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我递给他一支烟道:踩出来点什么没?话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小作坊的?
白老七咬着烟嘴道:我见过有人从里面拿出来两把大黑星卖,那个地下室应该就是作坊入口,这间农贸市场一般晚上七点多就都歇业了,咱们等九点以后再过来。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哥啊,你可想好了,碰这玩意再被抓着绝逼死路一条。
就算我不碰,被抓着能活吗?白老七棱着眼珠子反问我:王朗,咱俩不一样,你有兄弟有事业,肯定各种忌讳,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烂在哪间出租屋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我心有不忍的安慰:别这么说。
白老七连嘬几口烟,眼神非常真挚的说:今晚上我肯定动手,不管你帮不帮我,我肯定都给你对半分成,而且我保证,出了任何事情,你七哥一力承当,永远不会让你上纲上线。
我撇撇嘴嘟囔:唉,我发现你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憨乎乎的,像个刚进大城市的泥腿子,实际上心眼贼多,就会拿话噎我,不过七哥,我有言在先哈,抢归抢,高低不能伤人,更不能整出来命案,我现在搁山城树敌够多了,要是再惹上一帮捣腾大黑星的,真不如直接抹脖自杀。
行。白老七沉寂片刻点头同意。
我抽了口烟继续道:另外这次收益,不管多少,我都一毛钱不要。
你不要?白老七愕然的望向我。
我强忍着心底的贪婪,使劲点点脑袋道:嗯,咱俩不一样,我是混子但不是亡命徒,有些钱我能赚,有些钱我不能揣,我愿意帮你,是因为咱俩是朋友。
白老七审视的盯着我看了七八秒钟后,咧嘴笑道:成,等哥哥我将来发了财,肯定忘不了你。
我舔了舔嘴皮,非常的问:那我要是遇上事儿呢?
白老七很认真的回应:只要我不死,不问对错,挺你到底!
我哈哈大笑:妥了,你死的时候,我肯定上礼。
快闭上你的丧嘴吧,盼着老子多活几年。。
接下来的时间,我俩漫无目的的开车从山城里闲逛,一方面是白老七说想熟悉地形,再有我也恰巧想兜兜风,缓解一下最近的压抑心情。
临近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再次返回振兴市场,怕留下蛛丝马迹,我特意把车停到距离市场挺远的街口。
白天热闹非凡的集贸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大部分店铺关门歇业,偶尔还有几家店铺亮着灯,不过也在收摊,两个环卫工人唰唰的扫着地,一个像是拾荒者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佝偻着腰杆,牵着个小女孩,正从被人遗弃的菜堆里翻找能吃的菜叶子。
瞟了眼老太太,白老七叹口气:敢情大城市也有穷人啊?
我捏了捏鼻头吐气:这话说的真幼稚,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贫富差距,迪拜富不富?不照样有捡破烂的嘛,城市越大穷人越多。
从那一老一小旁边走过去的时候,白老七唉。。的轻叹一口气。
我们来到白天那家名为阿生水产的门口,见到对方已经拉下来卷帘门,白老七朝我使了个眼神后,侧身躲在门旁边,我马上啪啪的拍响卷帘门,语调慌张的喊叫:开门啊王哥,出事了。。
1110 沾满血的菩萨
边拍打门,我边将口罩鸭舌帽和刚刚买的一次性手套有条不紊的戴上。
跟着白老七这种凶兽呆久了,人的心态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幻,就比如我此刻,心里其实一点波澜都没有,完全像是在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同样躲在门侧边的白老七也动作轻柔的套上两只一次性手套。
随着卷帘门一阵哗哗作响,屋内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男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喊:谁呀?
王哥,我是小武啊,老八在市场口被车撞了!我焦急的喊叫。
唰。。
卷帘门被拉起一个半人多高的空当,之前那个剃着瓜皮头的青年探出来身子,皱着眉头嘟囔:你找错地方了吧兄弟,这里没有姓王。。
没等他说完话,躲在侧边的白老七猛然探出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颈,粗暴的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
小伙眼神惊恐的低呼:你们干什。。
白老七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从腰后摸出一把卡簧,攥着卡簧朝着小伙的脖颈划拉一下,小伙立马停止挣扎,喉结蠕动两下,一股子殷红的鲜血从他喉咙上的刀口处流淌而出。
小伙剧烈抽动两下身体,口腔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根本说不出一句话,随着他身体的抖动,咽喉处被划破的伤口流血的速度愈发变得更快。
我不可思议的望向白老七,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上来就下死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白老七搂着的小伙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搐,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赶忙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头低吼:你特么有病吧!
闭嘴,别喊!白老七压低声音瞪了我一眼,然后从容不迫的抱着小伙弯腰走进店铺里。
我随着他一块钻进店铺里面,暴躁的埋怨:白老七,你是变态吗?因为点啥,你就给人做掉了?
白老七将那个小伙搬到一面鱼缸旁边倚坐着,随即声音很小的说:他白天骂过我老婆孩子,必须死!
我棱着眼珠子恶狠狠的注视他:你真他妈有病,你老婆孩子本来就已经死了,你为了两个死去的人,去结束一个无心之错的人,卧槽尼玛,你就是个疯子!
死了也不容许旁人诋毁。白老七甩了甩一次性手套上的血迹,顺势将卷帘门哗的一下拽了下来,目光冰冷的瞟了我一眼道:你就在上面等我吧,底下我自己可以搞定!
就在这时候,墙角地下室的盖板突然被揭开,一个留着短头发的青年人双手举着盖板,半个身子站在底下,扬脖问了一句:黑头,外面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下,白老七一个健步蹿出去,直接抻展手臂,钳住哪个青年的后颈,旱地拔葱一般将他给提了出来,同时左腿抬起,拿脚尖支住倾斜的盖板。
呃。。呃。。那青年奋力抵抗,两手无助的推搡白老七,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脸颊变得越来越红。
我慌忙从旁边拽住白老七的胳膊摇晃:别特么发疯了,你是来求财得!
白老七的手臂像是磐石一般坚硬,我的拉拽根本没有起到半点效果,紧跟着就看到他卡在青年脖颈上的手掌猛然一攥。
咔嚓一声脆响,挣扎中的青年立马不再动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慢慢瘫坐下去。
白老七胳膊往旁边一摆,将我撞倒在地上,然后他又将那个青年平放在地上,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