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护费送到侯爷麻将馆去,别逼着我来找你们催账。”

当听到他说,以后每个月都要交保护费的时候,我立马攥紧拳头。

李俊峰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也快速钻进车里。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几个彼此对视一眼。

钱龙红着眼珠子问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赌气的顶了他一句:“不算你有招没?别鸡八跟我说不行就干的傻逼话,打又不不过,势力还没人家大,不算能怎么滴?我想干死侯瘸子,你们有啥好办法没?”

哥几个全都低头沉默了。

卢波波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不行,咱们进屋找陆总说说吧。”

我苦笑着望了眼车间的方向,什么都没吭。

有些话不宜说的太直白,刚刚门口的动静不算小,我相信陆国康、方舟绝对都能听见,可为啥他们要装聋作哑,肯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

其实自从昨天侯瘸子跟陆国康在会议室里吵完以后,我就知道,陆国康绝逼没占到便宜,甚至还跟侯瘸子妥协了不少,不然今天张鹏不会这幅姿态出现。

我捂着红肿的脸庞,朝其他人摆摆手:“行了,该忙啥忙啥,这事儿别让几个女孩子知道,谁也别烦我,让我一个人冷静会儿。”

说罢话,我自己一个人走到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根烟。

一根烟抽到一半,钮涛突然走到我身后,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朗哥。”

我没回头,自嘲的嘀咕:“不用安慰我,我从小到大挨的打多了去,几巴掌真不算个事儿。”

钮涛沉息几秒钟后说:“我农村的一个表叔家里有把喷子,就是装钢珠的那种的五连发,你要是需要的话,我这会儿可以去他家借出来。”

“呃?”我顿时有点懵逼,刚刚说想干死侯瘸子不过是句气话,这会儿钮涛突然给我整句他能搞的上“喷子”,我的心思立时间活跃起来。

我喘息片刻后问他:“准不准?”

钮涛想了想后说:“应该没啥问题。”

“你那个表叔家离县城远不?”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问。

钮涛压低声音说:“开车也就四十来分钟的事儿。”

我直接起身,朝着钱龙喊了一嗓子:“皇上,车钥匙给我,我拉涛儿回家办点事儿。”

十多分钟后,我开车载着钮涛驶出县城。

一直开到我们县和旁边县交界的一个村庄,钮涛拍响一家砖房的大门,我坐在车里等他,反复在脑子里追问自己,是不是跟侯瘸子的矛盾真的不可收拾。

正胡乱琢磨的时候,钮涛拎着一个蛇皮口袋出来,拽开车门,声音颤抖的冲我点点脑袋说:“喷子到手了,总共六七发子弹。”

边说话他边把蛇皮口袋递给我,我从袋子里抽出一把大概半米多长的家伙式。

第一回看到“喷子”,感觉跟电视离演的“五连发”差不多,沉甸甸的,足足能有七八斤,不同的是这玩意儿的枪托是木头的,枪管也没那么长,顶多二三十公分,七八颗子弹全是玻璃球大小的钢珠子。

见我盯喷子发呆,钮涛吐了口浊气说:“朗哥,你要是想干侯瘸子,待会我陪你一起!”

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问:“这东西能打死人不?”

钮涛摇了摇脑袋说:“打不死,以前我看我表叔嘣过兔子,顶多就是打出来一片沙眼。”

我低头再次陷入沉默,迟疑好半晌后,让钮涛把手机给我,我拨通了刘洋的号码,刘洋刚要跟我扯皮,我直接道:“把手机给陆总。”

几秒钟后,陆国康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朗,你小子跑哪去了,我们都等你敬酒呢。”

我打断他的话问:“陆哥,你肯定知道侯瘸子这会儿在哪吧”

094 疯狂的我

电话那头的陆国康微微一愣,估计没揣摩明白我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又说:“哥,刚才我挨了一巴掌,还掏出去一万五的保护费,侯瘸子让我以后每月都按时交钱,呵呵。”

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这事儿,就是故意拿话去拨他,告诉他,我此刻想宰人的心情。

陆国康咳嗽两声劝我:“郎啊,实力这种事需要一个沉淀的过程,猛龙不争一时之勇,蛰伏千里才能呼风唤雨。”

听到他的话,我思索几秒钟后轻笑:“我还以为陆哥和他之间的仇不死不休,是我多想了,打搅您了。”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随手丢给钮涛,双手搓了搓脸颊,叼上一支烟。

钮涛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着烟,低问:“朗哥,咱现在是回去还是”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出声:“等十分钟,陆国康如果不回电话,我就把你送回新世界。”

钮涛眨眼问:“你呢?”

“我?”我倒抽一口气,没有继续吭声。

有道是:憋尿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难行。

我现在之所以敢不管不顾的拎起枪,完全就是因为心中憋着的那股子怨气,一旦冷静下来,想想这个,顾忌一下那个,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钮涛的手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我吐了口烟雾,直接打着火,冲着县城的方向返程,看来陆国康并不想蹚这摊浑水。

半个多小时左右,我们驶回县城,眼瞅着快到“新世界”的时候,钮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声音急促的说:“是陆总!”

我深呼吸两口,按下接听键。

陆国康声音低沉的说:“十多分钟后老化肥厂有个牌局,他约我一块搓两把。”

我自然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心脏快速跳动几下,凝声说了句“谢谢。”

陆国康接着又说:“郎朗,我还是劝你静下心,有些困难咬咬牙或许就过去了。”

我敷衍的是应了一句:“成,我再想想。”

陆国康这货绝对是个人精,一方面他其实特别希望我动手,另一方面他又想立牌坊,好人赖人都让他占了。

放下电话,我棱着眼睛望向不远处“新世界”的大门,朝着钮涛说:“涛儿,你下去吧,待会帮着晨子、皇上一块收收摊,今晚上的事儿别告诉任何人。”

钮涛犹豫半晌后开口:“我跟你一块朗哥。”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好心帮我,我不能害你,听我说哈,假如今晚上我出事儿了,你明天告诉钱龙,我家厨房的碗柜里放着这几天攒的钱。”

钮涛支吾两句,最终点点脑袋道:“行。”

我把车靠边停下,拔出来车钥匙一并递给钮涛,笑着说:“他们要问我去哪了,你就说回家一趟,马上就过来,多余的话千万别乱说。”

“明白。”钮涛再次点点头。

目送钮涛走远,我扛起蛇皮口袋,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老化肥厂”。

老化肥厂就是上次我和钱龙给侯瘸子钱的地方,也正是从那次开始我们正式站在了对立面,站在化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