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1 / 1)

宋时 一剑封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喜,抚掌道:“好好好!活该!”

  陈风崇却是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1]’这两人都是可用之人,此番贬斥,只怕也是有庞太师在其中作祟罢……”

  师娘倒是十分高兴,抚掌赞道:“贬的好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2]’一朝贬斥,千古传名啊!好事,好事!”

  众人一时不解,又见师娘这般神神叨叨的样子,一时跟她说起丐帮那位帮主,直言两人脾气秉性颇有相似之处,请教师娘两人是否同乡。

  师娘一听,也是十分好奇,又自仔细询问起个中之事。随后,陈风崇扯起破锣嗓子,将丐帮帮主所唱的歌谣又唱了一遍。师娘一听,顿时沉默,一时哈哈大笑,眼中隐有泪光道:“好啊!果然是‘同乡’!吾道不孤也!哈哈哈哈……”

  众人见师娘这般模样,都是担心。长生老人倒是说师娘真是开心,不用管她,由她发泄片刻,也是“‘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

  说着,长生老人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告诉孙向景说大理国那边的人已经传信回来。众人将杨琼母女的客栈废墟一一翻捡,连灰烬都用筛子筛了一边,只找到男性骨骸,没有女子,也不曾找到孙向景的那串玛瑙佛珠。

  孙向景一时呆愣,泪如雨下,又是欢喜。他一时边哭边笑,拿出怀里藏着的镯子,不住感谢干娘保佑。

  清平夫人一见那镯子,又是欺身上前去抢。

  一时山庄之中,两人又哭又笑,一人叫嚣抢夺,剩下三个人一头黑线,作壁上观。

  某处大殿之内。

  弥勒教主与面目模糊之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面目模糊那人不时咳嗽一声,怕是内伤不浅。

  许久之后,那人狠狠咳了几声,开口说道:“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言语之中,竟是十分喜悦,喜悦得对面的弥勒教主打了一个冷颤。

  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大殿中唯一一根蜡烛。

  ※※※

  [*1] 宋,《边地谣》

  [*2] 宋,范仲淹《岳阳楼记》

  (本卷终)

第五卷 此身行作稽山土

第一章 或有雀鸟来

  众人回归之后,一时日子也是平静。

  陈风崇和清平夫人在苏州山庄陪着师父师娘一段时间之后,也还是返回了杭州清平坊之中,继续去过他俩的小日子去了。

  临走之前,徐方旭执意为清平夫人把了一次脉,众人都是不解。倒是清平夫人十分大方,直接伸手给徐方旭,含笑看着他。徐方旭把脉之后,朝着清平夫人微微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便与师兄师姐告辞,一时分别。

  孙向景一直缠着徐方旭问为何要为师姐把脉,徐方旭原本不想说,谁知道后来就连师娘也开始来磨他,叫他无法,只得说道:“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千万别叫师姐知道我漏了嘴。去年向景生日的时候,我曾看师姐脸色不好,为她诊脉,却是发现她在逆转功法,自闭气脉,斩断赤龙……”

  师娘一时惊叫一声,问道:“就是那次她跟我说月信不调的时候么?这孩子,这般胡闹!真真是什么都不顾的,这可怎生了得!现在呢?快说!”

  徐方旭被师娘追问无法,说道:“自斩赤龙表面上有助于延年益寿,其实对女体大有损害。淤血余毒难以排出之外,长久下去也会对体质性格造成影响。我一直放心不下,这才再次为师姐请脉,发现她已经不再克制自身,甚至有意温养。如今师姐身子已是无碍,若是有心,一两月内就会有喜讯报来。”

  师娘这才长出一口气,又是有些生气,起身去找长生老人的麻烦,质问他为何要传授给清平夫人那等武功。

  孙向景一应懵懂,什么都听不懂,隐约只觉得师兄和师娘的对话或与男女阴阳有关,却是一头雾水,对什么“赤龙”、“月信”之类的话语完全不能理解,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听陈风崇将荤段子,只知道脸红,内里却是糊涂。

  经不住孙向景的追问,徐方旭也是小声说道:“所谓‘赤龙’、‘月信’一类,指的都是女子天葵……”

  孙向景这下彻底愤怒,之前两个名词还没搞懂,这下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天葵’,师兄真当他好欺负不成,净拿这些叫人听不懂的话语搪塞自己!

  这时惠博文正好从院子外面走来,听见了徐方旭最后一句话,一时羞臊,大声说道:“哎呀,你们大男人的,怎么说这个!”虽是言语害羞,他人倒是十分大方直爽,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孙向景身旁,侧耳倾听,等着徐方旭给孙向景解释。

  徐方旭也是恼羞成怒,一怒之下,骤然站起,先是指责孙向景不好好学医术,什么都不懂,遇事到处问人,殊不知自己再给别人难堪;又是大骂惠博文一副假道学模样,既然已经知晓,为何不能好生跟向景讲讲,叫他少问这些糊涂问题。

  骂得痛快之后,徐方旭一时长出一口气,破罐子破罐,将人生从何来的问题给这两个毛头小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讲了一通,中间一应过程,周期,方法之类,尽皆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两人若有所思,孙向景一时恍然大悟,直叫“原来是这样”,惠博文则是大呼“怪不得,我还以为……”

  徐方旭再不管两人,生怕两人又是问出更深的问题来,搞得自己更加难堪,一时也是气鼓鼓地朝师父书房走去,倒是好好好问问他这段时间都教了向景什么东西,怎会叫他连这等道理名词都听不懂,弄得自己好生尴尬。

  孙向景和惠博文都不是童子之身,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些认识。只是他俩一个是漏夜爬人家窗户,一应进展懵懂,大道之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自然不能说对此事入门了解;另一个彻底就是酒后失德,完全是被人家姑娘家捡了便宜,虽然当时欢愉,事后却是断片失忆,只是书读得多,有自己一套含混模糊的理解。也是错漏百出。

  徐方旭一时将事情给两人解释清楚,两人自然也是讨论半天。许久之后,孙向景才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大声喊道:“原来世界要有小宝宝了!”

  只见瞬息之间,一阵阴风刮过,徐方旭和长生老人一时从书房中显身当场,一个堵住孙向景的嘴,一个堵住惠博文的耳朵,后面还有师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道:“可不敢胡说!你这小子,不要命了!”

  孙向景一时挣脱徐方旭地手,朝着几人说道:“怎么了?师姐又不在庄子里,远在百里之外呢!就算我说了,她又不知道,难不成你们还能卖我不成?”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