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郭海,不然今天咱俩跑不出去。”
“好,一二三,一起扑他。”我再次瞟了眼郭海,此刻他距离屋内已经不足四五米远,地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而长发男紧绷着脸不停朝院墙方向扣动扳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三。。二。。一!”我深呼吸两口气呢喃倒数,数到“一”的时候,我和钱龙一齐朝着郭海扑了上去,我俩默契十足的用连接手铐的那一小段铁链勒住郭海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
我扯着嗓门厉喝:“全部退回屋里去,不然老子马上勒死他!”
杵在窗户口的长发男华哥当场傻眼,握着枪管呆若木鸡。
郭海被我们勒的喘不上来气,声音急促的出声:“傻逼,咱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陈家老大,你把我放了,我想办法带你们一块离开。。”
“闭嘴吧狗篮子。”我抬起拳头就狠狠凿在他后脑勺上,然后又冲着屋内的郑清树努嘴:“不想死在天娱,就麻溜跟我走!”
不是我善心大发想管郑清树的死活,实在是我和钱龙现在根本没有自保能力,而郑清树此时的身份极其尴尬,留下的话下场绝对凄惨,所以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思想工作。
郑清树没有任何犹豫,拐杖都顾不上拄,一瘸一拐的拎枪跑了出来,单手夹住连站直都成问题的钱龙。
我转过身子朝着院墙方向吆喝:“陈家大哥,我问心无愧,你如果真想弄明白事情的具体经过,可以随时找我,我愿意把你母亲的遗书拿给你,也愿意将整个事件一字一句的讲给你听。”
说罢话,我跟钱龙、郑清树使了个眼神,我们径直朝院外走去,郑清树警惕的握枪指向屋内。
长发男鼓着眼珠子低吼:“王朗,你放下海哥自己走,我保证不会为难。。”
“滚你麻痹的保证,不想郭海出事儿,就给我消逼停的呆在屋里,我只要顺利离开荔湾区会放郭海的。”我咬牙切齿的臭骂:“你俩要是敢撵出来,老子立马送郭海上天。”
从小院里出来,是一条很窄的胡同,周边全是那种等待拆迁的平房,看架势应该已经很久没人在附近住了,我们也并没有见到陈家老大,郑清树很熟悉地形的带着我们从胡同里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台脏兮兮的富康车前。
临上车前,郭海可怜兮兮的朝着郑清树出声:“小树,把我放了吧,这么多年咱们没有兄弟情也有感情,哪怕刚刚在屋里,我也只是让阿满伤你,并没有下令让他杀了你啊,难道你就忍心把大哥弄死吗。。”
“闭上你的丧逼嘴。”我恼怒的一拳砸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咧:“如果不是你们天娱这帮篮子搞事,咱们至于走到这一步不?”
“王朗,放他走吧!”郑清树低头沉默半晌,突然抬起抓枪的手臂指向我出声:“我来救你们,一个是因为我家里人全被绑了,陈家老大强迫的,再有就是感激你们帮助张玉,放郭海走,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1492 小狐狸驾到!
面对郑清树突然抬起的枪口,我虽然很惊愕,但并不是特别意外。
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属于那种极其好忽悠的类型,况且他风风雨雨的跟了郭海那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没有,也不太现实。
不过真让我弄死郭海,我也没那么胆量,先不说陈家大儿子是不是在暗处盯梢,单说郭海如果没了,会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也不是我能承担起的。
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道:“你考虑清楚,他都对你做过什么,放他走,也就意味着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很有可能继续再上演一遍。”
郭海忙不迭摇头卖着可怜:“小树,请相信大哥,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如果你愿意,跟我重新回天娱,以前咱们哥俩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大哥,我脑袋确实笨,可不代表我真缺心眼。”郑清树红着眼珠子注视郭海,抿嘴呢喃:“即便现在你都在跟我说假话,搪塞我,可我仍旧不希望你出事,希望你履行承诺,能够放我们离开荔湾区。”
郭海嘴里哈着热气,迅速点点脑袋。
郑清树抹擦一把脸颊出声:“大哥,我欠你的都还清了,你欠我的,就欠着吧,弟弟祝福你身体健康、事业兴隆,也祝二爷能够转危为安,咱。。咱们再见吧。”
“小树,大哥。。大哥对不起你。”郭海的演技属实精湛,说话的空当还声情并茂的挤出两滴眼泪。
虽然挺看不起他的,但不得不承认,他比我们更懂得如何生存,不论是刚刚面对陈家老大,还是此刻忽悠郑清树,这老犊子能从羊城存活这么久,兜里确实有二两货。
几分钟后,郭海替我和钱龙解开手铐,郑清树带着我俩上车,郭海则留在了原地。
因为手上有伤的缘故,郑清树开车特别受影响,费了半天功夫,我们才总算从那条胡同里倒出来。
将车行驶上大路以后,郑清树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到:“王朗,我跟你之间。。”
“咱们之间的事儿没完。”我直接打断:“你熟悉地形,就近找家医院把我俩撂下就可以了。”
他低声道:“枪伤医院是会报警的。”
“不管报特么什么,我得先治我兄弟,能理解吗?”我粗暴的低吼。
此时钱龙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状态,耷拉着眼皮既不喊疼也没有任何呻吟,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微弱。
郑清树没多言语什么,直接加大油门。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八九分钟左右,郑清树在一家医院的门口停下车,长吁一口气道:“王朗,我可以拍着胸脯发誓那天晚上在废弃厂房里,我没有拍任何照片和视频,不瞒你说,我是真的害怕了,到现在为止我唯一的念想就是离开,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手握什么证据。”
“保证、发誓都是哄小孩子的,再者说了,就算我信你,郭海会不会信你?”我鄙夷的上翘嘴角,没再跟他多说任何,直接打开车门,抱起钱龙就往医院里面跑。
跑出去四五步后,我回头看了眼还坐在车里的郑清树道:“我如果是你,就把车弃掉,先找个地方猫起来,晚点再闪,盲信郭海的承诺,会让你死的比赵四他爹很惨。”
不待他做出任何回应,我大步流星的奔向医院。
进手术室之前,我从钱龙兜里翻出来手机,迅速拨通刘博生的号码:“我在荔湾区安康医院,你马上带着叶致远、余佳杰和何佳炜过来,这事儿先不要告诉乐子,我怕他冲动。”
“我们现在就在荔湾区,谁受伤了?”刘博生忙不迭问。
“皇上。”我心情沉默的看了眼手术室:“让叶致远帮忙找关系,他受的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