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龙的太阳穴,朝我声音干哑的出声:对不起朗哥,我食言了,谢泽钜确实被放了,可我又想活着,所以。。麻烦你们让让路。
卢波波拧着眉头臭骂:草泥马得,你个狗篮子现在真是没皮没脸了!
放我走,不然我就抱着皇上哥同归于尽!李云杰咔嚓一声将子弹压上膛,又使劲朝钱龙的太阳穴戳了两下,歇斯底里一般的嚎叫:朗哥,今天只要你放我走,甭管天涯海角,我李云杰都记你这个哥!
我看了眼李云杰,又看了看眼神毫无波澜的钱龙,长舒一口气摆摆手道:你走吧。
谢谢。李云杰勒着钱龙的脖颈,从我们身边慢慢走过去,一直走到楼梯口,他猛然推开钱龙,拔腿就往楼下蹿,边逃边喊:皇上哥,谢谢你!
钱龙趔趄的摔躺在地上,刚好堵住楼梯口。
追他!卢波波吐了口唾沫,直接从钱龙身上跨了过去,大涛和小涛也纷纷拎着枪奔楼下跑去。
等几人跑下楼,钱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抿着嘴角走回我跟前。
我压低声音问:你故意放他走的?
嗯。钱龙没有任何犹豫,很坦白的承认:谢泽钜已经放了,留下他也没啥用,毕竟在一块处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友情也有亲情,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被三刀六洞。
刚刚钱龙故意把我们撵出办公室,可能就是在帮着李云杰出谋划策,我想到了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料到钱龙竟会用自身当靶子,送李云杰离开。
我递给他一支烟,大有深意的问:不止这么简单吧?
钱龙沉默几秒钟后,低着脑袋开腔:我还是想赌赌,他究竟有没有感情,我们这些人在他心里到底能不能算得上兄弟。
唉。。我叹了口长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茬。
不多会儿,卢波波和大小涛气喘吁吁的回到走廊里,看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李云杰肯定是跑了。
卢波波咬着嘴角苦笑:以前一直都没感觉出来,那小子会功夫,速度和脚力一点不输大外甥,我觉得跟刘祥飞恐怕都有一拼,大涛刚才被他一脚踹出去两米多远,那小子是真不想跟咱们玩命,不然我们仨绑一块可能都悬。
我搓了搓脸颊,表情认真的说:跑了就跑了吧,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回头跟其他兄弟说起来,就说李云杰有事回老家了,给他保留点面子,咱们回饭店,继续招待宾客们。
回饭店的路上,我卢波波和钱龙坐在一台车里,卢波波边打方向盘边低声道:朗哥,那个谁。。张帅说想跟你聊聊,关于巴南区旧城改造,她说他可以揽下工程,但是没那么多余力去操作,你看咱是今天约一下,还是等摆完酒席再说。
张帅?我叼着烟卷,思索良久后浅笑:看来她遇上麻烦事了。
卢波波不解的问:为啥这么说?
没有麻烦事儿,鬼才愿意给自己碗里的肉分给旁人,尤其还是分给咱们这种曾经跟她闹过别扭的旁人。我倚靠着车背,边抽烟边笑盈盈的说:只要她有求于咱们,那就好办多了,先吊她几天,不着急见面,你正好打听一下,她究竟碰上什么难处了。
行。卢波波利索的点点脑袋。
见钱龙出身的盯着车窗外发呆,我拿胳膊肘靠了靠他问:想啥呢万岁爷?
你说我能不能赌赢?钱龙豁嘴哈了口气道:那小子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面孔再次出现?
我赌他再也不会出现了。我轻笑着回应。
站在李云杰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想,他其实特别悲哀,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不能跟我们任何人产生感情,可人之所以被称作人,就是因为有着七情六欲的情绪变幻,我不知道他对我们究竟存着多少感情,但肯定不会一点没有,反正我如果是他话,这辈子都肯定不会再出现。
草特爹,老子竟然也开始多愁善感了。钱龙幽幽的叹口气,拍着自己大腿,使劲摇了摇脑袋嘟囔:不想了不想了,小朗子待会你陪爸爸好好喝两杯呗?
诶卧槽,你们给我家老爷子接饭店没有?我冷不丁想起来,今天这么大的事儿,我好像一直都忘记叮嘱哥几个把我爸也请到饭店,老头卑微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有骄傲的机会,说啥都不能让他失落。
卢波波撇撇嘴嘟囔:等着你想起来,老头儿估计都得饿成人干,小雅早就安排了,真特么羡慕你啊。
我眨巴眼笑问:羡慕我啥?
卢波波没正经的坏笑: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媳妇,还羡慕你这么年轻就认识了如此杰出的我,马芸王建林那么牛逼,他们不照样没有我微信号嘛,哪像你似的,可以指着老子随叫随到。。
话没说完,他突然吱的猛踩一脚刹车,指着车窗喊:朗哥,你看
930 巧遇梅姐
我顺着卢波波的手指头望过去,见到马路旁边一家小商店门口,一个女人正和两个男人拉拽在一起,两个男人明显想走,可女人拽着两人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后,我皱着眉头疑惑的呢喃:梅姐?她啥时候来山城的?
没错,那个女人正是在崇市时候跟我有过数面之缘的小女警王志梅,此时她批头散发,左右手分别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嘴里还在不停的喊叫着什么,而被他拉住的两个男人,都是小短头,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旁边有好些行人围观,可愣是没人敢上去管。
要知道山城可不是小县小村,这么大的城市,我们能遇上,那几率堪比买彩票中了头奖。
我示意卢波波靠边停车,完事率先开门走了下去。
边往过走,我边提高嗓门问:咋回事啊梅姐?
听到我的声音,王志梅下意识的回了下脑袋,随即喜上眉梢的喊:王朗,你快帮我抓住他俩,这俩人都是扒手。
格老子的,死娘们你别含血喷人。
你个哈麻批松开手。
可能是看到帮手,两个本来就反抗挺激烈的男人,顿时间更加大力的推搡王志梅,其中一个还张牙舞爪的抻手要掴王志梅的耳刮子。
我一把攥住那个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后推了他一下臭骂:咋地,你还要动手啊?
钱龙从侧边蹿过来,抬手就是一拳头闷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脸色咒骂:跟谁俩呢,我去尼玛得!
那男人被打了个踉跄,往后倒退两三步,随即朝着旁边的小商店喊了一嗓子:猴子,有人闹事!
踏踏踏。。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六七个二十多岁,吊儿郎当的小伙从商店里跑出来,有的光着膀子,故意露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