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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阿保机脸色阴沉,目光决然,厉声道:“武泉山口绝不能失,本汗绝不会让陶贼的踏入了草原本土半步,方谁敢再言退,休怪本汗治他的罪。”
耶律大石吓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吱声,其余的辽国文武,生怕惹怒了耶律阿保机,也都不敢再提撤退二字。
大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这时,帐外亲卫步入帐中,拱手道:“启禀可汗,营外有一人,自称是南院大王旧友墨子,特来助战,想要求见可汗。”
墨子前来!
李渊眼眸一亮,精神一振,忙道:“没想到这墨尊关键时候会及时出现,可汗,这墨尊的本事非同小可,可汗快请他进来吧。”
耶律阿保机神色一振,正想说话时,耶律楚材却道:“南院大王不是说,连这墨子都不是达摩的对手么,就算他来相助,又能有什么用。”
“这……”李渊迟疑一下,只得道:“话虽如此,但这墨子好歹乃是个圣贤,有他相助总比没有的好吧。”
耶律阿保机点点头,拂手道:“那就请这位墨尊进来吧。”
号令传下,亲卫匆匆而去,片刻之后,一身粗布衣的墨子,大大咧咧的步入了帐中。
他见了耶律阿保机,也不下跪,也不见礼,只是微微拱了拱手,随意的道了一声:“见过可汗。”
这已是相当的无礼。
耶律阿保机正当用人之时,也不好发作,便强行挤出一抹干笑,说道:“本汗久仰墨尊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一睹风采,当真是幸会啊。”
墨子也不吃他这套,却是一面抠着脖子,一面拂手道:“行啦,这些客套话咱们就不必说了,我就开门见山吧,我这回来,是来帮你们抵御魏军的进攻的。”
耶律阿保机精神一振,还待说话时,耶律斜轸却抢先不屑道:“我说那什么墨尊,你当初不也帮过南院大王么,却被那个达摩破了你的法阵,也算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你凭什么帮我们抵挡魏军的进攻呢?难道你想被那个达摩再羞辱一次吗?”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凝,正想喝斥臣下的无礼,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也对这个墨子,心存疑虑,想要看看墨子是怎么回应,若这个人还只是仗着什么非攻法阵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面对耶律斜轸近乎羞辱性的质问,墨子却丝毫没有半分恼怒,既不感到尴尬,也不感到羞愧,甚至连一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完全把耶律斜轸的话,当作空气一般存在。
他足足又抠了好一会脖子之后,方才把指尖的卷卷弹开,淡淡道:“你们也太小瞧我墨子了,你们以为,我墨子就只有那点本事吗?”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决战!
墨子语气自傲,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耶律阿保机神色狐疑,不知该不该信墨子所说,李渊想也不敢发表意见,只怕信错了墨子,到最后遭至败绩,被耶律阿保机牵怒。
倒是那司马懿,蓦然间想到什么,问道:“墨尊,我听说传说之中,墨家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机关,曾经制造出了威力强大的机关兽,莫非墨尊打算用这机关兽,来帮我们对付那陶贼?”
“这位司马大人,还真是博学多闻啊,连我们墨家的机关兽都知道。”墨子惊讶的目上光,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目露精光,兴奋道:“原来传说中的机关兽,当真存在,若墨尊真能动用机关兽,陶贼纵有百万大军,也不足为惧了。”
墨子却一摆手,淡淡道:“机关兽乃我墨家镇教之宝,不到生死存亡之际,岂能轻易动用,况用,对付区区一个陶商,又岂需动用我墨家的至尊神器。”
听墨子那口气,竟似不需动用机关兽,他也自有办法来对付魏国数十万大军,还有那达摩的四大皆空之阵。
“不知墨尊还深藏不露了什么高明手段?”司马懿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见分晓,急什么。”墨子抠完了脖子,又开始抠自己的腋窝,卖起了关子不肯明言。
耶律阿保机这下就狐疑不决了,犹疑的目光看向了司马懿,不知该不该信这个墨子。
司马懿上下打量了墨子许久,沉吟半晌,向着耶律阿保机一拱手,毅然道:“可汗,反正我们也不是那陶贼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妨破釜沉舟,就信墨尊一次,也许可扭转乾坤!”
司马懿支持墨子。
耶律阿保机脸上的疑心散了一半,目光又转向了耶律楚材,他的这位最信任的鲜卑谋主。
到了这个地步,耶律楚材也是回天乏术,权衡了半晌,纠结了半晌之后,深吸一口气,向着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
谋主也赞成,耶律阿保机心中最后的一丝犹疑,就此烟消云散。
他便轻吸一口气,向着墨子一拱手,毅然道:“我大辽的生死存亡,国运气数,就全靠先生了。”
……
武泉山口以南,魏营。
皇帐中,陶商已在召集众将,宣布明日将对敌营发动总攻的旨意。
号令传下,陶商的目光又看向了达摩,笑道:“达摩大师,朕料那墨子在明日关键一战,必会跳出来多管闲事,到时候他若再结出非攻之阵帮助辽狗,还望大师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达摩双手一合什,“陛下放心,贫僧定当尽全力,助陛下早日平定天下,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又看向了杨业,问道:“杨无敌,辽营方面有什么动动向?”
此时的杨业,其二子在场,正发动次子天赋,动用千里眼,顺风耳,向着北面方向凝望。
片刻之后,他方才收了心神,拱手道:“陛下当真是料事如神,那墨子果然再次出现在了辽营,说是要再次出手,帮着辽抵御我们的进攻。”
“这个墨子,当真是不知好歹,明明知道自己的非攻法阵,被达摩大师的四大皆空之阵克制,竟然还敢再冒出来,他就不嫌丢人现眼么?”马超讽刺恼火地骂道。
杨业却道:“陛下,臣听那墨子的言语口气,他好像还另藏着什么高明的手段,很自信能挡住我们的进攻。”
另藏着手段?
陶商鹰目微微一动,心中涌起一丝警觉,便暗想这墨子好歹乃是诸子之一,圣贤境界,应该不止区区非攻之阵那么简单,深藏不露也未尝没有可能。
“陛下,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还要不要对辽营发动总攻?”李存孝问道。
陶商沉吟片刻,鹰目中燃起了决裂的战意,大手一挥,傲然道:“明日一战,朕是势在必行,就算那墨子还有什么高明手段,朕又何惧!传朕旨意,明日全军尽出,按既定计划总攻辽营!”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之时,魏营便已炊烟袅袅升起,诸营早早就开始埋锅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