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啥也没发,将手机随手扔到了旁边,鹌鹑似的拿枕头蒙在自己脑袋上。
“嗡嗡”
二分钟不到,我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直接按下接听键:“你好,哪位?”
“桀桀我猜你现在一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吧。”电话里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想了想后,不确定的发问:“唐缺?”
对方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继续冷笑道:“呵呵,王朗啊王朗,你能捧会舔,算无遗策,是不是以为这次从莞城回来,就能够凭借王影那个贱婢顺理成章的进入我们青云国际?我告诉你,没可能!你连百分之一的机会的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洗耳恭听。”我咽了口唾沫,按下录音功能。
唐缺狂笑道:“我当牛做马的给老头子洗脸擦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山疙瘩里当小痞子,这么多年来,我清楚他的每一个细节,了解他的所有心思,我甚至可以轻轻松松模仿出他的笔迹,那帮高层都以为,我就是个仗着关系爬起来的垃圾,但谁都不知道,我私底下一直拉拢自己的关系,包括老头子也不知道,所以他总骂我肤浅、沉不住气。”
我咬着嘴皮嘲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词儿用你身上挺合适的。”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自作聪明,这次去莞城非把老爷子拽上,我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上位。”唐缺洋洋得意的大笑:“老爷子前脚去莞城,我后脚就找到了郭海,因为他比我更盼着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俩一拍即可,他帮我囚禁起来那帮傻逼高层的家属,我冒充老爷子的笔迹,给自己下了一张任命书,就等他发生意外,我立即上任。”
我冷眼反问:“所以莽叔会发生交通意外,也是策划的喽?”
唐缺癫狂的承认:“对呀,只不过那个肇事司机油门踩的太轻了,我的本意是直接把老爷子撞成瘫痪或者植物人,然后我好好的给他养老送终,谁知道他竟然屁事没有,不过也没关系,他剩下的日子都将在医院里度过,因为他清楚,但凡他敢不配合,我就敢让他发生医疗事故。”
我强忍着骂娘的冲动开口:“唐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没想过自己口口声声喊了莽叔这么多年的干爸,他就算千错万错,养活你总没有错吧?”
唐缺突然间暴怒的喝骂:“狗屁的养育之恩,当初认我当干儿子的时候,他明明说过,将来青云国际的一切都会由我继承,结果呢?就因为看到你和他闺女来往,就开始剥夺我的权利,我前年在珠海和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是怎么处理的?让我给对方磕头赔罪,可你呢?他他妈的竟然连夜赶过去为你摇旗喊人,我要是不先下手,估计他下一步就得把你安排进公司,慢慢接替我。”
我咽了口唾沫,诚心实意的开腔:“是你思想偏激了,我从来没想过进青云国际。”
“你快去尼玛得吧,这话你也就能忽悠忽悠老头子,放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捡,你缺心眼?”唐缺阴测测的笑道:“我知道你肯定电话录音了,我也不怕你告诉任何人,你信不信,老爷子如果现在听到咱俩这段电话录音,能立马气到吐血?”
我揪着眉头道:“唐缺,想整我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动手,别难为莽叔,ok不?”
唐缺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扯着嗓子尖锐的叫嚣:“别特么演了行不?你不就是怕老爷子挂了,自己搁羊城再没靠山了吗?我告诉你,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弄死老爷子,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一砖一瓦打拼出来的青云国际改姓唐,还要让他忏悔中流出眼泪,承认自己瞎了眼,我唐缺确实比你王朗强”
1718 被绑架了
唐缺像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喋喋不休的跟我磨叨着他这些年是如何给王莽鞍前马后的,而我则一言不发的静静聆听。
刘博生说过,一个人被压抑的太久,就会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
我想唐缺跟我数落这些东西,除了是想炫耀以外,更大的目的则是希望给我制造心理压力,或者说他希望我知难而退,自己收拾东西滚犊子。
念叨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唐缺的语调恢复正常:“王朗啊,一个礼拜后,青云国际将举行一次高层会,到时候我将正式出任公司的总裁,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感受一下什么是大公司的氛围。”
我抿嘴轻笑:“没有莽叔,你能摆弄的明白郭海吗?”
唐缺轻飘飘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和天娱集团为敌?老爷子心野志大,总幻想自己能独霸羊城,我可没那种想法,青云国际和天娱集团本身就没任何生意上的冲突,我们完全能够和平相处。”
我挖苦的冷笑:“呵呵,行,那就提前预祝你荣登高峰。”
“不用不服气,你的靠山在今天晚上彻底塌陷啦,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把科技园的地产公司卖给我,还能换一份好价钱,别等到最后,你求我,我都不收,那特么你就尴尬了。”唐缺甩下一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难怪唐缺有恃无恐,敢情这个狗篮子联合郭海,把青云国际所有不服他管教高层的家属都给绑架了。
点燃一支烟,我猛嘬几口后,翻出来李倬禹的手机号,给他编辑了一条短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惊醒。
见到是陈姝含的号码,我立即揉搓两下眼角,接了起来:“怎么了含含姐?”
陈姝含气喘吁吁的喊叫:“王朗,小影小影刚刚被绑走了。”
“你说啥!”我一激灵坐了起来。
陈姝含急促的回应:“刚刚我和小影一块去吃早餐,我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出来就看到她被几个男的拽进了一台面包车里。”
我皱着眉头安抚:“别着急含含姐,你现在人在哪?我马上过去。”
陈姝含慌忙回答:“在你们酒店附近的海悦广场,这边有家叫粤味茶餐厅的小饭馆。”
“小影不是说回香港赶戏了吗?难道你们没走?”我边拖着手机,边胡乱套上鞋子往办公室门外走,同时提高嗓门吆喝:“阿生,阿生!”
刘博生从隔壁房间探出来身子:“怎么了?”
我忙不迭交代:“取车,去趟海悦广场,另外把陈傲也喊上。”
陈姝含不耐烦的说:“去屁的香港,这次为了来羊城,小影已经单方面跟网络公司解除了合约,违约金都是我借钱替她付的,哎呀,别说这些了,现在怎么办?报警还是怎么”
“先等我过去。”我叮嘱一句后,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