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7 章(1 / 1)

宋时 一剑封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地嘶吼道:“是你!”

  还不等周其成做出反应,徐方旭的右手便闪电般地刺穿了他的胸膛,从他后背透出,抓出了一颗犹自怦怦跳动的鲜活心脏。周其成一时愣住,却是不曾预想到这般情况,许是酒水叫他反应迟缓,许是他太古偶相信了摄心术的威力,又许是他这些年保守这个大密,一朝说出,实在太过放松了一些。

  无论如何,徐方旭都是一时发难,周身功力爆发,生生抓出了周其成的心脏,两人一时僵在当场,场面血腥而又诡异。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必死,就算是陈风崇号称不死之身,在心脏受到重创之后也是熬不了多长时间。周其成虽然是地仙境界,肉身强大,生机旺盛,却也始终还是肉体凡胎,心脏一失,周身的精气神意瞬间朝着胸口空洞散去,只要徐方旭一抽回右手,就能叫他身死道消。

  周其成全然不曾预料到这等变化,好半天反应过来,却是哈哈大笑,似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肉身破碎,即将殒命当场,却是依旧抓着徐方旭的脸,好生看着。徐方旭现下神志稍微清醒,虽是“自我”依旧迷失,意念多少已然自由,看着周其成这般模样,却是一时心神畏惧之意,暗道不好,就要将右手抽回。

  一用力之下,徐方旭便知道事情不是那般简单,却是贯穿了周其成左胸的那只右手完全无法动弹,似是被周其成胸腔之中生出的无数细小血管拉住,动弹不得。还未及反应,徐方旭便觉得一股诡异真气顺着自己的右手经络疯狂侵入身子,一时叫他浑身僵硬,更是无法活动分毫。这诡异真气就像是有着意识一般,不断攻伐徐方旭的经络各处,又是不似寻常真气归入下丹田,而是朝着徐方旭的脑海灵台之处涌去,似乎是要侵蚀他的颅脑一般,叫他心中不断生出畏惧的意思。

  周其成狠狠咳了两声,咳出不少血块和内脏碎片,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狰狞扭曲的笑意,看着徐方旭道:“师弟,你知道这《返生心法》之中,‘返生’二字何解么?”

  徐方旭不明就里,只觉得一时背后冷汗直冒,神志又是陷入混乱之中,方才周其成的那句话语,竟似是在自己脑海中响起,从自己口中发出的一般。随即,徐方旭脑海之中掀起了无尽波澜,原本已然湮灭的本身“自我”、周其成用摄心术重塑的“自我”和一个随着那真气一同涌入,侵蚀脑海的“自我”三者并立,互相吞食,逐渐糅合唯一,再不能分出彼此。

  徐方旭眼前各色光华闪过,却是咬着牙齿,在自我意识消灭的最后一刻,奋力驱使右手用力,将周其成那颗犹在跳动的心脏一时捏爆在了手中。随即,周其成的肉身一时毁去,一应地真气和意识不再涌入徐方旭的脑海。

  只是此时的徐方旭,已然昏死在了当场,右手还插在周其成的胸膛之中。

  次日清晨,前来禀报事务的弥勒教弟子看见了眼前的一幕,生生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一时黄白之物流了一地,口中发出了女人一般的尖叫。

  在这尖锐的声音之中,徐方旭缓缓睁开了眼睛,短暂的迷糊之后,便恢复了神志清明。施施然起身,一甩手将周其成的尸身抛在一旁,徐方旭大步走到哪弥勒教弟子面前,冷冷说道:“慌什么!叫王泽过来!”

  那弟子不由自主抬头,随即看见了徐方旭眼中流传的诡异光华,一时忘了害怕,呐呐答道:“是。”

  随即,这人缓缓起身,竟是神情漠然地走了出去,传口谕去召见教主大人过来。

  眼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徐方旭一时仰天长笑,笑声百转千回,不知有多少股意念汇聚其中。

第二十八章 身外皆不存

  杏妹不远千里,前来为清平夫人诊治过后,她的内伤和病势一时也是好了许多。加上昏迷那整整一个月时间里,她倒也不是完全无知无觉,只是意识时时刻刻都处于混乱和矛盾之中,难以自全。当昏迷中模糊知道自己身子里有了个小生命之后,清平夫人的求生意识便强烈了起来,凭着她的内家修为,加上杏妹的神药辅助,一时倒是恢复的极好。

  一个月过去,清平夫人自己也是想通了许多,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过下去。也是腹中胎儿,乃是陈风崇唯一的骨肉,两人虽只是订婚,不曾全了大礼,清平夫人却始终当自己是陈风崇的妻子一般,自然是认为自己有责任要将陈风崇的骨血延续下去,也是心头的一点寄托,一点希望。

  得知孙向景已经叫人将陈风崇好生安葬,又是知道了秀英的事情,清平夫人也是长叹一声,不曾多说了什么。也是她自从苏醒过来之后,整个人便与先前大有不同,不再似以往那般活泼。倒是沉静了不少,又是成天呆在屋子里,说是养胎,其实也是多少还有些看不开去,一时不愿意与太多人接触,寻个僻静所在罢了。

  至于陈风崇的死和徐方旭现在的情况,清平夫人和孙向景两人都是颇为默契地不曾提起,都是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弥勒教在背后搞鬼,两人不过是无辜受了牵连。孙向景不在的时候,清平夫人也私下问过杏妹的两个弟子,得知了杏妹自己在情绪药物之上颇有建树,与摄心术也是有些关联。所谓殊途同归,孙向景的这两位师兄倒是对杏妹颇有信心,直劝清平夫人安心就是,自家师傅自然会寻个法子,破了徐方旭所中的摄心术的。

  而整个清平坊的生意,从众人回来那一日起便也彻底落下,不再开门迎客,成日里只是关着,再没有先前那般热闹。这一来是清平夫人有了身孕,需要静养,自然不能时时刻刻关心坊中的生意,众人难以支持;二来也是大家心里都有这个想法,也是想着不能叫陈风崇和清平夫人的孩子在窑子里出生,却还是为孩子的今后考虑;而且自从庞太师中风之后,弥勒教又是逐渐嚣张起来,一应地行事比之先前变本加厉,苏杭又是失了长生老人的镇压,如今也是不甚太平,生意自是十分不好做的。

  清平夫人知道自己和孙向景必然是弥勒教的靶子,真真是走到哪里便会有弥勒教的人追到哪里,再开着清平坊只怕是有着莫大的麻烦,便也有了些许决断。虽然她和孙向景一个靠着苦修,一个靠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