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龙表情傲娇的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包软中华,丢给我一支,笑盈盈的说:不跟你吹牛逼,你皇上哥现在是九号真正的无冕之王,晚上想吃啥,哥请你!
我调侃道:唷,我儿砸现在这么厉害呐?
那必须得。钱龙斜嘴叼着烟,弯腰捡起来刚才掉在地上的大厚书,挪揄的塞回床铺底下。
咋地,书里面有桃色小片段呐?生怕爸爸看着了似的。我翻出来那本《管理和金融》,随意翻动了两页,发现是本再正经不过的教育书,好奇的问他:你这是做啥幺蛾子呢?
钱龙羞涩的抓了抓后脑勺,大脸瞬间飘过两抹绯红:前阵子你总惆怅咱家没有管理人才,我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多学一点是一点,就让管理员从外面帮我买了几本书。
我心头立时间暖烘烘的,轻声问他:看得懂?
钱龙鼓着腮帮子苦笑:看懂个蛋,里面的字拆开我都认识,但是连成一句话我就不知道啥意思了,全靠死记硬背,本来还想着出去以后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个傻篮子又跑回来了,不给老子表现的机会。
傻逼!我一把搂住他的脑袋,拍打他后背两下道:看不懂就别去浪费时间,咱自己啥底子自己没点数是咋地,以前你啥样,往后还啥样,怎么快乐怎么干。
钱龙委屈的小声喃喃:关键你们现在都进步了,唯独我还在原地踏步,比狠我狠不过祥飞和大外甥,做生意我又不是那块材料,关键我这个人脾气还又臭又硬,总惹事却没本事处理事儿,我是真怕越落你们越远。
我拿自己脑门跟他的额头碰在一起,安抚似的开口:大傻逼,万事有爸爸呢。
尽管我一再强调不需要钱龙做出任何改变,可这傻犊子好像跟自己卯上劲儿了,整整一下午,除了跟我聊天以外,就是翻书看资料,累挺了就爬到地上吭哧吭哧的做俯卧撑,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1096 请土豪入瓮
看得出来,我在医院养膘的这半个月,钱虎逼确实没闲着,跟之前比起来,他不光两条胳膊明显粗壮了不少,肚子上竟然也隐约出现了腹肌。
我叼着他给的软中华,笑盈盈的问:儿砸,大嘴最近咋样了?
钱龙一边喘着粗气做俯卧撑,一边侧头看向我回答:社会我嘴儿现在牛逼坏了,一号屋正经八百的坐班,你知道一号屋都是啥人不?
我没正经的打趣:外国人?
钱龙爬起来,摸了摸脸颊的汗珠子嘟囔:外你妹,全是犯了经济错误的金主,有当过官的,有做买卖的,还有搞什么风险投资的,反正一屋子全是戴眼镜的文化人,就大嘴儿的小体格子往屋里一站,立马上位。
我点点头应声:行,他混的好也不枉费咱们相识一场。
实话实说,对于大嘴这类点头之交的朋友,我其实并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怕钱龙不高兴,我压根都不会让庞明多照顾他。
钱龙傻呵呵的拍拍手掌站起来说:我跟他承诺过了,等咱们出去,我想辙给他也办个保外就医。
啥?我的眉头立时间皱了起来,埋怨道:我亲哥诶,你嘴咋那么快呢,你当鸡棚子是咱家开的呀,你说保谁就保谁?
钱龙愣了一下,挪揄的解释:不是朗朗,大嘴人不错,而且。。
爸爸,钱爸爸,我拜托您老人家,往后吹牛逼的时候,稍微过一下脑子行不?我双手合掌的作揖:你知道大嘴到底犯的啥事,就满口答应下来,人好不好是三两天就能看出来的嘛?咱跟晨子认识多少年了,你看出来他到底是啥人了不?
咱之前和人干仗的时候,大嘴一回都没怂过,还有上次在小院我俩主动去挑衅野猪,事后他被管理员那么打都没供出来是你的主意。钱龙咳嗽两声辩解:朗朗,虽然说现在这个社会谁都不能全信,可咱是不是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啊?
我怔怔的注视着他,想笑又觉得不合适。
这犊子确实变了,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半个月之前,他指定早就吆五喝六的跟我嚷嚷起来,可现在他不光学会收敛,还懂得跟我讲道理摆事实。
见我硬绷着脸,钱龙吹了口气道:咋地,让屁憋着了,还是特么调成震动模式了,想说啥直接说呗。
我抬手抚摸他的额头:没啥,为父觉得你长大了,甚是欣慰。。
滚一边去,你特么刚说了,往后我是你爸爸,咱俩之间不能差辈儿昂。钱龙甩开我的手,一屁股崴坐在我旁边,那胳膊捅咕我两下努嘴:那大嘴的事儿。。
我斜楞眼睛道:你承诺人家的你自己办,跟我又没一毛钱关系,不过老子有言在先昂,他出去以后跟你玩,出任何事情都归你负责,另外咱家不养闲人。
钱龙立马转怒为喜,朝我比划了个yik的手势:妥妥滴。
我们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响,紧跟着就听到门外传来喊号的声音,很快铁门打开,何佳炜五花和一大群熟悉的面孔排成一队走了进来。
负责我们屋的管理员,像是没看见我一般,朝着何佳炜他们轻喝:不许闹事,解散!
钱龙夹着香烟,冲何佳炜挥手:啧啧,炜哥回来啦,快来抽根烟解解乏。
真羡慕你啊,一天天啥事都不用干。。何佳炜边脱衣裳边长叹短嘘的嘟囔,不经意间朝我们所在的方向扫视一眼,当看到我直挺挺坐在铺上的时候,他的瞳孔骤然睁大。
嗨。。我笑容满面的朝他挥了挥胳膊。
他并未像之前似的对我横眉恶语,只是很意外的开口:卧槽,你不走了嘛,咋好端端又跑回来了?
听到何佳炜的惊呼声,五花和屋里的其余人也纷纷转过来脑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抛给他一支烟,招招手道:想你了呗,所以寻思着再回来住两天,聊两句?
聊呗。何佳炜脱下来身上的号服,随手丢给一个马仔,晃晃悠悠走到我跟前,就像是从来没有跟我发生过矛盾似的,轻飘飘的出声:谢了啊,姓庞的跟我说,要不是你从外面支了关系,上次在小院跟野猪干仗的事儿,我最少又得蹲半月禁闭室。
我眨巴两下眼睛,故作神秘的朝他脸上吹了口气:谢的有点早,过阵子你还得谢我,而且是泪流满面的谢,再说了你不也是为了给我帮忙嘛,咱俩算扯平。
还特么泪流满面,我都多少年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了。何佳炜舔了舔嘴皮道:说正经的,你为啥又跑回来呐?
我装逼不嫌累的臭屁道:医院床板太硬,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