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家,今天是谢媚儿,明天会是谁,后天又是谁?如果有一天江静雅用同样的方式让我抉择,我又应该何去何从?
老实说,这次从缅d回来,我真有想法改变目前的格局,我想让兄弟们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枪,换上笔挺的西装,我想让哥几个笑容灿烂的行走在阳光底下,而不是整日担忧今天剁谁明天砍谁,怎么逃避警方的追捕,可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们需要转型,需要结识更加有力的背景。
等我喝到第四瓶啤酒的时候,三眼中特和卢有说有笑的出现了。
觉察出桌上的气氛不太对,三眼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乐呵呵的打趣:咋了老弟儿?
蛋蛋嘴特快的回应:刚才皇上哥和嫂子吵架了,嫂子好像怀孕了。。
卢搓了搓鼻头坏笑:真的假的?我龙哥的小子弹挺犀利呀,不行,必须得让他丫摆酒席。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酒后叹气:波姐,明天找专业会计算算皇上的股份值多少钱,想办法给他兑成现金。
啥意思啊?卢顿时有点懵。
能有啥意思,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往后他不得生活啊!我语气暴躁的出声:另外他现在是负责巴南区那边的旧楼改造是吧?明天开始蛋蛋过去盯着。
三眼的脸色顿时也变得严肃起来:朗朗,你这是要把他踢出公司么?
我俩四五岁就开始撒尿和泥玩,他是我兄弟,我希望他好!希望他全家都好!我攥着拳头道:待会你们回去把钱龙和媚儿住的房间收拾出来,让蚊子和大龙搬进去吧。
我反对!卢气鼓鼓的站起来:你凭啥替他做选择,你问过龙哥的想法吗?也许他可以搞定,也许他根本不想走!
不想走也得走,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再次扬脖一口灌下去,使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谁也别跟我讲道理,我什么都明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就这么定了。
朗朗。。
朗哥。
三眼和卢同时颦眉望向我。
这事儿不聊了,没任何意义。我打断他俩,看了眼中特道:特哥,夜总会最近收着点,相信眼哥已经告诉你了,咱们刚得罪了个了不起的公子爷,对方不定从哪朝咱抡刀,告诉陪酒小姐们不要随便跟客人出去过夜,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不负责,另外下个月起给扫黄队交的份子钱涨一倍。
中特点点脑袋:行,我知道了!
我又看向三眼道:眼哥,旅游公司怎么发展你和秀姐商量着来吧,我也不懂里面的行当,需要怎么配合你招呼我,我有点累,想给自己放两天假。
那边没啥事,张帅刚介绍了几个挺有实力的广告公司给咱们包装,相信用不了几天肯定能出效果。三眼呼了口浊气道:朗朗,我还是觉得钱龙这个事儿你决定的有点草率。
我棱眼反问三眼和卢:下次如果他真出什么问题,你们让我拿啥跟谢媚儿交代,跟自己交代?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当中。
他舍不得,咱就得帮他下狠心,不止是他,包括你们也一样,如果有一天家庭和公司起冲突的时候,先选家庭再考虑公司。我揪了揪自己的鼻头,朝着三眼和卢双手合十作揖:拜托你俩了,这次替钱龙狠下心吧。
卢和三眼对望一样,最终哥俩心有不愿的点点脑袋。
我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朝哥几个互相碰了一下:本来今晚上是想开个小会的,现在我没啥心情了,先这样吧,等我平复两天,咱们再继续研究,我手机不关机,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一饮而尽后,我站起来朝街口走去。
王鑫龙赶忙撵了出来:老大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就自己随便溜达会儿,这几天你跟着波姐多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控制点脾气,千万别惹事!我挤出一抹笑容,随即双手插兜漫无目的的迈腿。
来山城这么久了,我还真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座城市的夜景。
走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一股冷风袭过,我不自觉的将自己的领口立起,继续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踏步,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感春悲秋的人,可不知道为啥,今天晚上我却分外的孤独。
嗡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了眼是廖国明的号码,我犹豫一下接了起来:喂,国明。
搁哪儿呢社会我朗哥。廖国明故意操着夹生的东北话打趣我。
我嘴里哈着白气反问:街上瞎逼晃悠,你有事啊?
廖国明继续调笑:心情不美丽,想找你喝两杯,赏脸不?
我左右看了看,随便挑了个比较显著的建筑物说:成,你过来接我吧,我在江北区的北滨路,靠近观音桥这边的沃尔玛超市门口等你吧。
从街口蹲着刚抽了一根烟,廖国明就开着一台奶白色的霸道车停到了我跟前,我瞟了眼车身,本身挺硬派的一辆suv,愣是让他给造的充满童真,两侧车门上贴着海贼王路飞的卡通贴纸,后窗贴着七龙珠里的悟空和克林。
没跟他客套,我直接拽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车内音响正放着一曲我叫不上名字的歌曲,廖国明正跟随节奏高歌:男人站直别趴下,有泪不轻意的擦,就算前方坎坷狂风暴雨。。
我将音乐声关小,撇撇嘴嘟囔:瞅你这样,我也没看出来哪不开心呐?嘴巴咧的比我脚丫子都大。
笑不代表快乐,有时候只是一个表情。廖国明扒拉两下满脑袋的小脏辫很文艺范的出声:走啊,咱俩找个地方唱会喝会儿去,另外你看出来我这台车有点不一样没?
有啥不一样的?不就是辆大霸道嘛。我佯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挤出个微笑。
你先看,等到地方了我再告诉你。廖国明发动着车子,再次放开音乐,并且跟着一起吼歌:男人再苦也不怕,心中有梦闯天下,好朋友的话,要记在心里呀
1042 挥泪送兄弟
坐在宽敞的副驾驶上,耳边响彻着廖国明好像被捅似的嚎叫声,我本就挺丧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糟糕,冷不丁我注意到屁股底下的坐垫,居然画着葫芦七兄弟,不知道为啥一下子被逗乐了。
看我咧嘴笑,廖国明将音乐声关小,神神叨叨的吧唧嘴:兄弟这玩意儿,真不在距离,咱就说葫芦娃吧,你看你他们是不是搁一块聚少离多,但感情变了没?
你想表达啥?我皱着眉头反问他。
廖国明递给我一支烟浅笑:不想表达啥,晚上我正从家里创作的,波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