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你要我疼我就疼”……(1 / 1)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 总攻大人 370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0章 第八十章“你要我疼我就疼”……

那魔修的住所不难找, 荆沉玉连梅弦歌藏江善音姐弟的地方都能找到,这点小事自然不话下。

只他身上有伤,动用真实有些勉强, 可他经习惯了这种勉强。

自有了昭昭始,他好像要将过去千余年不曾经历过的伤痛全都经历一遍。

这些疼痛日日折磨着他, 他都经习惯了。

只要她他身边,只要他们是一起的,多疼他都没什么感觉。

“是这么?”

昭昭走前面, 回眸了他一句。

荆沉玉收起他引路的蓝『色』符咒, 点了一下头。

他脸『色』实苍白, 月光照耀下仿佛快要透明, 整个人包裹了一层月的柔光, 像是随时会羽化。

昭昭一回头就见他这般破碎的样子,不自觉抿紧了唇。

她垂下眼, 遮去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漫不经道:“搜魂怎么做,一会我来吧。”

“我来。”荆沉玉说, “搜魂需大量神魂之力, 你神魂不稳, 不能妄动。”

昭昭吸了口,慢吞吞道:“你的神魂就很稳吗?”

荆沉玉不假思索道:“我没事。”

可看着他眼底的深蓝『色』,怎么可能没事?

昭昭一直记着神魂撕裂的疼, 她实是忍不了, 也害怕再体验一次, 所以最后还是退却了。

她没再坚持,跟着荆沉玉进了这魔修的寝殿,一路无声地到了床榻前, 正听见暧昧的声音。

……

不愧是魔啊你们,这是湖殿听墙角来感觉了,回来就始春宵一刻???

昭昭倒还好,她一个现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这朦朦胧胧还隔着床帐呢,没码的她也看过啊!

不好的是荆沉玉,那样一个恪守规则的人,今天侯府经历的这些事,简直每一件都挑战他的底线。

他瞪大眼睛盯着那张床,第一反应是捂住昭昭耳朵。

昭昭愣了一下,诧异地抬眸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荆沉玉紧抿唇瓣她送音:“不许听。”

昭昭迟疑着回应:“听一听也没什么啊,我都没用神识去看。”

“你敢。”荆沉玉眼睛都红了,将她紧紧抱怀,音压抑道,“不准看,一眼都不行,那魔修未穿衣。”

昭昭回忆了一下那魔修的样子,着实不怎么英俊,那她还是不去辣眼睛了。

“知道了。”她说,“放我,我不看就是,但是……”

她不知于什么新意,意味深长带着点阴阳怪:“那面不单有那魔修,还有他的姬妾,你看见了……那姬妾漂亮么?”

昭昭阖了阖眼,仿佛很好奇:“身材怎么样啊?”

她音很轻,宛转动听,她本人的声音一样悦耳。

可面包含的意思,就让荆沉玉有点不堪其扰了。

他俊脸通红,憋了许久,才昭昭越发莫测地注视下凑到她耳边,压抑道:“不是姬妾。”

昭昭一怔:“……什么意思?”

荆沉玉转头,闭着眼,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

昭昭忽然回过味来。

“俩、俩男的?”

她也涨红了脸,眼神幽幽地望向床帐,察觉到她想干什么,荆沉玉一把将她的按住。

“不行。”荆沉玉息低沉道,“不准看。”

“……不看就不看,你别那么激动,快要被发现了好吗。”

虽然有他的结界,但这毕竟是魔族的地方。

“我们总不能他们完事儿了再行动吧?”昭昭『摸』『摸』手臂,清清嗓子道,“这,这也太那个了。”

荆沉玉:“你这我,不准动,也不准看。”

昭昭连连点头:“那你快点。”

他抬脚走结界,昭昭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他不解回眸,昭昭古怪地笑了一下,小声道:“虽然但是,即两个男的,也是这样那样,你看到多?”

她笑得太古怪了,荆沉玉怎么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他仿佛被拽住胡须的白『色』波斯猫,睁大眼眸道:“昭昭!”语夹杂了几分怨意。

昭昭忍俊不禁:“哎呀呀,这也没什么,你都一千多岁的人了,都能做我十的老祖宗了,看看也没什么,没什么的,还能阔眼界……”

“昭昭。”荆沉玉忍无可忍,他回到结界,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我只用神识看了一眼,只有一眼。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只有交缠的背影啊?只一眼啊?那还真是信息量太了。

昭昭啧了一下,竟是一脸惋惜,她想揶揄他的意图不要太过明显。

荆沉玉头很疼,不单是因为身体,还是因为她这副模样。

“我。”

劲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荆沉玉头也不回地了结界。

昭昭退后几步,站结界最边缘,离床榻的位置远一些。

蓝『色』的光随着荆沉玉的现飘入床帐内,很快面传来重倒地的声音,荆沉玉双指并拢念了个法诀,随着一声“破”,床帐打,面只剩下那魔修,那魔修身上还蒙了被子。

很和谐,非常和谐,昭昭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荆沉玉也不和那一脸『迷』茫的魔修废话,一手按住他,另一手咬破后他眉,顷刻间,冰蓝『色』的光包裹了对方,那魔修剧烈颤抖,脸白得仿佛随时会死去。

昭昭微微拧眉,原来这就是搜魂,那魔修看上去很难受,但金雪玉干过不恶人的事,原书没描述他多恶劣,一次次被江善音这个新任魔君惩治,一次次又不甘寂寞地贴上去。

为了盼魔君多看自一眼,他遣散姬妾,保证改邪归正,还要帮着其他人一起做好事,就这也没留下一条命,最后还是死了。

这般的金雪玉,身边的师爷自然是助纣为虐的人,吃多大苦头都是报应,倒是荆沉玉……

那魔修看上去不太好,荆沉玉也好不到哪去。

他神魂一样不太稳,识海始终未曾恢复,又要进行搜魂这般高深的法术,从对方的神魂中精确找到他们要的讯息,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发病态苍白了。

昭昭不免想到自神魂疼痛时的感受,他现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可他杀过她,做多事都弥补不了她死过的事,但……他们本就是对立的身份,他除魔没错,她想活着也没错,不该有谁亏欠谁,只站她自这边,他万般是错,站他那处,她又非常可恨。

她从来没站过对方的位置上为他着想,因为要死的人是自,她做不到那么理智。

现不会被杀了,她还是不愿去换位思考,好像只要那么想了,就输了什么地方。

昭昭说不清自的情,那是种形容不来的矛盾似乎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她的恨意,让她无所适从,甚至不知所措。

算了,既然这么矛盾这么为难,就什么都别想,一切随吧。

她经很累了,现都不是她自的绝地求生,而是荆沉玉非要她生。

她转身了寝殿,外面看着周围的景『色』。魔界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不好判断时辰,天空常会飘下灰烬,昭昭抬手去接,灰烬又手中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点灼热。

是长恨海燃烧飘来的灰烬。

昭昭吐了口,身后传来响动,她转过去,看见了稳步走来的荆沉玉。

他一袭黑『色』为底的织金锦袍,精致梳理的发髻,金『色』的羽冠,被冰『色』遮盖的眉朱砂,配上那张举世无双的脸,魔界灰蒙蒙的天空下散发着圣洁而冷清的息。

能把那么『骚』包华丽的衣服穿神圣的味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荆沉玉有这能耐了。

“有线索了吗?”昭昭摩挲了一下手臂,莫名觉得有些冷。

荆沉玉走来脱下外衫披她身上,她一怔,听见他说:“魔界白日炙热,夜寒冷,你穿得太。”

“……我有修为,不会冷。”昭昭不想接受。

荆沉玉却道:“魔界的冷热非修为可抵御,你不是经觉得冷了?”

昭昭眨眨眼:“那也不要你的衣裳。”

她执拗地把外袍还给了他。

荆沉玉看了她一会,按了按眼窝低声道:“知道那座古墓哪了,夜月眠亲自去过之后就让其他魔主带人去面搜刮,莫家主应该是吸收了哪个大魔之后才知道那座墓的位置,去了一趟,找到些剩下的法宝。”

昭昭皱了皱眉:“都被搜刮过三轮了?那还能找到我们要的东吗?”

荆沉玉说:“能。上古大魔的古墓危机重重,他们只探寻了三分之一,夜月眠也没进太深入,若外面找不到,到最面去。”

“夜月眠都没敢进到最面,那我们……”

“你外面,我一个人进去。”荆沉玉毫不迟疑道,“我可以。”

昭昭:“……”真想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从深蓝变成淡蓝的眼睛,你是以什么态说何种自信满满的话的?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得去一趟。

那是唯一可以让昭昭不必再忍受痛苦,神魂彻底稳定下来的希望。

古墓就魔界,距离中城有大约三日的脚程,这对荆沉玉这般修为来说,经是非常遥远的距离。昭昭跟他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这次好像要同去天涯海角。

天空从蓝『色』变得泛黄,最后几乎是金『色』,昭昭眯眼看着远方,好像看见了天际边一样。

般若缓缓向下,昭昭看到一片金沙地,四周全都这样一望无际的金沙,看不到任何人烟,也找不到什么古墓的入口。

落地的一刻,地面是很软的,昭昭一时没站稳,扶着荆沉玉的手才没摔倒。

站稳抬眸,对上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昭昭情莫名,声音有些低幽:“疼吗?”

荆沉玉一怔,没明白她什么,昭昭看了他一会,手点了点他的眼睛。

他眼睫飞快扇动,她有些漫不经地:“神魂的疼,你是怎么忍得和没事人一样的?”

她放他的手,望着没有边际的金沙地:“我那时只觉得疼到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荆沉玉像是不知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道:“习惯了。”

习惯了,也就不那么疼了。

最始被她到的时候还会难受,但时间长了真的习惯了,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就是脑子有些昏沉,识海动『荡』,行动不罢了。

除却这些,真的没什么。

所以他最后中肯地回答:“不疼。”

昭昭却知道,这个不疼换做“麻木”更贴切。

她情复杂,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曾经她特别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现他因她放弃了剑君之位,放弃了三界,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全都没有了,现还她一起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好像她曾经期盼他身上得到的报应,也全都应验了?

他算是遭到报应了吗?

昭昭久久未语,也没动作,荆沉玉看了她一会,忽然说:“若你想要我疼,会因我疼而感到的话,那我就疼。”

昭昭愣住了,诧异地望着他:“你说什么啊??”

“你那样恨我,我若说不疼,你应不会。”

昭昭一时难言,荆沉玉说:“那我就疼。”

他眼睛更蓝了:“之前本能地压下神魂动『荡』,我现不去压,这样就会疼。”

“够了。”昭昭听不下去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乱』来!”她捧住他的脸,“别快放,你脸更白了,看起来要死了一样。”

说完,又觉得自如此紧张不太对劲,赶忙道:“你可不能死这,我还要你帮忙找到神魂稳定的方法,你这样死了后面的事我就得一个人去做……”

“好。”荆沉玉闻言点头,“那帮你找到方法,再如此让你。”

他压下了翻涌的识海,眼睛颜『色』好了一点,昭昭舒了口,拿手,手全都是汗。

她烦恼地凝视他,眉如墨画的仙君看起来破碎却不憔悴,狼狈却不卑微,有种云彩被风吹散,又团一起的仙雍纯圣。

她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震得她耳朵响。

她皱眉别头,刚要远离他,就被他猛地拉进了怀中。

“你……”昭昭想拒绝,脸红着,不知是因为生还是什么别的。

但她话没说来,因为荆沉玉拔了剑,般若的剑刃上倒映她身后的景象——

遍地金沙中,一只几层楼高的巨大金蝎扬起了蝎尾,尾巴尖端是腥扑鼻的刺,就要刺向她的背。

荆沉玉将她护怀中,一剑斩断了蝎尾,金蝎尖叫一声,金『色』的血溅了昭昭一背,溅了荆沉玉一脸,荆沉玉脸上一痛,立刻用衣袖拭去脸上的血,但还是留下了点点红『色』痕迹。

昭昭一看,我靠,这是要毁容啊,这样的美『色』没了简直暴殄天,她刚想关注一下,就见荆沉玉完全顾不上他自,直接将她翻转过去,替她将被金蝎的血溅到的外袍扯下,仔细检查她的后背。

“疼吗?”他严肃又紧张地。

昭昭怔了怔,他伤到脸却完全不意,反倒是紧张她隔了衣裳,还未曾感知到疼的后背。

因他扯下衣服及时,她背上完好无损,甚至裙衫内的轻纱衣都没破。

他脱下外袍披她身上,她这次没拒绝,只是他再次去面对金蝎之前,低声慢慢道:“我没事,不疼。”

她不疼的。

真的一点都不疼。

却是因他七上八下,晃晃悠悠的感受,让她实是,慌意『乱』,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