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寓,上电梯的时候,我侧头问他:哥,你说喜欢和爱到底有啥区别?
没到过底儿,不太了解。三眼昂着脑袋思索好半晌后,眨巴眨巴眼睛开口:我是这么理解的,喜欢就是想睡她,而爱是一直想睡她,喜欢可能砸两炮就麻木了,但爱属于啥时候看着啥时候能给旗杆举的高高。
我豁嘴坏笑:我说我特么最近咋学埋汰了,合着身边有你这么个污学大师。
三眼推搡了我一下笑骂:滚犊子昂,你压根就是内种货,老子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狗日得绝对坏的冒油。
回到房内,卢波波已经睡了,苏伟康跟打坐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咋地大外甥,你这是要炼金丹呐?三眼抬起胳膊扒拉了一下苏伟康的后脑勺笑问。
苏伟康翻了翻白眼苦笑:没有,刚刚又跟梁雨町吵吵了两句,我都跟她说的可明白了,我俩是真的不合适,可她说啥都要跟我好,我特么都不知道应该咋整了。
我坏笑着坐到苏伟康旁边撇嘴:诶卧槽,你这么装逼早晚让十二道天劫给劈成渣信不?看看你波姐,手都磨出老茧子来了,愣是找不到个像样的妹纸,你可倒好,上等的大白菜非要往别的猪嘴里拱,你想想哈,如果有一天有个长得跟你舅似的男滴,甜言蜜语的爬上了町町的闺床,完事什么,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啊?苏伟康的脸颊出现一抹愕然,随即喉结鼓动两下,套上鞋子就往出走:妈的,我得赶紧找梁雨町聊聊去。
哈哈哈。。
看到这熊孩子的窘态,我和三眼顿时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人有时候并不是不爱了,只是差那么一点助力,看看气急败坏跑出房间的苏伟康,我又想到了自己和江静雅,我俩之间其实也差点润滑剂,苏伟康的担忧我也有,梁雨町的义无反顾相信她也是。
旁边换上睡衣的三眼吧唧嘴巴故意叹气:人呐,说服别人的时候都是行动派,轮上自己的时候全是理想派,睡觉。
躺在沙发床上,我脑子里又出现三眼在电梯里关于喜欢和爱的理论,默默的问自己:我到底是想睡她一次呢,还是想睡她一生。
胡乱琢磨着,我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究竟梦了些什么玩意儿,反正第二天醒来大裤衩里埋了吧汰的,我迷迷瞪瞪的坐起来喊:哥,借我条裤衩。。
媳妇和裤衩该不外借。三眼精神抖擞的从卫生间里边刮胡子边朝我撇嘴:让你媳妇给你买条去,她和秀秀大早上就领着苏外甥逛街去了。
我抓起来手机,正准备给江静雅去个电话,一条陌生号码猛不丁打了过去,瞅着这号码我貌似从来没见过,犹豫一下,我才接了起来:哪位?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沧桑但很刚硬的男人声音:后生你好,我叫曹戒,山城弟兄们赏脸喊我一声戒爷,今天我想代表辉煌公司的李倬禹给你们摆摆龙门阵,不知道后生可否赏光
873 摆龙门
从古至今山城就有城门多,寺庙多茶馆多之说。
山城人爱喝茶,以至于大大小小的茶馆饮社遍布大街小巷,更有蜀中饮茶冠六清的美句。
清早接完那个自称叫曹戒男人的电话后,我就招呼上三眼苏伟康换上笔挺的西装赶去赴约,路上我顺带给廖国明去了个电话,把事情大致跟他聊了几句,听到对方喊的是曹戒后,廖国明语调不太自然的吭哧两声。
也不知道丫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气,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我笑呵呵的说:我先过去了,你带着二叔也抓紧时间过来哈。
廖国明干咳两声后,马上嘱咐我:朗朗,到地方以后,尽量不要跟对方发生任何争执,你如果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就客套的拖延一下时间,我和二叔最快速度过去。
我并未太当成一回事的龇牙:呵呵,他们还能给我吃了是咋地。
对方要跟我碰头的地方在磁器口一带的一家古香古色的二层茶楼。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陪都,山城完美的保存了很多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尤其是走在磁器口附近,就仿佛置身于一副泼墨山水画中,让人的心情都跟着不由放松很多。
下车以后,苏伟康瞅着面前的红砖绿瓦,笑呵呵的开口:这地方真适合穿风衣,缠上白围脖,腰挎两杆王八盒子,完事一阵突突。。
你特么还要演绎一般小马哥和许文强呐。三眼将西装扣子系好,嘴上笑盈盈的,但却不动声色的从手扣里翻出一把卡簧卡在腰后。
国明说了,让咱们待会都悠着点来,千万别冲撞了那些老混子,都注意点哈。我也从车里下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嬉皮笑脸的朝着哥俩嘀咕。
茶楼门口,蹲着六七个蹲着抽烟的魁梧中年,见我们仨有说有笑的迎面而来,几个中年马上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长得肥头大耳,五官和粗犷的家伙操着本地方言,冲我们嚷嚷:今天茶楼包场。
不是曹戒戒爷包的吗?三眼似笑非笑的问:请的难道不是我们吗?
那中年皱了皱淡撇撇的眉头问:哪位是王朗?
我是。我向前一步,抻手指了指自己。
王先生请。那中年冲我比划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又看向三眼和苏伟康语气生硬的说:另外两位先生还请在门外稍加等候。
扯淡,我是他保镖。三眼不容置疑的迈到我跟前。
我是他司机。苏伟康也马上走到我旁边。
中年汉子脸色不悦的目视我:王先生这是我们山城的规矩,还望海涵。
我眯眼打量中年汉子一眼,想了想后,浅笑说:哥们,你可能没弄明白啥情况,第一,要和谈的是你们,我已经够客随主便了,第二,我是来谈事的,不是来练胆儿,里面到底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剑林,我不得而知,你让我一个人进去,恕难从命。
中年汉子低头沉默片刻后,朝我粗声粗气道:王先生请稍等。
说罢话,他快步跑进茶楼,两三分钟后跑出来,朝着我们弯腰邀请:戒爷有请诸位。
谢了。我背着手,信步迈进茶楼。
这家茶楼看来应该挺有年头了,不光外观瞅着颇具年代感,就连内饰也很是仿古,木桌木椅,木门木窗,木质的地板,踩在上面吱嘎作响。
正厅里摆了一张檀木八仙桌,四个人围坐桌边,几乎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没一个脸熟的,全是生面孔,光滑的桌面上茶案茶器一应俱全,正当中主位上盘踞一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