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或者是站在他那边对么。
不是怕,是他一定会这么做的。李倬禹咬牙切齿的低吼:外面都传说辉煌公司过去是由五个股东一块建立的,后来股份被敖辉和郭启煌逐渐吞掉,其实并不是,辉煌公司起初和你们这波人差不多,是由一群兄弟共同建立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占有一部分股权,不过当时最大的股东是敖辉,那会儿他就占百分之四十八,真正吞并别人股权的只有郭启煌一个人。
我挑动眉梢狐疑的问:我很好奇,郭启煌既然能吞并了那么多人的股份,为啥不连你的一块掉呢?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吧?
李倬禹犹豫好一阵子后才开口:一方面是因为敖辉刻意袒护我,我爸和敖辉是特别好的兄弟,有点类似你和钱龙的关系吧,再有就是我认识一个了不起的人,敖辉和郭启煌都惹不起的存在,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哪怕你现在把我撵出去我也不能说。
我注意到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臂上纹的六芒星,那是一种很本能的举动,可能李倬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待他说完后,我俩都好半天没有吭声,我又抽了一根烟后,拍了拍蹲的有点发麻的大腿道:成,故事我也听完了,那你准备准备,咱走吧,先去枯家窑呆到天黑,晚上就出发,不过我有言在先,只要出了缅d,咱俩就再无瓜葛,你的死活跟我无关。
我准备个毛线,浑身上下就剩这条裤头了,随时可以走。李倬禹比我还积极的蹿了起来,他先是活动身上似得,甩甩胳膊,踢了两下腿,动弹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回过来脑袋,朝我声音很小的说了句:谢谢。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表情认真的说:禹哥,咱别扯虚的,我也不用你感谢,往后别再嚯嚯我们,我就觉得自己烧高香了,真心话昂,江湖路远,希望咱们这次回去以后,永不再见。
李倬禹摸了摸嘴角的胡茬苦笑:我尽量吧,我毕竟是辉煌公司的一员,将来怎么走,还得听公司安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犯到我手里,我肯定也会留你一命。
瞅着他这个模样,我的火气瞬间冒了起来,梗脖朝门外喊叫:大外甥,进来跟禹哥好好的告一场别,一定要让禹哥这辈子都对你刻骨铭心哈。
我算看出来了,我早晚还会跟这根叼毛再对上,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对他却没了那种特别强烈的杀意,或许正是因为他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我也好他也罢,处在这个人情世故的冰冷社会里,很多事情确实没法做到随心所欲,就好比我现在想退出了,其他兄弟该怎么办,还待在牢里的孟胜乐又该怎么办,我们过去得罪的那些人可能放过我么?所以想要屹立不倒,唯一的方式就是继续披荆斩棘的往前迈步走。
好嘞!苏伟康愉悦的应了一声,直接操着一根皮带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苏伟康,李倬禹立马发出杀猪一般的嚎:王朗,我曹尼爹!你这种人绝对不得好死,康哥,我啥也没说过,真的。
康哥,我暂时不会走,咱们晚点再告别行不
啪!
啊,王朗你将来生儿子绝对没屁眼
切,我就喜欢闺女。我搓了搓脸颊,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出屋子: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再挨一顿揍
1022 一物降一物
半个多小时后,苏伟康拽着裹了一层破旧军大衣的李倬禹从旅馆的地下室里出来。
我蹲在墙角底下,刚好抽完最后一口烟,笑嘻嘻的朝着李倬禹摆手:嗨禹哥,打扮的挺前卫嘛,这是打算去参加巴黎时装周嘛。
王朗,我。。李倬禹龇眉瞪眼的仇视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面颊泛黑的苏伟康后,他抽了抽鼻子,很是委屈的嘟囔:我香蕉你个茄子!
朗舅,这军大衣是黑哥从山城带过来的,我看棉花絮都飞了,估计也补不好啦,干脆二十万卖给李倬禹。苏伟康朝我咧嘴坏笑着解释。
我挑动眉梢坏笑:千万不能强买强卖昂。
那肯定不能,他自愿买的,而且嗷嗷求着我买。苏伟康点点脑袋,回过脑袋,一拳头怼在李倬禹的胸口处臭骂:你自己说,我特么是强买强卖的吗?
咳咳咳。。李倬禹被捶的禁不住咳嗽两声,连连摆手:我自愿得。
我将车钥匙抛给苏伟康应声:赶紧开车去吧,林哥那头都把饭准备好了,催我好几遍了。
等苏伟康开车的空当,我眨巴眼睛笑问李倬禹:禹哥,我兄弟没难为你吧?
李倬禹先是胆怯的望了眼苏伟康的背影,随即双手抱拳:王朗,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换个看守,我真特么服他了,任何理由都能揍我,吃饭吧唧嘴二耳光,这两天我感冒,他鼻子呼吸,他说我不服,就连我说话嗓门稍微大一点都得挨收拾,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
瞅着他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我忍俊不禁的出声:恶人真得恶人磨。
我话音刚刚落下,坐在车里的苏伟康从驾驶座里探出来脑袋喊叫:李倬禹!
到!李倬禹像是号里服刑的劳改犯似的条件反射的绷直身子,马上高声回应,就差再给大外甥敬个礼。
苏伟康白楞眼睛呢喃:过来推车,草泥马得,车有点受潮,如果你特么推不着,老子就削你。
没等苏伟康说完话,李倬禹已经一溜小跑的奔了过去。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裹着棉絮乱飞军大衣的小身板,艰难的撑着一台满是泥泞的皮卡在羊肠小道上顶火,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裹大衣小伙两条充满肉感的罗圈踢前蹬后使劲,简直难以用文字去描述。
废了老半天劲儿后,李倬禹总算将车子推着,我和他一块钻进车内,瞅着汗流浃背的李倬禹,我打趣的笑问:老铁,你幸福不?
我特么幸李,这辈子都不带想碰上你的李。李倬禹呼呼喘着粗气咆哮。
嘶!前面开车的苏伟康揪着眉头撇撇嘴。
李倬禹马上耷拉下脑袋,乖巧的像个刚断奶的宝宝。
坐进车里,我好奇的问李倬禹:禹哥,你说你跟着郭启煌走多好,好过在我这儿受这种委屈,待会到了枯家窑估计你还免不了又得受一场。
我跟你在一块,郭启煌不敢轻举妄动,他生怕你给我弄死,因为我之前特意立过遗嘱,我只要活着,我名下的股份归我所有,我如果没了,全部都无偿送给敖辉。李倬禹摸了摸乌青的眼眶,吐了口浊气道:所以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