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显然也看得陶刘二人间存有的猜忌和矛盾,所以他才敢以最弱的兵力,夹在两家之中,反而泰然自若。
在没有想到万全之策前,陶商也不想贸然打破这种平衡,好让曹操从中渔利,遂也不急于进攻,只令将士们加固营盘,一面又令从许都一线,调集粮草来宛城,为长期的作战做准备。
立营第三日,陶商正在帐中议事,营外却来报,言是曹家大公子曹昂,正单骑于营外叫战,邀陶商单骑斗将,决一死战。
“曹昂叫战?有意思,看看去。”陶商起了兴趣,放下手头之事,拨马直奔营门而去。
此刻,营门之外,曹昂下立横枪,无比亢奋的向着陶营大骂。
“陶商,你这国之逆贼,残暴之徒,你杀我族人,杀我娘亲,杀我妹妹,恶事做尽,我曹昂在此向你挑战,你可有狗胆单骑斗将,你我决一生死!”
曹昂声音亢奋激昂,沿营一线的陶军将士,皆清晰可闻。
营门的陶商,远望着叫战的曹昂,眼珠子微微一转,已看出了曹昂的用意。
他猜想,曹昂此番挑战,多半不是曹操授意,而是他私自前来,想要借着挑战陶商的手段,来重塑自己曹家大公子的形象,挽回他的名声。
先前曹昂负责保护卞氏母女,却被陶商所夺,更被陶商杀的败走,致使曹操陷入了被动,为了不被陶商利用这母女钳制,竟不惜为卞氏母女发丧,谎称她们已经被陶商所害。
这桩事,曹操嘴上不说,心里边多半会对曹昂的表现有所不满。
恐怕曹营上下,也皆对这些曹家大公子,曹操未来的继承人,心存微词和看轻吧。
曹昂今向陶商挑战,以他多出陶商两个点的武力值,只要战个几百招,迟早陶商要败在他的手下。
到那个时候,曹昂就可凭着这一胜,重振自己的声名。
倘若陶商不敢应战,在世人看来,便是陶商怕了他曹昂,一样可以挽回他的尊严,提振曹军士气。
“曹昂,你可真是聪明啊,你这一次的挑战,可是稳赚不赔啊……”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刺的冷笑,旋即拨马立于营门,朝着曹昂大喝道:“曹昂,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泼妇骂街,你要挑战,我就陪你一战,明天的这个时候,咱们单骑斗骑,决一生死。”
陶商应下挑战,尽显胆色,三军将士无不为他们主公的勇气而振奋。
左右处,英布等武将们,却眉头暗暗一皱,彼此相望,都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营外,曹昂听得陶商接下挑战,嘴角悄然掠过一丝暗喜,遂冷哼道:“陶商,算你有几分狗胆,咱们就一言为定,明日此时,本公子前来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曹昂拍马转身而去,却长吐一口气,心中暗忖:“现在众人都对我大失所望,一个个都对二弟另眼相看,父亲对我的器重也不如从前,这一切都是拜陶贼所赐,明日我就用一场斗将之胜,重拾我的威望,如果有可能,我还能一举取了陶贼性命……”
曹昂越想越得意,意气风发,扬长飞奔远去。
“主公武力虽不弱,但末将观那曹昂的武力,似乎还稍胜主公一筹,恕末将直言,主公答应的太有欠考虑了。”大营内,英布却向陶商提醒道。
陶商却不以为然一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已应下他的挑战,明日就非出战不可,不然岂非叫天下人笑我怕了他。”
“可是,此战若败,就会有损我军士气,这还是其次,倘若主公有所闪失,岂非……”英布神色凝重,没有再说下去,言外之意却已明了。
“谁说我会败了。”陶商却一身自信,年轻的脸上,悄然掠过几分诡色。
英布等诸将皆是一震,茫然的看向陶商,不知他为何对自己的武力,这般有自信,竟然不顾实际的强弱。
“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胜那曹昂?”英布狐疑问道。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嘛……”陶商拨马转身,笑道:“传令下去,今晚大摆酒宴,你们又要有喜酒吃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金屋又藏娇
夜已深。
喜帐中,红烛高烧,吕灵姬枯坐在喜榻上,双手揉着衣角,已经枯坐了很久。
她面色娇红,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还有几分期盼。
似乎,这等待是一种煎熬,她害怕将要发生之时,但潜意识之中,却又盼着陶商快些来,快些发生那些事。
“吕灵姬啊吕灵姬,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羞耻的念头,你是被逼无奈才答应嫁给他的,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虐待你的么,你怎么能还盼着他来占有你的身子呢……”
坐在榻上的吕灵姬,狠狠的摇着头,试图摒弃脑子里那的羞耻念头。
月上眉梢。
外面武将们纵酒的吵闹声,已渐渐远去,酒宴似乎行将结束。
正自思绪纷飞时,脚步声响起,帐帘忽然间被掀了起来。
吕灵姬身儿猛然一震,下意识的向前瞄去,却见大醉的陶商,正摇摇晃晃的向着她走来。
吕灵姬脸畔顿生红晕,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颗心也砰砰的加快了跳动。
她先前都不敢在陶商面前摆架子,更何况如今已嫁与了陶商,成了陶商的妾室,见得陶商脚步不稳,赶紧站了起来,迎上前几步,将陶商的手扶住。
“夫人,让你久等了。”陶商嘿嘿一笑,反手将帐帘又放了下来。
红烛映照的帐中,只余下他们两个。
气氛暧昧,吕灵姬的小心儿跳动顿时加剧起来。
她佯作镇定,嘴角挤出一丝浅笑,结结巴巴答道:“没……没等多久……”
陶商携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入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榻上,邪意渐浓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着。
吕灵姬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绯红的羞色,如潮水般漫过香颈,转眼将那一张俏脸尽染。
早已有老婢告诉她,洞房之夜将要发生什么,也教给了她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她知道那羞耻之事,终于还是要到来了。
她心儿狂跳,只将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陶商的目光。
陶商敞开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吕灵姬坐过来。
吕灵姬脸蛋羞得满脸通红,扭捏在那里,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你当初可是说,你是自愿嫁给我为妾,伺候我一辈子,怎么,现在纳妾的礼仪已完成,你却又想反悔了吗?”陶商流露出不悦。
吕灵姬身儿一震,脑子蓦然清醒,意识到自己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选择。
她只好轻深吸一口气,抚了抚心儿处,强按下那羞耻之心,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双修长的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的挪向了陶商。
站在陶商的跟前,瞟了他一眼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方才难为情的坐下。
终于驯服了这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