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美元?”
李曼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大赚一笔啊!你再往上猜猜看嘛!”
“五百万?”柳诚不停的眨着眼问道。
“嗯,赚的刀勒!”李曼嘿嘿的笑着说道:“我的小金库里现在好多钱呢。”
柳诚愣愣的看着李曼,好家伙,人家一个月赚的比自己几年还要多好多。
他摇头说道:“富婆,求包养!”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李曼却是撅着嘴,满是不开心的说道:“哼,你又不肯,宁愿累死累活的拼命,大男子主义!”
柳诚挠了挠头,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
他在洗澡的时候,总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入错行了,当年就该报金融系的,而不是报计算机与信息管理。
但是柳诚并不知道,李曼有很多特殊的渠道,她的人脉圈里有很多的金融大佬,这些人脉,也是李曼赚钱的路径之一,而维护这些人脉,很都时候都是利益交换。
柳诚正在洗澡,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
李曼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似乎是在吃着什么,语气里颇为无奈:“本来打算在这里的三个月做一次环美旅游的,但是你呢,天天忙工作,两天又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柳诚笑着说道:“那你可以一个人去啊。”
李曼嗤笑的说道:“我才不呢,多危险啊。你在我身边,我还能安心点。”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想打发我走,然后勾搭那些个金发碧眼盘子正的大洋马吗?”
大洋马?
柳诚笑出了声。
在柳诚和李曼甜言蜜语的时候,苏月也刚刚回到家中,她很累,柳诚不再她身边的时候,她真的很累。
她的父母得知她在美利坚的经历之后,就一直让她辞职,回到老家找个安稳的工作,虽然哲学系毕业不好就业,但是考个老师或者公务员,也是颇为轻松的。
老一辈儿人,认为在企事业单位远比私企有保障,虽然赚钱不多,但是稳定两个字,足以让老人家们放心和踏实了。
苏月买了考公务员的书,一大摞,也报了几个班,学习了几天,她发现自己对这方面很开窍,行测最高分考到了92,申论最好的时候写到了89分。
这样的成绩,即便是参加国考也绰绰有余了,辅导班的老师对苏月的资质赞不绝口。
苏月拿起了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柳诚的越洋电话。
柳诚洗完澡之后,李曼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吃了两口,看到了电话突然亮起,就摁了一下,屏幕熄灭。
“怎么不接?”李曼有些奇怪的问道。
柳诚暗自推动了一成的渣男功力,十分平淡的说道:“没事,卖房子的,之前我打算留在这边,就看了几套房子,结果可倒好,天天追着给我打电话,介绍房子。”
李曼当然知道柳诚的心路历程,如果没有机场出租车司机那档子事,柳诚大约要留在国外了,那时候的李曼真的非常的纠结。
但是出了生命危险之后,柳诚对于留在枪击每一天的大美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这里肯定是富人的天堂,但是柳诚不是富人。
柳诚吃了晚饭,洗了碗筷之后,才拿出了烟,笑着说道:“我去抽根烟。”
“抽抽抽!就知道个抽!肺都给你抽黑了!”李曼冷哼了一声,抱着抱枕看起了电视剧。
柳诚到了楼下,拨通了苏月的电话,他住的地方离便利店很远,倒是方便把电话讲完。
苏月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电话,却又犹豫了很久,才拿了起来,低声说道:“喂,柳诚,我是苏月。”
番外二 李曼和柳诚(说什么天长地久)
“我妈让我省考回去考试。”苏月声音里带着很大的颤抖。
柳诚抽烟的手为之一愣,愣了许久,这个跨国电话,打的他猝不及防,他还以为自己和苏月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和李曼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依旧是看对眼,但也仅限于看对眼而已,并没有确定关系,更没有相互表白。
在大城市的恋爱,或许都是他和苏月这样,临时抱在一起取暖,但是毫无根基,甚至可能某一天,某一方说要回家办点什么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另外一方什么反应?
其实没什么反应,生活依旧会继续,就是偶尔走出地铁站的地下通道或者天桥的时候,会勾起一丝丝的回忆,但是那一丝丝的回忆,很快就会被繁忙的生活,吹得一干二净。
柳诚迅速的调整了情绪,满是笑容的说道:“你能考得上吗?”
“老师说我很有天分啊,我已经报名了呢。”苏月低声的说道,她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半仰着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啊,好。”柳诚一时间有点语塞,随即笑着说道:“那祝你前程似锦。”
苏月用力的抿着嘴唇,颤抖的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走之前,见你一面。”
柳诚将烟头踩灭,扔进了垃圾桶里,平静的说道:“大约还要四五个月,这边的工作推进出现了点问题,你知道咱们这个行业的,就是个熬人的活儿,熬的时间久了,技术难点也就攻克了。”
苏月拿起了旁边的毛巾,低声说道:“那估计来不及了。”
柳诚在超市买了包烟,他带来的泰山已经抽完了,虽然里士满是美利坚最大的烟草中心,但是这里的烟草质量实在是不敢恭维。
而且很容易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便利店的老板也会打着颜色,示意自己这里有好货。
柳诚对于这些敬谢不敏。
他笑着说道:“没事啊,你闲下来的时候,就到上海,我闲下的时候去找你,现在高铁这么快,是吧。”
苏月显然听到了柳诚和老板的交谈,她盘着腿,心情灰暗的问道:“好吧,你今天怎么样,还加班了吗?”
“是呀,很累啊,腱鞘炎又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两天骨头都疼。”柳诚和苏月聊着家长里短。
两个人都不太想挂电话,显然双方都知道,这可能是彼此最后一通电话了。
无声无息的告别,甚至连分手都不会说。
这种关系,柳诚的一个朋友用“露水夫妻”去形容,相当的贴切。
哪怕是他们已经尽力了这么多,甚至经过了生死的考验,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快的起了变化,两个人都毫无防备,但是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挂了啊,手机快没电了,越洋电话还是满贵的,你早点休息。”柳诚终于狠下心来,码农的手机会没电吗?
他不知道,反正他的手机从来都是满电。
苏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
“你在那边,多保重。”
柳诚挂断了电话,略微有些怅然,但也只是怅然而已。
美利坚的基础设施很不完善,在里士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