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就二十七八,老家是北方某个小城的,五六年前跟着一帮小姐们来山城打工,在餐厅当过服务员,也从夜场里当过啤酒推销员,反正一路挺坎坷。
三年前,总算攒够了一些本钱,跟人合伙在巴南区开了一家按摩院,生意异常火爆,加上这妞长得靓眼,又能说会道,所以很快把当地捞偏门的混各种部门的小头头都混的特别熟络,但真正让她一战成名的是前年。
有几个酒懵子喝醉酒跑到她店里闹事,张帅一急眼直接拎着菜刀跟对方打起来了,期间她砍伤了两个人,还撵着另外一个家伙跑了三四条街,最后把对方给逼的主动跑到派出所里寻求保护。
我皱着眉头问:她拎刀砍人,啥事没有?
廖国明咽了口唾沫道:怎么可能,事后市政府奖励了她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奖章,好像还有几万块钱的现金,我听我二叔说,当时的山城二把手好像还认她当了干妹妹。
我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他:你等等兄弟,让我捋捋哈,张帅拎菜刀砍人,完事政府还有奖励?你从这儿跟我说西游记呢?
对呗。廖国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随即咧嘴笑道:我忘记跟你说了,上她店里闹事那几个酒懵子,身上都有枪,好像其中一个还是a级通缉犯,涉及到一宗特别大的人口贩卖案子,具体咋回事我不清楚,反正从那开始,张帅就彻底火了,有个当二把手的干哥哥,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朋友捧着,不管在山城混子圈还是上流层,都特别有名气。
我感慨的嘟囔:这逼运气真好,歪打正着竟然都能立功。
运气好是一方面,自己本身没能耐也扯淡,你想想你身边认识的女人,有几个能独立干按摩院,而且还有魄力提刀砍人,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和。廖国明摆摆手说:山城的贵圈都传说张帅是某个了不起大领导的那啥。。别的我不清楚,但她在这边绝对嘎嘎有人脉,认识的吏员做生意的大老板,可能比我们廖家还要多。
你这意思是我捅马蜂窝了呗?搞不好等会儿会有一大群骑兵连的护哔使者要找我麻烦?我搓了搓脸颊,烦躁的问了一句
893 点背不能怨社会
听到我的询问,廖国明闷着脑袋点燃一支烟,久久没有往下接话茬的意思。
我推搡他胳膊一下问:啥意思啊老铁,你该不会也是骑兵连的一员吧?
是个屁股,我在想应该找谁当中间人,赶紧帮你调解一下你俩的事儿。廖国明很是上火的嘬着嘴角出声:惹上那女人特别麻烦,她虽然不能直接拿枪给毙了,但会从别的方面刁难你,知道啥叫钝刀子割肉不?张帅就属于这种。
我捏了捏鼻头冷笑:我皮厚,钝刀子割我身上,一般都容易给刀刃磨成锯齿,那娘们要是就此拉倒,我抽空请她吃个饭道个歉啥的也无所谓,她要非跟我玩一把田忌赛马,我就让丫感受一把啥叫真正的黑又大。
你快别吹牛逼了行不行?廖国明撇我一眼嘟囔:郭长喜当初比你火不火?手下人打了人家店里的小姑娘,照样老老实实登门道歉,你说你也是,招惹她干毛?
天地良心,我真没招她!我举着右手做出发誓状,费力的解释:她先是开车要撞我,然后下来又问我要什么弟弟,最后还抻手想扇我,我不揍她,难道还不能躲一下了?
廖国明眯眼问:弟弟?你又去找大平事儿了?
我无奈的撇嘴说:我闲得慌呀,昨晚上陪邓少华喝完粥,我就立马安排波姐过去善后了,这事儿你不是也知道嘛。
正说话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没好气的接了起来:谁呀?
大平在我手上,想保他周全,待会给我往卡里转三百万,我卡号是。。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干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
吁!我吆喝牲口似的喊了一嗓子,直接被对方给气笑了:兄弟你没毛病吧,我都不鸡八认识大平是个谁,你上来就要三百万,咋地拿我当冤大头使唤了?
说着话,我按下通话录音。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钟后开口:大平是张帅的表弟,现在全山城人都知道昨晚上你们发生过矛盾,大平如果没了,你想想自己会不会很麻烦,我言尽于此,给你一上午时间考虑,下午我还会再联系你的。
我充分发挥死了也要拖个垫背的的想法,朝着手机喊:诶哥们,我给你支个招,要不你找张帅要钱吧,那老娘们富得流油,小跑车大戒指的戴着。。
啪!
电话那头的男人压根没睬我,直接挂断的电话。
我拖着手机,侧头看向廖国明道:我透特个血麻,现在人都这么硬吗?张嘴闭嘴就是几百万。
该,让你昨晚上那么高调,傻逼了吧,让人给揪着空子了吧。廖国明臭骂我一句,攥着手机道:我给老邓去个电话吧,他以前在巴南区工作,跟张帅关系一直处的不错,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安排底下兄弟找找去吧。
我找个篮子,人又不是我绑走的,我也不是大平的爸爸,凭啥替他负责。我倚靠在车背上,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的哼唧:这事儿说到底都怪蒋光宇那个大傻叉,要不是他嚷嚷着要面子,我也不至于惹上这屁股饥荒,开车去医院!
廖国明压根没搭理我,捧着手机讲电话:邓哥,忙着呢吧,我能有啥事,还不是因为朗朗和张帅那点小纠纷,对对对,我感觉我这面子可能有点不好使,您组个局呗,中午啊?
廖国明侧头看向我问:中午有空没?
不等我回到,他直接又捧着手机道:有空,朗朗说了,他特别想给张帅好好赔个不是,刚才的事情绝对是误会,您也知道朗朗练过散打,可能手劲儿稍微大一点,我刚才可忏悔了,在我旁边哭的泪流满面,好嘞,那就麻烦您了。
挂掉手机后,廖国明无比揪心的叹气:哥,你长点心吧,这会儿张帅正从老邓办公室哭鼻子呢,说你给人家打了,还说要给市里面她几个干哥哥打电话。
我厌恶的骂咧:真能装,我就推了她一下。
廖国明扒拉我胸口两下,好言好语的劝阻:老邓说他中午组个饭局,你给人家赔个不是,把话都说清楚,我估计她不能真给你作到底,记住昂,中午千万不准再甩脸子了,你就时刻告诉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唉。。我无奈又无力的叹口气问:那咱接下来去哪?
找个专柜,给张帅买点礼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