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宁凝没有丝毫迟疑,出手便是杀招。
周县令也没想到宁凝会如此果断,仿佛不带脑子一般。
真?夫唱妇随!
“等等等……”
一旁的李智大声叫了起来。
“陈兄,快叫贵夫人停手,在衙门内动手,可是大罪!即便如今青莲宗已是蜀州第一大宗,朝廷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
要力压万宗,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开先河的。
陈安转头安抚道:“无碍,此事仅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个人行径,与青莲宗无关。”
“可是……”李智还待说话,宁凝就已经与周县令交上手了。
四周来祝贺的宾客见状立刻四散开来,以免被场中两位金丹期的战斗波及。
周县令挺着个大肚子,但动作却异常灵敏。
只是,对上宁凝之后,他就感觉像陷入了泥潭一般。
阴阳之道,刚柔并济,攻防一体。
这可不是简单的元素之道可以比拟的。
很快,宁凝的细剑就抵在了周县令的脖子上,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别杀我!”周县令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宁凝眼中的杀意。
宁凝虽然善良,但也不会迂腐到对谁都善良。
她并未收回剑,而是转头看向陈安。
陈安笑了笑,“那这酒楼的事?”
“都是你们的!”周县令不假思索道:“我想起来了,这青风县的酒楼的确都在陈公子名下!”
这话风转变的速度,陈安都自愧不如。
陈安道:“那咱们现在就将房契补上吧!”
“好好好,”周县令连连点头。
陈安让宁凝将剑收起来。
宁凝欲言又止,不过见陈安自信满满的样子,便什么也没说收回了剑。
周县令忌惮的看了眼宁凝,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狠厉。
“几位里面请!”
他瞪了眼不忿的贾万贯,将陈安等人邀请到了屋里。
随后,他翻找了片刻,拿出原本的房契。
上面,的确是陈安的名字。
并且还是四年前就留存的。
陈安接过房契,略微感觉到一点诧异。
这家伙,造假之后居然没将真的毁了。
收好房契之后,陈安又笑着对周县令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想等我们离开再想办法报复回来。”
周县令露出尴尬的神色,“哪里,这事本是我的疏忽,陈公子是蜀州的英雄,报复的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的。”
不过,他话刚说完,就见陈安手中突然多了一块令牌。
他愣了一下,随后仔细查看起这块刻有蛟龙与猛虎的令牌。
“这……这是天昭令?”
“周县令不愧与指挥使都有些关系,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我就不跟你再解释一遍了,你应该明白,若是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明白明白,”周县令连忙苦笑道:“陈大人早将此物拿出来,咱们又怎么会有这些误会。”
见了令牌,周县令对陈安的称呼都变了。
这让旁边几位不明所以的人惊诧不已。
“早点将此物拿出来,不就不方便教训你了。”
周县令眼里,陈安笑得如同一位恶魔。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周县令赔笑着将陈安请上了宴会的主宾席位。
陈安也不急着走,索性拉着宁凝坐了下来,老实说,打了别人的脸,别人还得舔着脸请你吃饭,这感觉……
人呐,就是这般务实。
陈安等人落座后,他才将贾万贯叫到了一旁。
“今后别再招惹这人,他不是我们能惹的?”
“岳父大人,那令牌究竟是何物?”
贾万贯其实也并未觉得多可惜,对他来说这一切不过就是损失了一颗二品的补天丹罢了,想到此处,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自闭的小黄。
“贾府还缺些下人,你若不愿意,就自便吧!”
小黄绝望地抬起头,即便他只是锻体期,也是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但贾万贯竟然让他去当下人,而且还是如此直白的将‘下人’两个字说出,摆明了是在羞辱他,直到这时,他才明白真正被人当做下人看待是什么样的。
名为‘后悔’的感受充斥着小黄的内心。
他低着头,摇着脑袋道:“多谢贾老板赏识。”
说完,他转身便走。
这青风县,已无他的容身之所。
他刚走,贾万贯就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垃圾!”
小黄的头更低了!
后院,陈安瞥了一眼低头从他们不远处走过的小黄,在小黄消失在衙门门口的时候,他才轻轻叫了声:
“小黑。”
小黑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隐匿之法,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陈安身旁,静静等着陈安的吩咐。
陈安冲着门口努嘴道:“去解决了。”
小黑闻言一愣,就连其他人也没想到陈安会如此狠辣。
“为何要这么做?”
宁凝这次总算忍不住开口了。
在小黄的名字消失在创业板块上的时候,陈安注意到他的忠诚度已经降到了负数。
这是怀恨在心的表现。
况且,即便小黄现在还很孱弱,但留着他难保就不会出事。
这天下逆袭的事情还少吗?
就连李源也因为自大而在他这个金丹期的手里败下一场来。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解决掉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安解释道:“他这种人,是不会反思自己的,只会记恨于我,面对仇人,哪怕弱小如蚂蚁的仇人,都不可姑息!千里之堤都会溃于蚁穴,更何况是多变的人!”
宁凝让陈安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光。
陈安也因此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要做什么。
但有光就有暗,宁凝不喜欢做的这些事,就让自己来做。
小黑听完陈安的解释后,什么也没说又缓缓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陈兄,”李智无奈道:“你做事好歹也避着我点,别忘了我这捕快的身份。”
“没事,”陈安笑道:“这里也不是你永阳县的辖区,咱们青风县的县令大人都没说话呢,你瞎操什么心。”
顿了顿,陈安接着道:“再说了,我的事,你想管也管不了。”
李智一愣,“是因为那块令牌,天昭令?”
“没错,”陈安解释道:“这是乾元皇朝权利最大的几人才能拥有的令牌,除了天子,没人有权治罪于我。”
“这是武季给你的?”
还是宁凝聪慧,立刻就想到了这一茬。
陈安点点头:“对,上个月武季伤好后给了我此令。”
说着,陈安娓娓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锦城大战之后,蜀州百废待兴。
武季带来的五万军队也基本全葬送在了蜀州,对此,他陷入了沉沦。
对妖族九战九胜的他,在人族的战场上却吃了大亏。
虽说是因为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但他依旧自责不已。
对此,陈安特意找到了他。
陈安看着状态低迷的武季,只说了一句话:“没有常胜将军,只有久战英雄!”
之后,陈安就静静的坐在武季面前,慢慢地喝茶等着他一点点恢复生气。
良久,武季抬起头来,不再一言不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