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情绪波动。
刘博生一胳膊摆开我的薅拽,瞪着大眼冷笑:“我再说十句你能怎地?你是打得过我,还是弄得死我?操!”
“行了,有什么可吵的,一路都捱过来了,怎么临了还要打一架是咋地。”陆国康赶忙挡在我俩当中,一手推搡我,一手拨动刘博生劝阻:“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既然多给闫诗文点钱是我提出来的,我自己想招就完了,你俩没必要争的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候闫诗文端着满满一盆汤从厨房里走出来,朝着我们笑道:“陆哥、刘哥、王哥,我煲了青菜汤,你们一块喝点吧,我们这里的青菜很有营养的,既可以美容养颜还能够。。”
“养的都跟你似的啊?”刘博生撇撇嘴轻笑,话音落下他直接转身朝大门外走:“你们喝吧,我四处转转去。”
听到这句话,闫诗文的表情瞬间凝结,呆滞的望着我们。
“卧草泥马得!”我抡起拳头,“嘭”的一下直接砸在他后背上。
刘博生猝不及防间被我怼了踉跄,回过身子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接着大胳膊一挥,直接夹着我的脖颈按到直接胳肢窝底下,挥起拳头照着我后脊梁上“咣咣”就是几下,边打边骂:“王朗,我特么忍你很久了,真觉得自己牛逼是吧!张嘴闭嘴的装大哥,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没数一路奔到现在靠的是谁?攒那仨瓜俩枣容易吗。。”
他往我后脊梁上狠凿,我同样也拿胳膊冲着他的小腹撂拳,我俩打着打着全都摔倒在地上,然后继续抱成一团,互不相让的揪着对方厮打。
陆国康忙不迭扑上来,强制将我俩分开劝阻:“哎呀,你俩干啥呢?”
刘博生扒拉开陆国康,坐在地上朝我吐着浊气咒骂:“王朗,跟你们这帮猪生活在一块,我真心够够的。”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唾骂:“够了你可以滚,没人求着你必须在,从现在开始你滚蛋吧,老子不稀罕你。”
“那真是谢谢您嘞,再会吧。”刘博生很利索的爬起来,朝我摆摆手道:“咱们有缘再见,我祝你们一家三口白头偕老!”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往他身上扬:“傻逼骗子,你这样的狗渣活该生儿子没屁眼。”
刘博生轻蔑的瞟了我一眼,双手插兜朝院门外挪步而去,走了没两步,他突然昂起脑袋,表情也陡然变得无比谨慎,回头朝我俩低喃:“好像有点不对劲。”
“少特么装蒜,要走赶紧得。”我没惯着他,龇牙咧嘴的破骂。
“真不太对劲,刚才我好像听到汽车响了,这条路上那么窄,只要眼不瞎的根本不会把车开进来。”刘博生目光如炬,皱着眉头道:“你俩先躲一下子,我出去看看。”
“嗯?”我楞了一下,随即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陆国康努嘴:“老陆你上厨房拿把菜刀去。”
骂归骂、闹归闹,刘博生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立即也提高了警惕,回头看了看小院,发现墙角有一把劈柴用的斧头,迅速走了过去。
刘博生跨门而出,还不到两秒钟,我看到他又高举双手从门外慢慢退了进来。
接着我又看到一杆黑色的枪杆从门外抻了进来,紧紧顶在刘博生的脑门上,紧跟着六七个剃着短发,脸上捂着白色一次性口罩的青年如狼似虎的涌进屋内,而跟在最后面的是个身材不高,顶多也就一米六出头的干瘪中年人。
中年笑盈盈的走进来,先是扫视一眼我们,接着歪着膀子出声:“你们几个是真会跑啊,从山城到广东,你们跑了几千里,我追了你们几千里,次次都慢半拍,皇天不负有心人呐,总算这次让我跟上了节奏。”
被枪戳着脑门的刘博生干咳一声道:“大哥,有什么误会吧,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啊,十天前山城国道口,就是你冒充陆国康坐在轮椅上偷袭了我两个兄弟吧?”中年舔了舔嘴皮轻笑:“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降九三号……”
1305 开干!
听到那人自报家门,我的心骤然“咯噔”狂跳两下。
中年人偏过来脑袋朝我努努嘴:“嘿嘿,王朗王老板,你好呀,你本人可比照片上更显年轻啊,高速路口把零号干死有你一份吧?”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鄙夷的冷哼:“话说你长得真鸡八不招人待见。”
这中年头发稀疏不说,还刻意梳成个偏分,侧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脓包,感觉就跟葫芦娃里的蛤蟆精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
“确实,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不过说这话的人不是残了就是废了。”他双手后背慢悠悠走到我跟前,来回瞟视我几眼后,很突兀的一胳膊肘怼在我胸脯上。
我趔趄的往后倒退几步,瞪着眼珠子刚要往前迈步时候,跟他一块来的几个青年纷纷从怀里掏出手枪指向我。
“王朗啊王朗,其实吧,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在国道和高速路设圈套,我现在也不可能是三号,前面的大拿都没了,我才有机会往前窜一窜,从这方面讲,你是我恩人。”中年眨巴眼睛再次踱步到我面前,装腔作势的替我拍打两下领口道:“这样吧,你喊出来陆国康,然后说服他们,老老实实跟我走,我保证这路上你们都不会受委屈。”
我耸了耸肩膀,故意提高调门:“什么陆国康,他早跟我们分开了。”
起初我以为这帮家伙们是奔着灭口来的,听完他的话瞬间明白,他只是负责把我们抓起来,这也就意味着只要看不到陆国康,我们暂时没什么危险,虽然老陆头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儿,但能磨蹭一会儿,我肯定希望拖延一会儿。
“找找去!陆国康是个瘸子,没人推他跑不掉。”三号立时间皱起眉头,挥挥手朝着身后几个青年摆手。
现场只留下一个青年用枪盯着刘博生的脑门,剩下的人全跟松开锁链的野狗似的咋咋呼呼分别朝几间厢房闯去。
站在小院当中的闫诗文马上拿双手抱住自己爷爷,尖叫着呼喊:“喂,你们要干嘛。”
“闭嘴哈小姑娘。”三号迈着唯恐夹着裤裆的步伐走了过去,当看清楚闫诗文模样时候,他“卧槽”一声惊恐的往后倒退两步,瞠目结舌的出声:“你特么是什么鬼。”
刘博生高举双手,朝着我的方向先是微微挑动几下眉梢,随即嘴唇就跟赵四似的剧烈抽搐几下,每次我们组团吃“霸王餐”准备跑路时候,他都会用这种表情给我提醒。
就在这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嚎,紧跟着有人喊叫:“房里有人。。”
三号和那个用枪戳刘博生脑门的青年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