抓起那部手机自言自语的呢喃:“你特么走的干脆利索,剩下老子想哭的时候都得找个背人的角落。”

“滴滴滴”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备忘录出现在屏幕。

“小朗子,记得给郭海打电话,开价就是荔湾区的中信大厦,我和段磊研究过,三号店开在中信大厦,既能迅速敛财还可以完美的遏制天娱集团,郭海如果不同意,你就告诉他,我反正是死路一条,保不齐会在里面咬他什么,3”

盯着屏幕上的字迹,我的眼睛突兀睁大,随即又戳开他后面的几条备忘录,每条信息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后缀的编号分别是4、5、7一直排到了半月后。

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一条备忘录里多了一句话:小朗子,如果最后一条备忘录你都没看见,那就说明你一定想到了比我认为合适的索赔方式,那哥也彻底能放下心了,好好保重,记得告诉咱家孩子,我是他三号干爹。

读到最后几个字时候,我的心仿若被刀扎针刺一般的疼,鼻子更是酸楚的不行,可眼中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经过今天在灵堂的突然吐血,我除了声音变得呱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