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彼此碰撞,一只接一只的翻倒于地,轰隆隆如山崩地陷一般。
至于那些倒霉战象骑士们,则纷纷被甩了出去,被重达数吨的战象轻松的辗压成了肉饼,将脚下的大地血染。
惨叫声,碰撞声,骨肉碎裂声,各种各样的声音,震荡于旷野之中。
后方的魏军将士,眼见蛮卒这等惨烈之状,无不为之咋舌,欢呼雀跃之余,又暗抽凉气。
三军将士的斗志,已被敌军覆灭的画面,鼓舞到了极点。
时机已到,更待何时!
陶商没有一丝迟疑,手中战刀向着败走的敌群一指,狂笑喝道:“大魏将士们,给本王辗上去,杀光蛮贼,一个不留!”
“杀光蛮贼——”
“杀光蛮贼——”
十几万魏军将士们,发出震天的咆哮声,大大小小的军阵尽皆裂阵,一道道兵潮如决堤的洪流般,轰然泄出,向着狼狈惨烈的敌兵追辗而上。
战象军团已然崩溃,而位于战象军团后面,那三万多的蛮军步骑军团,此时此刻,一个个也已惊到目瞪口呆,意志接近崩溃的边缘。
孟获的嘴巴已张大到几乎要扯裂,本是自信满满的脸上,更是凝固成了惊愕的一瞬。
他的视野中,原本冲向魏军的战象军团,正在不可思议的倒辗而回,向着他这边狂奔而来。
这一幕,简直是把孟获给惊傻。
“木鹿是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战象军团怎么反冲回来了,他想干什么?”孟获惊慌失神的大叫,连声音都沙哑颤栗。
孟获彻底慌了,慌到手忙脚乱,整个脑子一片空白的地步,完全想不通,陶商是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段,竟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战象军团反辗向了自己。
这简直是神都做不到的事情,陶商是怎么做到的?
“大哥,象群向咱们冲过来啦,快跑吧,再不跑就完啦!”身边的孟优,几乎用哭腔叫道。
孟获猛然惊醒,什么狐疑,什么震惊都统统瓦解,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逃命!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惊醒的孟获,喉头里滚出一声沙哑的颤抖嘶嘶吼,拨马扭头就夺命狂逃而去。
左右那些蛮军士卒,都没等到他的号令传下,早已人心崩溃,掉头你推我挤的就夺路狂逃。
就在几秒钟后,这三万蛮军士卒还斗志昂扬,抱着前来复仇之心而来,想要杀光魏军,报前番两败之仇。
几秒钟之后,所有的报仇之心都烟消云散,他们的脑海中也跟他的头领一样,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逃命!
一场狼狈惊慌,争先恐后的大崩溃,就此开始。
三万蛮军,如溃巢的蝼蚁般,丢盔弃甲,夺命狂逃,但单凭一双腿,又岂逃得过发疯的大象狂追。
片刻间,那些没马的倒霉蛮卒们,便被惊慌的象群追上。
血腥开始!
震天的惨叫声中,数以千计的蛮军士卒,他的血肉之躯,轻松被象群撞翻,被踩为粉碎,连渣都不剩。
象群自东向西,一路踩出了条血肉所铺的道路,近有万名蛮卒,都死在了象群或是自己人的踩踏当中,惨烈之极。
蛮军被自己的象群追辗,陶商则率领着他的十万大军,追于战象军团之后,将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敌卒,一个个补刀,统统诛杀。
陶商战役目的,就要歼灭蛮族的有生力量,叫他们无法掀起波澜,成为将来的隐患。
而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将他们彻底的抹杀,斩草除根,杀到一个不留!
第六百六十章 离间
魏军将士们一路穷追,肆意的斩杀蛮族,将他们熊熊的战火,统统都用蛮夷之血熄灭。
这场惨烈的辗杀战,一直杀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魏军在陶商的带领下,一直追出了三十余里,方才罢休。
计点战损,此役魏军死伤竟不足五百余人,却斩杀近一万五千余名蛮族,蛮将木鹿、朵思等人,尽皆死在了乱军之中。
此番得胜,陶商没有一刻的休整,当即统帅十几万大军,一路追击,直抵江阳城下。
……
魏军在穷追,孟获却在狂逃,从江州到江阳城,数百里的路途孟获连眼睛都没闭一下,一连逃了两天两夜,方才活着逃回了江阳城中。
入城的孟攻,好容易才喘了口气,可一盘点战损,却立时又陷入了惶恐之中。
五千战象军团,已是全军覆没,除此之外,他的三万蛮军步骑主力军团也损兵过半,活着逃回江阳蚁聚的蛮卒,仅仅一万有余,再加上吴懿和李恢所统的三千蜀军,总兵力已不超过一万五千余人。
孟获痛苦啊,痛苦到心如刀绞的地步。
他号称有六万,气势汹汹的南蛮大军,几场仗下来,死伤几尽,竟只余下这么可怜的一丁点兵力,实在是太惨了。
惨到孟获几乎已丧失了信心,惨到他都无颜再回南中,去面对南中父老乡亲,惨到所有的宏伟蓝图,都随之烟消云散的地步。
而就在孟获刚刚喘一口气,正品味着失败的苦果时,斥侯已带回更可怕的消息,魏军已追至江阳城东十里之外,最近天黑之前,就将包围江阳城。
得到这个消息,孟获大吃一惊,即刻召集包括吴懿在内的众将,商议如何应对。
江阳军府大堂,死一般的静寂。
孟获铁青着一张脸,干坐在上首,脸上尽是慌张与萎靡,已看不到丁点南中王者的气度。
甚至,他的眼神之中,也正流转着恐慌的气息。
连他这个大头领尚且如此,其余蛮族将领们,个个也是垂头丧气,神情惶惶不安,多还沉浸在被象群追辗的恐怖情景之中无法自拔。
“孟大头领啊,他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作胜败乃兵家常事么,我们不就是败了一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休要丧了胆气。”一片消沉中,祝融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给孟获打气。
孟获精神稍稍有所振作,却又叹道:“汉儿的话只是说的好听,眼下我们只余下一万多人马,魏狗却有十几万人,这仗还怎么打。”
祝融语塞,看着孟获那没志气的熊样,紧咬朱唇,一副恨其不争的恼火样子。
孟优却眼溜溜一眼,拱手叹道:“大哥说的对,咱们凭这点兵马是根本守不住的,赶紧弃了江阳,退往咱们的南中去吧。”
孟获神色一动,沉吟不语,显然是被自家弟弟的提议给说动。
吴懿却急了,忙道:“大头领啊,江阳乃通往成都重镇,大头领既然已答应我主坚守江阳,怎么能轻易弃守呢。”
吴懿不提便罢,提起此事,孟获就气不打一处来,有种被刘璋给坑了的恼火感觉。
他便将脸一沉,冷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若继续守江阳,就要被陶商十几万大军围死,你以为我傻啊。”
孟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