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异常魁梧的精壮汉子,还是瘦瘦巴巴的清秀男孩,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肉眼可见的“娘”劲儿,整场看下来,也就那个叫李新元的勉勉强强还像点样。
两人从地上来回滚了四五分钟后,最终以李新元磕中对方的裤裆告终,不过他本人也被那小伙从脸上挠了七八条血道子。
没打过李新元的光膀小伙直接躺在地上“哇哇”哭嚎起来,就跟娘们似的边甩大鼻涕边骂街:“李新元,你不要脸,抢我们客户早晚被车撞死。”
李新元抹擦两下侧脸上的血痕,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叫嚣:“没办法,谁让老子前列腺是钢做的呢?有能耐你也抢我的,我可以把电话簿让你复制,你敢不敢也让我复制你的?”
“你。。你不要脸。”吃了亏的小伙语言贫乏的重复骂咧。
一根烟抽罢,我估摸着他们没可能再打起来以后,装好人似的走过去劝架:“好了好了,都住一个屋子的,不至于因为点破事吵吵把火哈,他元哥你也消消火,咱们去那边抽根烟。”
边劝阻我边拉拽李新元往旁边走。
“你算干什么的?”刚刚挨打那个青年像是逮着理似的,一激灵从地上蹿起来,翘着兰花指指向我鼻子嘟囔:“就您这幅尊荣竟然也好意思出来混饭吃,现在咱们这行的门槛这么低吗?”
“说话就说话,别指我。”我不耐烦的一巴掌推开他的手指头,继续推搡李新元往边上走。
倒不是我对李新元另眼相看,只是感觉既然之前那个叫秦宝的股东让李新元安排我们床铺,他可能在这行里混的应该比旁人好点,想着跟你保持一下关系,万一我们下次遇上经济方面的困难,他能伸出援手。
被我摆开手指头的小伙跟个事儿妈似的,一下子把邪火全都撒到了我身上,从后面薅拽我的衣裳尖叫:“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这时候,刘博生原地一个助跑,俯冲着奔过来,抬腿“嘭”的一脚踹在那小伙的胯骨轴上,直接将小伙蹬了个狗吃屎,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一脚给小伙蹬躺下以后,刘博生又弯腰薅住他的头发,拔萝卜似的提溜起来,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训斥:“草泥马得,你跟卖自己的选手是不是有点没摆弄清楚自个儿几斤几两啊?想动手啊,来,爸爸陪你玩一会儿。”
小伙顿时间让干懵逼了,瞪着俩大傻眼磕巴:“大哥,我。。”
“大什么哥,往后看着我们几个就叫爸爸,听着没有?”刘博生横着脸厉喝。
“你松开我。”小伙剧烈挣扎起来,旁边看热闹的小鸭鸭们也纷纷涌动过来,大有一哄而上的意思。
刘博生不屑一顾的松开手,甩了甩自己腕子道:“撒开你能咋地,你要觉得不服气,咱俩文斗一把,你怼我一拳,我还你一下,你要能给我打的往后倒退半步,今晚上你损失多少钱,我全额赔给你。”
“来呀!”小伙顷刻间也让激起了血性,挥舞着拳头就朝刘博生的胸脯上砸了过去。
这货的出拳的姿势,就是就特么跟唱二人转里的那个文松似的,就差再补一句旁白:小拳拳捶你胸口。
等他一拳落在刘博生胸膛上后,刘博生非但没动弹,反而向前跨了一步,同时拿肘子“咚”一下磕在他的额头上。
“妈呀。。”那小伙倒飞着就坐到了地上,随即眼泪汪汪的捂着脑门哭出了声音。
“服没?”刘博生再次朝前跨步,揪住他的头发拽了起来,棱着眼珠子呵斥:“不服咱俩再继续,服了,往后管我们叫爸爸。”
小伙咬着嘴皮,无比憋屈的应声:“服。。服气了爸爸。”
“乖儿子,呸。。乖闺女,以后你耍贱可以,但别从我们三个爸爸贱,听着没有?”刘博生轻拍两下小伙的侧脸,接着朝我挑动两下眉梢,牛逼哄哄的又走回陆国康旁边。
看到刘博生如此生猛,我旁边的李新元两眼瞬间开始冒光,就跟干旱了二十多年的壮汉看着小美女似的,兴冲冲的涌动到刘博生的跟前,从兜里掏出一包我没见过包装的烟盒,发烟:“大哥,您抽烟。”
陆国康双手抱在胸前,笑盈盈的打趣:“你大哥可能有点饥肠辘辘。”
李新元脑袋很是灵光的接茬:“饿了啊,咱们下楼吃饭去,前面街口有家粥屋,蟹粥做的特别地道,你们等我昂,我进屋换件衣裳去。”
不等我们说啥,他已经调转身子朝阁楼跑去。
刘博生故意掰动手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朝着我和陆国康贱笑:“呼。。瞬间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哈,憋屈了这么久,竟然从一帮小鸭鸭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霸气。”
我眨巴两下眼睛坏笑:“那就提前恭祝刘教主千秋万代,一统鸭棚呗。”
“你懂个球,哥这是立威呢,不然这帮娘们唧唧的货,早晚还得骚扰咱。”刘博生白了我一眼,朝着陆国康努嘴:“对吧,老梆子。”
没等陆国康应声,李新元已经一蹦一跳的从屋里蹿了出来:“哥,咱走吧。。”
我扭头一看,刚刚落下去的汗毛立马又竖了起来,这小子此刻穿件透明的小背心,刚好能漏出来腰杆的那种,底下衬条粉嘟嘟的勒裆裤,脚下趿拉着一对亮晶晶反光的大头皮鞋,打扮的属实挺雷人……
1323 一叶遮天
我正眯眼打量他的时候,李新元声音发腻的朝刘博生抻过去手掌:“哥,咱走呗。。”
“镇定!镇定一下哈,妹妹。”刘博生吓了一大蹦,当即往旁边蹦了一步,摆动双手朝着李新元讪笑:“热情哥心领了,但咱毕竟人妖殊途,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来来来,你去前面带路,让我们几个仰视你的背景就好。”
李新元跺了跺脚,像某种发情的雌性牲口一般嘟嘴:“哥。。你咋样呢。”
饶是号称天下无双的“巨骗”刘博生都禁不住喉咙咕咚,打了嗝:“嗝。。前面带路,别让我像削刚才那傻狗似的捶你昂。”
李新元这才收起自己那股子恶心到人脚底板发麻的“娇媚”,耷拉着脸蛋走到前面开道。
“操特个爹得,差点没把我膈应出心脏病来。”刘博生胆怯的躲在我和陆国康的身后,禁不住小声吧唧嘴。
我好笑的打趣:“这把南行之路,你和老陆算是都捞着了,他骗个不要彩礼的媳妇,你赚个可能还会倒贴钱你的蓝颜知己,羡慕啊!”
“让给你!”
“让你!”
陆国康和刘博生异口同声的吆喝。
我缩了缩脖颈讪笑:“拉倒吧,我可没你俩内福分。”
从电梯里出来,我们仨跟李新元保持了足足能有三四米的距离,来到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屋。
进去以后,我们仨一张桌,刘博生连骂带吼的让李新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