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7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要把你推进火坑,别看他面寒,可他心热,要么不认你,既然认了你,就跟我一样希望你能好,能真真正正的出人头地。陈花椒缓了口气,捡起来刚刚被他扇到地上半截烟放到我嘴边,叹了口气道:你现在的思维很偏激,也有点飘,你总感觉自己足够聪明,足够果敢,其实我告诉你,你啥都不是!

我咬着烟嘴,心里面说不出的复杂。

不夸张的说,监狱是个跑偏了的精英集中地,尤其是重刑号,你觉得你聪明,在里面你会遇上比你狡猾百倍的人,你认为自己够狠,在里面会看到凶残如魔的战犯,林昆是想用最实际的东西让你记住,对这个社会要充满敬畏!陈花椒蹲到我旁边,耐着性子道:况且。。

说到这儿的时候,陈花椒陷入了停顿。

我皱着眉头问:况且什么?

陈花椒抹了一把脸颊反问:况且你觉得你恐吓完葛川,废掉那个什么田志平,加上今天凌晨跟杨晨在夜总会门前剧烈枪战,这些事儿就能轻松平息吗?你可以从境外喊来亡命徒,别人是出不起钱还是没那份魄力?警局的人都是傻子吗?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除了监狱,你告诉我,现在哪还可以护你周全?

咳咳。。我干咳两声,后知后觉的读懂林昆的本意。

弟弟啊,好好冷静一段时间,好好的给自己做一份规划,往后的路才能走起来更顺畅。陈花椒站起身拍了拍我的后脑勺,然后从兜里掏出两瓶巴掌大小的二锅头,拧开其中一瓶的盖子探到我嘴边:喝点吧。

一口带着辛辣味的白酒顺着我的食道缓缓滑进肠胃,我被呛得眼泪直接冒了出来:哥,我特么。。我特么难受。

难受就对了,证明你还好好的活着!陈花椒吸了吸鼻子道:大弟儿啊,我跟你说,我们当初一群兄弟从小县城里出来,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二十个年头了,其中走了很多人,有离开的有过世的,兄弟们的情感也从以前的哥们义气转变成开始关心彼此身体健康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已经人到中年,人生真的很短暂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时候我甚至会怀念那些曾经恨得牙痒的敌人,最近几年我开始吃斋了,为我曾经犯下的错伤过的人忏悔。

我抿了口酒,没有作声,不过心头的愤怒之火却在一点一点熄灭。

陈花椒再次喂了一口酒浅笑:错了就是错了,咱得认,我和你师父都没有因为你废掉谁而愤怒,我们愤怒的是你现在是非不分,如果今天你是把葛川和他爹的脚筋挑断,即便再难,我都会去想辙,会给你翘起大拇指,为啥?因为我知道我弟弟是个爷们,他在捍卫尊严!

咣!

审讯室的铁皮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一语不发的替我解开手铐和脚镣,然后又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几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林昆带着钱龙走进来。

钱龙忙不迭问道:朗哥。。你没事吧?

啥事没有,你怎么过来了?我看似询问钱龙,但却把目光投向林昆。

钱龙倚靠着青灰色的墙壁,咧嘴大笑:没事儿,刚才昆爷跟我聊半天,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咱们混归混,不能四六不分,不就是蹲号嘛,我陪着你,咱哥俩一起进去一块出来。

林昆板着脸,根本没理睬我,直接从兜里掏出几瓶二锅头,丢在地上,随即朝着陈花椒努努嘴:咱们走吧。

哈,刀子嘴豆腐心。陈花椒起身,捅咕林昆胳膊两下,回头瞟了眼我和钱龙,莫名其妙的感慨:年少轻狂的岁月依然令我热泪盈眶,可人终究是要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时光,珍惜吧,珍惜眼下愿意刀山火海陪着你的兄弟,这段光阴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1060 李老倔

随着铁皮门咣的一声重重合上。

屋内顿时只剩下我和钱龙两人,以及几瓶小号的二锅头以及一包拆开包装的香烟,屋内的温度似乎也顷刻间变得冷下来几分。

钱龙背靠墙壁,盘腿坐在地上,朝我招招手没心没肺的坏笑:操,从古至今有几个敢搁审讯室里喝大酒的,啥叫牛逼?咱俩完美诠释了这个词儿,你是真牛,我是真。。呸呸呸,别端架子了,快来喝酒吧。

我摇摇脑袋,坐到他旁边,拧开酒瓶盖,扬脖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后,吐口浊气:你说你特么何苦呐?明明可以跟着媚儿一块过好日子,非瞎掺和。

千金难买爹乐意呀。钱龙眨巴两下眼睛,抓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牛饮一口道:朗哥,你发现这酒变味了没?我记得第一回喝这玩意儿的时候好像是咱上初三吧,你我晨子懵逼了一下午,晨子还差点跟体育老师干起来,我好心劝架,还被踹了个大跟头。

呵,是啊。。我脑海中瞬间出现第一次偷着喝二锅头时候的画面,一想到杨晨,我的心马上沉了下去,过去我们一块喝酒,酒是烈的,可现在的味道却变成了苦的。

年少时,我觉得我们仨这辈子都会是最好的兄弟,掏心掏肺两肋插刀,恨不得变成一个人腻在一起,甚至还发誓哪怕八十岁也要继续混,要让彼此的孩子认对方当干爹。

转眼间的今天,我和杨晨拔刀相向,关系变得甚至还抵不过陌生人。

有时候想想,关于友谊的誓言其实比爱情更加荒唐,天长地久的兄弟,更像是欺骗小孩子的童话故事。

见我的表情变得有些感伤,钱龙攥起酒瓶吆喝:行了,抓紧时间喝吧,醉死总比愁死强。

干了!我发泄似的张嘴牛饮。

这一刻,我们喝的其实并不是酒,喝的是过去是感情,是孤独,更他妈是一份怀念,怀念曾经的拥有,感慨狗一般的生活和朋友。

两瓶二锅头下肚,钱龙的面颊变得跟猴屁股似得通红,耷拉着脑袋,握住我的手嘟囔:他朗哥,你说咱们这算了算二进宫啊?在崇市时候就进去镀过一次金,现在跑到山城又特么镶一层钻。

我也喝的稍微有些上头,嘴皮子不利索的拍着他的手背说:过去镀的是铝合金,这次镶的是南非钻,今晚以后,整个山城的混子圈,谁要说没特么听过头狼俩字,绝对是刚出社会的小逼崽子。

钱龙楞了一下,抓起酒瓶摇晃:哈哈,为南非钻干杯!麻痹的,从小我就知道,咱们绝逼不是一般人,肯定会出人头地,只要能出人头地,别说蹲两年号了,就算卸我半条命也值!

我摆摆手,表情认真的低吼:值个屁,如果现在给我五百万,并且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