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杆上呢,你特么就算想跪,能跪的下去不?
蛋蛋紧跟着接茬:这算啥,我听隔壁病房那俩兄弟说,当时打起来的时候,就属皇上哥喊的最洪亮,说什么有医保的先上,我采访你一下哈皇上哥,当时你到底是咋想呢。。
钱龙声音龌龊的嘀咕:我不寻思着有医保可以报销嘛,咱最后也能少赔点汤药费。。
噗。。
听到病房里的对话,我和王鑫龙直接笑喷了,该说不说,我兄弟绝对是个人才,这样的选手要是混机关单位,现在起码得是个副部级。
走进病房里,我看到钱龙脑袋上罩着个的头套,左胳膊上打着绷带,正盘腿坐在病床上,贺兵侠和蛋蛋坐在旁边跟他扯犊子,见到我们进来,钱龙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情绪激动的蹿了下来:朗儿砸,你特么可算回来啦,我尼玛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我笑了笑,抻手搂住他:乖儿砸,爸爸罩着你哈。
寒暄几句后,钱龙坐在床沿,指了指自己后脑勺上裹着的纱布,委屈的说:麻痹的,长这么大我都没吃过这种亏,这事儿肯定不能完。
我深吸一口气,表情认真的说:皇上啊,这回咱们踢到铁板了,不完也得完,听我的,就这样吧。
啥叫就这样吧?咋地,对方他爸是大官呗。钱龙立马愤怒的昂起脑袋,气的嘴唇片都不住的哆嗦。
还真是。我点点脑袋苦笑:前阵子你是不是打过一个叫葛川的?这次搞你就是他的人,咱们夜总会和旅游公司被勒令整顿,也是人家找的关系,他老子是山城政f办的,搞不好过几天就能扶正,况且这事儿咱们也不占理,是你先跟人家动的手,人家才报仇。
尽管葛川并未承认过钱龙住院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我估摸着应该不离十。
葛川?钱龙揪着眉头,思索良久后摇头:搞错了吧,你不在家这两天,我一共就跟人茬过两次架,一回是几个地赖子跑到工地上讹钱,再有一次就是你让我替含含出头,在一家酒吧我打了个臭傻子。
地赖子?酒吧的臭傻子?我揪了揪鼻梁问:你替含含揍的那个家伙长啥样?
钱龙回忆几秒钟后说:记不太清楚了,瘦不拉几得,戴个眼镜,反正特别猥琐。
呼。。我吐了口浊气,敢情根儿是出在陈姝含身上。
我拍了拍钱龙的肩膀道:行了兄弟,这事儿到此为止吧,再继续扯下去,咱容易受伤。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能,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条条道路通罗马不假,可扛不住有的人一降生就特么在罗马,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始终找不到通往罗马的道。
钱龙咬着嘴皮沉寂片刻,故意挤出一抹笑容反过来安慰我:没啥,不就是挨顿打嘛,咱又不是挨不起,走吧,待会我就出院,喊上哥几个好好喝一场去。
就在这时候,韩飞突然给我打过来电话。
我示意哥几个别吱声,接起手机:怎么了飞哥?
韩飞舒了口气说:刚跟葛川谈妥了,赔他三百个当医药费,往后大家互不干涉,他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别再闹腾了。
我不岔的问:他脸镀过金啊?张嘴就要三百个?
韩飞无奈的回应:知足吧兄弟,这还是我和帅帅好话说尽求来的结果,那种纨绔根本不缺咱的仨瓜俩枣,为了让人家点头,我把他一个在国外的好朋友都给换过来了,帅帅陪酒陪的吐了好几轮,钱的问题张帅先帮你垫上,等钱龙身体好点,你带着他,一块给人家摆几桌,好好道个歉。
我的调门一下子提高:啥意思,还得给他道歉?
别那么激动,不是你道歉,是让钱龙给他端杯酒赔个不是,到时候我作陪,顺便再喊几个有实力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可能再计较了,朗弟啊,低个头好过让人家继续整你们,听人点劝吧
1037 老爷子的愤怒
生活就像是个衣着暴露的大美女,总是在人措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在犄角旮旯,掀起裙摆,露出雪白浑圆的大长腿,可就在我们兴趣满满准备将其扑倒的时候,她又会面无表情的告诉你,少了五百绝对不行。
本来我以为把李倬禹和辉煌公司彻底撵出山城,我们这帮人就可以靠着一身本事像螃蟹似的横行无忌,结果葛川晴天霹雳一般的出现,直接给我们揍得像只王样缩手缩脚。
挂断韩飞的电话,我特别犯难的朝着钱龙干笑两声。
你别那么笑,我屁眼子刺挠。钱龙粗鄙的抓了一把裤裆,抽了抽鼻涕问:发生啥事了?
我犹豫一下后低语:对方。。对方想让你过去道个歉。
说完话以后,我就马上低下脑袋,没再看钱龙。
我俩从小一块玩到大,我了解这虎犊子的脾气,对于他这种上街没捡着钱都能算丢的不吃亏横主来说,道歉这俩字绝对不存在。
我耷拉着脑袋,做好了被他臭骂一顿的准备,同时在脑子里琢磨应该怎么说服他。
结果我想象中,他暴跳如雷的画面没有出现,钱龙缓缓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声音不大不小的问:对方背景很硬?
嗯。我迟疑一下后缩了缩脖颈。
钱龙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蛋,继续问:假如我不道歉的话,他是不是又得掐咱脖子,找咱们夜总会和旅游公司的茬?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搓了搓双手涩笑:不一定,不过。。
没等我说完,钱龙直接打断我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呗,多大点逼事儿,不就说句对不起嘛,呵呵。。
皇上,这事儿。。我蠕动两下嘴角,特别内疚的喃喃:这事儿我对不住你。
身为他最好的兄弟,在他受欺负的时候,我非但没能像过去一样,第一时间站起来拎刀为他报仇,现在还让他忍着屈辱去赔罪,说老实话,那股子压抑感真的特别让人不爽。
钱龙搂住我肩膀,很无所谓的出声:不叫事儿哈朗哥,你忘了咱上初一那会儿跟初三老毛子那帮人干仗,最后不也是白搭一顿打,还给人买了两条烟嘛,不行得承认,挨打要站稳,齐叔不在了,黑哥和兵哥也没搁山城,现在遇上麻烦,我要再不特么挺着你,还指望谁能多担待。
一直靠在门框处没有吭声的王鑫龙猛不丁开口:皇上哥,我虽然没本事帮你干内个什么葛川,但咱俩回头可以研究研究揍你那俩狗篮子,我跟他们碰过面,一对一他们不是选手。
算我一个!
也加我一个。
贺兵侠和蛋蛋也同时棱着眼珠子出声。
钱龙扭头看了眼哥几个,龇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浅笑:好意我心领了,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