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掰手腕,暂时躲着点。”
“敖辉这个人还凑合,到山城以后几乎不会主动跟咱们发生摩擦,李倬禹之前被乐子拎枪撵了二里地,吓出心理阴影了,现在还在接受心理治疗,不过他底下的孙马克不安分,再有就是葛川。”
“葛川?山城葛市家的那位公子?”我皱了皱眉头问。
卢波波咬着腮肉低喃:“对,孙马克现在跟李倬禹有点貌合神离,杨晨那个弟弟杨晖彻底攀上了葛川,之前咱们在变卖旅游公司这件事情上,葛川暗中使了小绊子,警告过那些想接咱们盘的老板,本来四千万的多东西,最后愣是被葛川用一千万盘下来了。”
我攥了攥拳头轻笑:“老葛不下台,山城就是人家的天,这事儿。。暂时往后压一压,等我从羊城彻底跟叶家搭上关系,回去大耳刮子甩他。”
卢波波吐了口浊气,斜眼扫视张超和何佳炜努嘴:“公事聊完了,接下来说点私事吧,你们谁主动开口?”
张超将烟蒂掐灭,话语简洁的出声:“风云大哥当初是让我过来跟王老板的,现在王老板在羊城落脚,我就不回去了,如果王老板不乐意收留,麻烦待会帮我买张回缅d的机票,谢谢。”
三眼瞟了他一眼嘟囔:“扯什么马篮子,自己啥身份自己不清楚呐,给你张机票你敢坐不?”
“嘿嘿,我就是合理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张超尴尬的咳嗽两声。
何佳炜深呼吸一口气道:“朗哥,按岁数你是弟弟,但说能耐,你就是大哥,你在山城时候逢年过节会安排人改善我伙食,离开山城后还惦记着把我弄出来,这个恩情我这辈子是够呛能还上了,按照刑期我至少还得蹲八个春秋,这八个春秋是你给我的,我就用到你身上,这也是我对张总的承诺。”
我舔了舔嘴皮问:“哪个张总?小胖子张星宇?操,这个逼啥时候自封的老总?”
何佳炜点点脑袋,含蓄的笑道:“张总把我从鸡棚子里保出来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清楚,但他接我出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记在心里,他告诉我,从今儿开始我身上就烙下了头狼的印记,我何佳炜文不成武不就,能做的不多,从今往后的八年里,我这条烂命是你的。”
我眨巴两下眼睛客套:“炜哥,这话说的太大了,咱是兄弟,往后搁一个锅台扒拉饭,不存在。。”
何佳炜很倔强的摆手:“朗哥,规矩必须有,人后咱可以喝酒骂娘,人前你就是龙头,我以前在这边混过不少日子,应该还能联系上一些靠得住的班底。”
“你以前在羊城混过啊?”我惊诧的问道,心说难怪张星宇会把他硬塞到队伍里来,敢情这里是打着另类小算盘的。
何佳炜点点脑袋笑道:“我从老家出事以后,就是跑路到这边避风头的,最后也是在这边被抓,让遣送回的山城,所以这边底层的混子圈,我还算了解。”
我们正聊天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陆国康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跟你那帮兄弟开完会没?”陆国康笑盈盈的问。
我撇撇嘴道:“一块上来呗,大家以后反正都得长混,你不能见天躲着吧。”
开会之前,我邀请过白老七和陆国康,白老七直接没甩我,而陆国康则委婉的拒绝了,感觉过去跟我们闹的太僵硬,现在又以朋友身份出现太卡脸。
陆国康再次拒绝,神神叨叨的说:“不了,你下来吧,我请你吃顿饭,另外再跟你说点迫在眉睫的正经事,你自己一个人来就行,别喊其他人哈。”
想了想陆国康可能觉得有点唐突,犹豫一下道:“要不,你带上天道和三眼也行,不然不放心的兄弟还以为我要暗算你呢……”
1409 一桌菜,尝尽江湖百态。
怀揣着满满的迷惑,我从公寓门口见到了陆国康。
原本我确实是想喊上王鑫龙或者天道的,后来又一琢磨,因为关系尴尬的缘故,陆国康本身就极其敏感,如果我真带其他人一起,保不齐他心里会认为我信不过他。
公寓门口,陆国康左右手各拎着一个装满蔬菜、调料的塑料袋,也没像平常一样戴面具,而是穿了件蓝色的连帽卫衣,脸上捂着个一次性的口罩。
走过去以后,我乐呵呵的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打招呼:“这身造型洋气很多哈,再给你配条大金链子,你能去参加中国有嘻哈。”
陆国康抽了抽鼻子浅笑:“哈哈。。嘻哈我是够呛了,顶多能来段诗朗诵,走吧,我请你吃饭。”
我迷茫的问:“走吧?往哪走啊,咱不回公寓吗?”
“不回公寓了,我在邻近小区租了个地下室。”陆国康摆摆手,随即转身就朝街对面迈步,等他迈出去四五步左右,见我还一脸懵逼的杵在原地,不由回头看向我挑眉:“愣着干嘛,你怕我坑你啊?”
“怕。”我半真半假的缩了缩脖颈,迟疑几秒钟后,迅速撵上了他。
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感觉,反正就觉得陆国康特别奇怪,前几天三眼他们过来以后,陆国康以公寓太闹腾为理由,搬了出去,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但我一直都以为他可能是搬到公寓对面的酒店里。
“怕还跟着我走,你胆儿挺肥哦。”陆国康跟我并肩走过马路,玩味似的吧唧嘴:“小朗子,要不你喊个保镖啥的呗?”
“激我是不?”我眨巴两下眼睛,打了个哈欠,豁嘴开玩笑:“让你条大腿都能揍你俩两回,需要喊保镖嘛。”
“那一定,万一我反水,跟着某某某一块阴你呐。”陆国康拽了拽脸上的口罩。
公寓的对面是一条不算特别宽的巷子,走进巷子以后,陆国康的速度突兀变慢很多,扭动脖子来回看了眼僻静的巷子,然后朝我莫名其妙的出声:“你说,如果现在有二十个人把巷子的前后口一堵,你还能跑走吗?”
“啥意思啊?”我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陆国康今天的表现特别的奇怪,听到他的话,刹那间我心神不由一紧。
“瞅你那副鬼样子吧,记住昂,干大事的人甭管什么时候都得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反正这辈子没做到,所以也没成啥大事。”陆国康拽掉脸上的口罩,露出侧脸上狰狞的刀疤,打了个哈哈道:“还有一点,做大事的都不会轻易相信人,尤其是曾经试图伤害过你的人。”
我斜楞眼笑骂:“操,你这是要化身教授的节奏昂,人都是会变得,以前伤害过你,不代表以后还会伤害,比如你,比如阿生。”
陆国康转动两下眼珠,语调复杂的呢喃:“还是太年轻呐你。”
“必须得,杠杠年轻。”我没正经的拍了拍裤裆道:“迎风尿三丈。”
“哈哈。。”陆国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