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问:“齐叔,您真是神通广大啊。”
他哈哈一笑,很随意的说:“我手机号182xxx,你给我打过来吧,咱俩的对话相信你也不希望太多人听到。”
几分钟后,我拨通手机号,他不急不躁的说:“王朗,你做人不厚道啊,我替你解决了难题,你是不是得履行承诺,把温主任的东西还给我们呢?”
我顿了顿,用商量的语气说:“确实应该,不过东西现在没在我手里,咱们明天找个地方见面可以吗?”
他接着说:“我是给人打工的,也别难为我,你人在哪,这会儿我过去和你面谈吧。”
我犹豫好半晌后开口:“我在幸福大道,如家酒店的门口。”
对方既然有本事直接找到店里,并且准确的喊出我名字,足以证明他对我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见上一面。
放下手机,我思索片刻后从车里下来,给卢波波又去个电话,叮嘱他务必把黑皮本给保管好,从原地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一辆银灰色的“迈腾”停在我跟前,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晚上在饭店出现过的那个“齐叔”。
我朝他点头打了声招呼:“齐叔”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冲我努努嘴:“上车里谈吧,路边有摄像头,我不方便被拍到脸。”
我犹豫一下,拽开副驾驶的门钻进车里。
他把座椅放倒,微笑着说:“王朗,我既然能透过话吧找出来你这个人,说明我对你的事情很了解,这点你没什么疑问吧?”
我轻轻点点脑袋应了一声,跟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说老实话我心里真突突,因为不定我哪个表情或者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看出来一丝端倪。
他将车窗玻璃全都升上去,压低声音问我:“用一页废纸交我这个朋友,你感觉划算不?”
我挤出一抹笑容说:“划算!”
他声音满是诱惑的说:“纸给我,你在临县挂的案子,我想办法帮你消除,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随时打我刚才的手机号,怎么样?”
我低头思索几秒钟后开口:“叔,东西现在真没在我手里,但我可以给你保证,关于温平的那一页绝对会销毁,可以吗?”
他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坐直身子盯盯注视我:“我拿什么相信你的保证?”
我长舒一口气说:“这也是我害怕的,如果把东西还给你,我拿什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就是个最不入流的蝼蚁,你们抬抬胳膊就能碾死我。”
他皱着眉头,语调再次加重:“你信吗?我一个电话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我吞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跟他对视:“叔,你确定研究透彻我的交际圈了吗?如果我消失,你真有把握,控制那东西不会被人印的满街都是”
135 投名状
我俩的对话瞬时陷入沉寂,齐叔搓了搓脸颊,深思半晌后开口:“咱们折中一下吧,你首先让我看到你手里确实有我想要的,然后咱再研究具体怎么交易。”
“没问题。”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然后拨通卢波波的号码道:“把温平那一页纸,拍两张照片给我发过来,然后把本子送到大头那里。”
卢波波懵逼的问我:“朗哥你说啥呢,大头是谁呀?”
我看了眼旁边的齐叔,提高嗓门道:“对,就是我那个朋友,本子给他,他知道快递到哪。”
没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掉了手机,几秒钟后,几张照片发了过来,我捂着卢波波的号码,把相片递到他面前。
他眯眼看了半晌后,嘴角抽搐两下点头说:“你想怎么交易?”
我押了口气,沉寂半晌后开口:“我想和温平见一面。”
“不可能!”他很干脆的拒绝。
我没有吭声,只是咧嘴微笑,我们双方再次陷入僵持,五六分钟后,他叹了口气把眼镜框戴在脸上,表情认真的说:“孩子,你考虑清楚,这种局根本不是你这种级别的小角色可以参与的,和温主任见一面,你这辈子可能都得身不由己的活着。”
我搓了一把脸颊苦笑:“和我现在有区别吗?我冒冒失失把东西还给你,兴许下一秒就可能被人丢进监狱,也可能明早上被某个清洁工发现死在臭水沟里。”
齐叔表现的越焦躁,说明那东西越重要,如此私密的东西曾经被我看过,恐怕不单是我,凡是经手过的人都会有危险,所以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我挤上温平的贼船,只要让他完全相信我,我们才可能转危为安。
他轻叹一口气摇头:“你这孩子的心眼真多。”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他拒绝把东西给我,想和您面对面谈谈。”
半分钟左右,齐叔挂断电话,扭头冲我说:“早上五点半,我和他在你们店前面的丁字路口等你,还是这辆车。”
我舔了舔嘴皮感激的说:“麻烦了齐叔。”
他注视我几秒钟后,摇摇头,表情复杂的说:“你这样的人如果中途不折,兴许也是头妖孽,好事也是坏事。”
我从车里下来,齐叔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绝尘而去。
我杵在原地,呆滞的望着车尾灯,心跳骤然加速。
正如齐叔刚刚说的,选择和温平见面,兴许这辈子我都别想再跳出泥潭,因为我想让他相信我,肯定得干一些违心的事儿被他死死的掐住命脉,但同样,假如他真的愿意相信我,可能我往后的路就会顺畅很多。
从小我就知道,这块土地上最可怕不是神不是鬼,更不是什么黑涩会,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些嚼着皇粮的公仆们,他们手中的权利可以造福一方,更能杀人于无形。
与他们为伍,要么平步青云,要么尸骨无存,一半的概率,我选择搏一次。
回到车里,我哆哆嗦嗦的点燃烟,脑海中陷入一片空洞。
也不知道具体发了多久的呆,秀秀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从酒店里走出来,我拍了拍自己脸蛋,作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载着她们回到店里,开始第二轮的工作。
忙忙碌碌的一晚上就这么过去,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店里,我们这组人又是最后回来的。
李俊峰、卢波波和孟胜乐捧着泡面正跟几个年轻姑娘唠骚嗑。
我把今晚上收的钱交给静姐,笑着问:“成绩咋样?”
静姐眉飞色舞的边按计算机边记录:“差几块钱四万,抛去咱们借别家店里的姑娘,自己进账差不多三万,你先歇口气,待会我请大家吃早点,完事咱们找个汗蒸房好好的做个按摩,休息一白天。”
秀秀捧着手机笑容如嫣:“静姐,不行你把钱给我呗,我替你们做按摩,泰式、中式的我都在行。”
我笑呵呵的打趣:“掉钱眼里了吧。”
“少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