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提了,明天咱们酒中见。”风云也没矫情。
挂断电话后,我揪了揪鼻头又给叶致远拨了一通电话,催促他想办法尽快把廖叔儿子的尸首送回来。
几分钟后,刘博生红着眼圈从诊所里出来,朝我轻喃:“小朗子,你带着兄弟们先走吧,我师叔这会儿想安静安静,我留下来陪他,晚上聚餐,你和小胖砸说一嘴,千万别多想,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
我沉吟片刻后点头:“行,有啥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多劝劝廖叔,人死不能。。算了,你多陪陪他吧。”
在这种事情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根本不是外力可以解决的。
“杰哥,多帮帮忙!”刘博生咬着嘴皮回头看向余佳杰抱拳:“如果你能帮我调查出来点眉目,我刘博生这辈子都欠你人情。”
“自己人阿生,你不说我也会做的。”余佳杰表情凝重的承诺。
从诊所出来,李新元刚好给我打过来电话,说是已经订好了饭店。
我招呼何佳炜开车上医院接张星宇和钱龙。
虽然廖叔家的事儿特别让我堵心,可头狼公司内部的走动还是必须要照常进行,我得趁着张星宇这回来羊城把家里这帮新收的兄弟介绍他认识,顺便让他帮我把把关,在看人方面,小胖砸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方式。
到医院以后,我把廖叔的事情跟张星宇、钱龙叙述一通,钱龙直接扯着嗓子骂娘,而张星宇则眨巴两下眼睛嘀咕:“能确定是器官贩卖吗?如果能确定这事儿,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1510 价值!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微微一怔。
“你忘了我认识几个江西老表,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吗?”小胖砸咧嘴一笑,压低声音道:“不过你得先确定到底是寻仇还是真碰上贩卖器官的组织了。”
我随即想起来这家伙好像还在崇市的时候就和干那类脏活的组织有点关联,互相之间还有过多次的合作,只是我们混到一块以后,很早再听他提起这方面的事儿。
我皱了皱眉头问:“寻仇和贩卖器官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张星宇很直接了当的浅笑:“我只是想知道这次事情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如果是寻仇,说明刘博生那个师叔,肯定是干过什么天怒人愤的事儿,如果只是凑巧碰上这类组织,我就得交代我那几个朋友适可而止。”
“为啥?”我不解的问。
“干这类买卖的组织通常都有通天的关系,不光手底下有狠人,各个方面都得有关系,咱们没必要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头去轻易招惹。”张星宇掰着手指头朝我解释:“你先别急眼,也不要觉得我冷血,我跟你简单分析一下,你就明白。”
我愠怒的点点脑袋:“你说。”
“第一,寻找目标是件极其庞大且耗时的事情,这里头参与的人就得好几个,第二割除器官、完整的保存器官也是件特别耗钱的事情,再者怎么运出去,最后运给谁?”张星宇有理有据的呢喃:“做器官移植手术可不是一笔小钱,买家通常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权势滔天,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我焦躁的说:“关键廖叔不是旁人,他是刘博生的师叔,也救过我们很多次。”
张星宇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道:“我懂,所以我说让我那几个朋友过来一趟,如果能抓几个小喽啰给他们泄火最好不过,实在抓不到咱们也算尽力了,至少你良心上不会有愧,但如果对方是个了不得的大组织,咱肯定不能掺和进去,羊城得罪一个天娱集团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要是再招惹上别的是非,你就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一块滚回山城吧。”
“唉。。”我沉闷的叹了口大气。
张星宇说的话虽然无情,但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好了,不研究这事儿了,待会我给我那几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来趟羊城,但是费用问题,必须跟刘博生的师叔说清楚,他们不会走空,只要过来,不管能不能办成事儿,都必须见现金。”张星宇拍了拍我后背道:“你不说晚上要设宴,领我见见这边的班底嘛,走呗,我肚子都饿了。”
我沉声问:“你那几个朋友过来,需要多少银子?”
“他们一般保底十五万起,看在我面子上十万应该差不多。”张星宇想了想后回答:“那帮人做事很有规矩,只要收了钱,中途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不管是警察抓捕亦或者别的势力报复,绝对不会咬出来雇主。”
我揪了揪鼻子道:“成,晚点我跟廖叔说一嘴。”
“你快拉倒吧,瞅你这幅表情,我就知道,这钱绝逼得是咱们掏。”张星宇白楞我两下,意味深长的开腔:“朗朗,我不是挑你理儿,你这个人做事有时候太过板正,交朋友无所谓,给朋友投资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得看朋友的价值,他如果只值三百块,你硬花一千,没人会觉得你仗义,得到便宜的人指不定还会偷偷骂你傻逼。”
我咬着嘴皮敷衍:“我心里有数。”
撇去廖叔不说,单是刘博生的面子,我就不能驳。
从山城到羊城这一路上,刘博生可谓是尽心尽力,如果没有他东跑西颠的帮衬,我和老陆可能早饿死在半道上了,踏足羊城以后,他做的也绝对到位,不管是帮忙运营关系,还是一些需要出力的地方,绝对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希望你心里真有点逼数吧。”张星宇豁嘴浅笑:“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全是一分一分攒的,上次波姐和三眼哥给你留的那七百多万,几乎已经榨干了山城的家底,如果不是张帅帮忙,前阵子地铁工程都差点停工,那边还有一大堆嘴巴需要吃饭呢。”
我心头微微一颤,这些事情卢波波和三眼从未跟我说过,我是真料到他们手头现在也如此借据,我搓了搓脸颊应声:“嗯,我这边一定会尽快开始盈利。”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钱这玩意儿的作用就是给人服务的,没了再赚,一点都不矛盾,可咱们得花的物超所值。”张星宇揪着自己宽松的卡通t恤开口:“就比如这件衣裳,他只值三十块钱,穿脏了就扔,既不心疼也不浪费,我要是花五十那就是缺心眼,对人也一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钱龙猛不丁接茬:“胖砸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廖叔需要帮忙,咱们尽心尽力,那说明咱们仗义,但要是因为廖叔,咱们再去招惹一个不次于天娱集团的势力,那你我就是纯纯的二逼。”
“对,就是这个理儿,帮人得看对方的价值,还得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