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假如我现在给江静雅打电话问她让我买什么,她肯定会埋怨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搞不好我俩还得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吵一架,得不偿失。
就在我为自己的睿智沾沾自喜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冷不丁响了,看了眼竟是韩飞的号码,我立马接了起来:哈喽啊飞哥。
韩飞乐呵呵的出声:实在太感谢了兄弟,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了,说是酒店的事儿你处理的非常完美,他委托我给老弟拿二十万感谢费,钱已经转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了,你先别着急拒绝,等咱俩明天见面我再跟你详谈。
我顿了顿,佯做不爽的语气嘟囔:飞哥,你这不打我脸嘛,既然是朋友,谈钱是不是太生分?
韩飞顿时变得认真起来:兄弟,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了处理这件事具体付出了多少,但人情我肯定记在心里了。
听到韩飞的话,我是打心眼里不太舒坦,只得咬着嘴皮苦笑:唉,行吧,那明天见面细谈。
韩飞抽了口气道:兄弟啊,别觉得哥哥物质,身处生意圈,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坚决不欠人情,你才年轻,很多东西不理解,日子久了就明白我的意思。
我半真半假的敷衍一句:不说了,我马上进门,晚点咱再唠吧。
刚一从电梯里下来,我立马嗅到了一股子好闻的饭菜香,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绝逼是出自我爸的糙手,从小到大他就会烧那么几道菜,但我却怎么吃都不腻歪,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推开房间门,张星宇三眼和廖国明正凑在一堆斗地主,旁边中特贺兵侠还有何佳文聂浩然围在桌边哗啦哗啦的打麻将,厨房的方向隐约传来女孩子和我爸说话的声音。
看架势除了住院的大小涛和王鑫龙以外,我们在山城的全部力量基本都到位了。
我拎着一塑料袋调料,撇撇嘴笑骂:玩着呢,少爷们。
朗哥。。
朗朗。
一帮人纷纷站了起来朝我打招呼。
我随手将塑料袋递给何佳文,侧头看向廖国明。
廖国明脸上划过一抹臊红,尴尬的撇嘴:你瞅啥?
瞅你咋地。我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顺手搂住他肩膀撇嘴:不生气了啊?
生气你能给我磕一个是咋地。廖国明搡了我一下,将扑克牌抻在面前转移话题:这牌你看咱要不要地主?
我轻瞟一眼笑道:要呗,反正又不输房子不输地。
随即朝着中特摆摆手吆喝:特哥,你来替小胖子打一把,我跟他聊点心里话。
中特马上笑盈盈走过来,张星宇杵在原位上没动弹,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几圈,挪揄的小声哼哼:有啥就在这儿聊呗,咱俩之间又没啥见不得光的事儿。
快点吧。我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拔萝卜似的将他提溜起来,直接拖进了阳台,然后顺手将阳台门合上。
张星宇缩头缩尾的躲在角落里,同时抓起地上的洗脸盆顶在脑袋上,防备似的努嘴:朗哥,我痔疮犯了,你最好跟我保持两米之内的安全距离,别待会滋你一身血。
看到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我哭笑不得的掏出手机,指着韩飞的号码道:瞅你自作聪明办的好事吧,让王鑫龙噼里啪啦的把涛哥腿干废,赔人家五十万不说,韩飞那边也没落下人情,人家刚才往公司账上转了二十万,很明白的暗示我,不想欠咱人情。
张星宇双手举起洗脸盆,眯眼重复:只转了二十万?其他没说什么吗?
我无奈的吐气:说了,说明天跟我见面详谈。
张星宇放下脸盆,从口袋掏出个棒棒糖塞进嘴里道:那就对了,这种小破事,你还指望人家对你千恩万谢呐,我让大龙动手,就是想给韩飞示好,让他明白咱们做事的方式和力度。
我咳嗽两下,压低声音道:关键我听那个涛哥说,韩飞的酒店也不像是什么好场子,里面。。
张星宇双手合十的作揖:我滴朗爷,咱们要的只是跟韩飞从合作伙伴变成亲密朋友,你管他场子里经营什么干嘛,哪怕他酒店天天杀人卖小孩,只要韩飞乐意跟咱玩,那就是头狼的好朋友,懂吗。。
1174 广种不如狭收
说着话,张星宇吧唧吧唧裹着棒棒糖走到我旁边,指着不远处高低起伏闪着霓虹灯的住宅楼微笑:多虚不如少实,广种不如狭收。
我皱眉白了他一眼:说人话。
张星宇眼神深邃的注视远方:我觉得,咱与其东拉西扯的结交关系户,什么这个区的办公室主任,那个局的一把手,真不如就磕着高杉和韩飞两尊大神供奉,韩飞有钱有人脉,高杉是山城触顶级的大拿,只要他们乐意捧着,你还愁飞不起吗?至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和咱无关,咱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见我低头不言语,张星宇继续道:与人为伍,就得学会投其所好,高杉那种大拿想要的不多,咱能给的更少,只需静候差遣就可以,韩飞不是不喜欢欠人情嘛,咱就遂人心愿,他怎么说怎么是,让丫不知不觉中欠咱,没有麻烦,制造麻烦也要让他欠,他明天要来山城是吗?
我点点脑袋回应:嗯,我想拉着他跟我一块和老葛的秘书见个面。
张星宇捏着光溜溜的下巴颏,露出小狐狸似的阴笑:你干你的,我琢磨琢磨怎么让他继续欠咱点啥,不帮他惹点麻烦,他就不知道咱这个朋友难能可贵。
我立即不满的出声:你别特么乱来,今天的账咱俩还没算完呢。
张星宇拍着胸脯打包票:安啦,我研究好方式以后,提前跟你知会一声。
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根子骂叫:滚你大爷得,每次你说这话,我都觉得你狗日的肯定又要使坏。
张星宇举着右手保证:肯定不骗人,再骗你我是小狗行不?再干什么事之前,我绝逼提前跟你商量。
我这才松开他,恨恨的威胁:草尼爹得,你要再给老子玩这套,篮子儿给你割了泡酒。
松开他以后,我想了想又把向九的事儿跟他详细说了一通。
听完我的话,张星宇没有着急发声,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远方发呆,良久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询问:你觉得这个向九是辉煌公司的上家吗?
我点上一支烟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更倾向于丫可能是内个什么狗屁天弃组织的成员。
张星宇眯缝小眼呢喃:关键杨晨和韩飞根本风牛马不相及啊,这俩人丝毫没有关联,如果硬要牵扯到一起,那就是都跟你多多少少有点联系,杨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