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点点脑袋,很突然的从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直接拿刀尖对准自己的后脊梁,“咔咔”就是几下,划在背上上,后背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而那尊“不动明王”的脸颊立时间被抹的看出来原样。
刘博生慌忙攥住廖叔的手腕:“师叔,你这是干啥?”
“从今往后,我不敬佛陀不敬神,只随自己的心愿而行。”廖叔咬着牙齿,口吐热气道:“生,前几年我退出圈子,一直都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忏悔,初一十五必焚香戒斋,快二十年了,我没有吃过任何荤食,我想佛一定会宽恕我的,因为佛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现在呢?小勇什么错都没有犯过,却落得个尸不能全的下场。”
刘博生皱着眉头道:“叔,你真有点魔怔了。”
就在这时候一直蹲在茶几旁边敲击肩膀的谢天龙突然昂起脑袋低吼:“他是着了魔怔,可换一个人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能不魔怔吗?你告诉我,如果你父母无端去世,你孩子不幸遭难,你能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哥们,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讲理。”刘博生紧锁眉头道:“我师叔的情况和你能一样吗?他是我叔,不管好坏,我都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他,你说你把他拖进你这个阵营里,算个啥?”
谢天龙棱着眼珠子低吼:“是我托他进来的吗?如果没有我帮忙,他今天根本不可能离开天河区警局,你别狗咬吕洞宾!”
“你他妈才是狗,自己家庭不幸,到处招揽盟友。”刘博生的邪火一下子蹿了起来,指着谢天龙咒骂:“你麻勒戈壁,感觉自己手脚有功夫,就能天下无敌是咋地!你多大岁数?我师叔多大岁数?他能跟你玩得起不?挑选盟友也不是你这么挑的,傻狗!”
“你再说一遍!”谢天龙鼓着眼珠子一步跨到刘博生的面前,单手揪住他的衣领低吼。
“你特么要干啥!”我慌忙站起来,凑过去掰动谢天龙的手指头咆哮:“你敢动我兄弟一指头,我就敢马上掘你家祖坟,谢天龙,你不用感觉自己好像挺牛逼,我想弄死你,你肯定活不过明天!”
“你说什么!”谢天龙瞬间被我激怒,回身又右手又掐住我的脖颈。
“我特么说十遍,你也不行!”我冲着他的脸颊“呸”的吐了口唾沫。
与此同时,刘博生绷曲膝盖,照着谢天龙的裤裆就磕了上去。
谢天龙左右手分别发力,将我和刘博生重重撞在一起,接着从腰后摸出一把卡簧,刀刃直接横在我脖颈上,喘着粗气吆喝:“刚才的话,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特么说十遍,你不行!”我毫不畏惧的咆哮:“你要真他妈行,你爹妈也不能入土为安,不对,准确的说,如果没有我帮衬,他们连入土为安都难,他们受欺负那会儿你搁哪呢?这会儿人模人样的蹿出来扮孝子,埋汰不?打脸不?”
“你!”谢天龙加大手中握着卡簧的力度,瞬时间刀刃在我脖颈上蹭出来一条血口,疼的我禁不住直抽冷气。
“后生!”
这时候廖叔突然站起来,朝着谢天龙皱眉道:“后生,咱们可以愤怒,但是不能是非不分,你救我一命我感激你,但你要伤害我这些侄子,我肯定跟你拼命!”
“老头儿,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谢天龙情绪极端的骂咧:“如果这个社会没有这样的垃圾,你的孩子不会遇难,我的父母同样不会遇险……”
1530 惊天的秘密!
“你说话跟特么放屁似的!”
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来气,竭力呼吸吹气的咒骂:“没有我们,也照样会有别人,除非你能挡住太阳发光,太阳只要升级,总有一半会陷入昏暗!你能挡得住吗?”
听到我的话,谢天龙微微一愣,掐住我脖颈上的力度也不由减弱很多。
“陈家老大,我还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光明伟岸的人物,但是我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底线。”我咬着腮帮子道:“你父母发生意外,是我不想看到的,本来我们都特么谈好了买地合同,就因为他死,我到现在没有敢碰那块地,不是我哆嗦谁,是我觉得良心有愧!但你要把这些玩意儿迁怒到我身上,你真是个棒槌,准确来说,你真是个没有人性的机器!”
“你闭嘴!”谢天龙恼怒的朝我嘶吼。
“我特么凭啥闭嘴,你家的事儿,我欠一分一毛,安葬你爹妈都是我在我借钱办理,结果到现在你怪我,你算老几啊,你怪我?”我怒不可遏的嘲讽:“你要真那么本事,他们没了以后,你咋不想辙呢?我告诉你,你妈当时需要验尸解刨,是我!是老子花钱托关系才幸免的,这会儿你跟我讲人性,你配吗?”
“我特么杀了你!”谢天龙立时间又加大掐住我脖颈的力度。
“后生,松手!不然我马上开枪!”廖叔从沙发座底下拽出来一把警用的“大黑星”,枪口直指谢天龙,瞪着眼珠子暴喝:“他俩都是我侄子,你伤他们,就跟伤我一样!”
“老头儿,你好赖不分是不是?”谢天龙愤怒的注视廖叔。
“是你好赖不分。”廖叔攥着枪口再次往上提了一点,表情认真的喘着粗气道:“啥事找根源,你特么盲目的伤害帮助过你的朋友,还叫人吗?还是个人嘛?”
面对廖叔的枪口,谢天龙不知道是怕走火,还是真有所感触,迟疑了十几秒钟后,一把松开我和刘博生,烦躁的指着门口怒喝:“滚出去,别特么再让我看到你们!”
“你脸大还是脑瘫?我来这儿是看你的嘛?”我揉搓两下脖颈上的淤青,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就你这个逼养的,别说查到郭海的资料,就算给你郭海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你也狗篮子不是,你要能杀了郭海,回头我把姓给你倒过来写。”
“你再说一遍!”谢天龙语言贫瘠的怒视我。
“你好像耳朵塞驴毛了,左一句我再说一遍,右一句我再说两遍的,我说啥你听不明白啊?”我奚落的撇撇嘴,朝着廖叔道:“叔,穿衣服,咱们走,千万别跟这个傻逼呆的时间太久,脑残容易传染。”
起初吧,我以为谢天龙只是报仇心切,所以总会做出来没有什么脑回路的举动,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小子就是脑瘫,干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为圆心,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所感所想。
这种人说的好听点叫执着,说难听点就是个偏执狂,跟他一块处事,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朗朗、博生。。”廖叔并未动弹,反而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朝我俩摆摆手道:“你们的心意和想法,叔都明白,你俩无非是怕叔走上歧路,从今往后不能回头。”
刘博生马上开口接茬:“师叔,小勇的事情。。”
“小勇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