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刘博生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六四式手枪,“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顶在大宝的脑门上,表情森冷的吧唧嘴巴:“给你句忠告,别耍花招也别想跑,如果找不到你,家里人得跟着你遭罪。”
大宝吓得打了个激灵,直楞起脑袋回应:“我明白,我马上就去凑钱。”
刘祥飞抬手在大宝后脑勺上拍了两巴掌驱赶:“行吧,看你表现喽,滚吧。”
“我我腿软,站不起来。”大宝磕磕巴巴的咽了口唾沫。
我这才注意到,狗日的裤裆浸湿一大片,跪在地上的两条腿更是如同筛糠似的打着摆子。
几分钟后,我们驱车离去,苏伟康一脸不乐意的嘟囔:“一点都特么不尽兴,我俩还没真开打呢,那一车小盲流子已经怂了,我就扎了两下。”
刘祥飞边开车边调侃:“你知足吧,我还一下没扎呢,那帮人就是一群混酒吧、搁夜市街收保护费的小地痞你还指望他们有多狠,没看生哥刚把枪掏出来,那小子就尿了嘛。”
刘博生摆弄两下手机后,朝我轻声道:“待会吃口饭,你找家宾馆先歇着,我们仨和朋友。”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石市本地的陌生号码,我迟疑几秒钟后接了起来。
对方自报家门:“你是王朗吧,我叫刘庆,是段磊的铁哥们,那仨小孩儿我帮你保出来了,刚刚我也和李胖子联系过,他愿意赔礼道歉,并且拿一笔钱出来处理事,咱们就约在桥西区的悦来大酒店见面吧。”
“麻烦了庆哥。”我诚心感谢。
对方客套的应了一句:“不麻烦,都是磊子的朋友,那咱四十分钟后见面怎么样?房间号668。”
我笑着回复:“好,见面再详谈。”
挂断电话后,我让刘祥飞导航一下“悦来大酒店”,长吐一口浊气。
虽然这事儿办的并不算完美,但我尽力了,段磊既然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踩的太深,就说明他肯定是有自己的顾忌,为了三个连全名都不知道孩子得罪太大的仇家,本身也是件不明智的事情,所以我想着待会跟大壮他们碰完面以后,就彻底撒由那拉,对他们对我都好。
出于尊重,我们比段磊朋友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来到“悦来大酒店”。
包房里,只有鼻青脸肿的大壮、董咚咚和尿盆仨人,见到我后,小哥仨马上激动的站起来。
“朗哥,谢谢你”
“朗哥!”
我摆摆手,挤出一抹笑容道:“啥话也别说了,哥就这点能耐,都帮你们使足了,待会李胖子过来,全都压住自己的脾气,死者已矣,咱难过归难过,可往后还得继续活下去不是吗,拿着赔偿金,往后干点正事,老爷子在天之灵也算有个安慰。”
“嗯,我们记住了朗哥。”董咚咚猛点两下脑袋。
我看了眼眼睛红肿的大壮,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塞进他口袋,随即叹息道:“壮壮啊,节哀顺变,我会在石市停留几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言语。”
“谢谢朗哥”大壮说着话,眼泪就泛了出来。
“咣当!”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那个叫李胖子的家伙带着五六个小马仔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进屋以后,他先扫视一眼小哥仨,随即满脸堆笑的朝我伸出手掌:“哎呀朗哥,实在不好意思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要是早告诉我,您是磊哥的朋友,咱之间肯定不能起误会,刘庆大哥怕尴尬,所以让咱们自己处理,您看这样行不,我先给您倒酒赔罪,然后再”
瞟了眼对方递过来的手掌,我没有搭理,清了清嗓子道:“胖爷,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先跟大壮赔个不是?”
“我跟他们赔啥不是?”李胖子叼着烟,斜眼瞟了瞟小哥仨,不屑的晃动两下大脑袋道:“要不是朗哥您参与这事儿,他们几个都不够格跟我坐一张桌吃饭。”
说着话,李胖子走到董咚咚跟前,抻手推搡他脑袋两下:“你们几个可以呀,都敢报警抓我啦,怎么着,用不用给你把刀,直接给我剁碎?”
大壮猛地站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李胖子扑了上去:“卧槽尼姥姥!”
没等他近身,李胖子身后几个小马仔立即将大壮按倒在地。
董咚咚和尿盆刚想要站起来,结果就被拿匕首顶住了脖颈。
李胖子一脚踩在大壮背上,粗鄙的吐了口黄痰:“我给朗哥面子,今天不难为你们,但你们仨要是再特么跟我比比划划,我把你们的狗爪全都剁掉。”
站在我身后的刘博生冷不丁开口:“大佬,这就是你说的赔礼道歉?”
1792 没有实力的愤怒
见到刘博生站出来说话,李胖子迟疑片刻,接着哈哈一笑,把脚丫子从大壮的后背上挪开,朝着几个马仔摆摆手,示意松开小哥仨。
然后乐呵呵的开腔:“朗哥和几位大哥快坐,咱们犯不上因为几只小苍蝇吵吵把火,刘庆大哥跟我说了,你们在羊城都属于大佬级别”
“李胖子,我特么跟你拼啦!”挣脱开束缚的大壮一跃而起,嘶吼着扑向李胖子。
李胖子这次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大壮贴到身边,他抬起胳膊刚要推搡开大壮,哪料到大壮猛的一张嘴,直接咬在他脸上。
“啊!”李胖子疼的嗷嗷惨嚎,两只拳头猛凿大壮的脑袋,他身后那群小马仔也反应过来,迅速涌动过去拳打脚踢的拉拽大壮。
“曹尼玛,打我兄弟!”
“老子弄死你!”
尿盆和董咚咚站在原地愣了两三秒钟,纷纷叫嚷着加入战团,不大的包房里瞬间像是炸开了的油锅似得乱作一团。
生怕我被误伤到,刘博生搂住我肩膀往后倒退两步,刘祥飞侧头看向我轻问一声:“大哥,咱们管不管?”
刘博生抢在我前面摇头:“不管,这事跟咱不挂钩。”
混乱持续了两三分钟,大壮哥仨毕竟人少、岁数也小,再次被李胖子的手下按倒,李胖子一手捂着被咬下来一大块皮的腮帮子,一手抓起把椅子照着大壮脑袋“咣咣”就是几下,梗着脖领咒骂练练。
眼见大壮已经满头冒血,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道:“李胖子,你这是冲我呗?”
“我特么谁也不冲!”李胖子玩命似得又是一凳子砸在大壮身上,扭过来脑袋朝我低吼:“朗哥,我给磊哥面子,好心好意的过去给你赔礼道歉,结果这仨小兔崽子晒脸,咱他妈也别说那么多了,我给你四十万,咱们之间的误会两清了。”
刘博生突然抓起桌上的茶壶,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李胖子跟前,接着灌篮似得,跳起来一茶壶“嘭”的砸下去。
茶壶顷刻间破碎,李胖子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踉跄的跌倒在地。
刘博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