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父皇耳中,他会怎么做?”
“这个嘛……”
西门庆沉思片刻,方叹道:“恕属下直言,陛下表面上胸怀坦荡,实际上却甚多疑,这件事就算陛下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治公子的罪,但以陛下的疑心,八成也会对公子起了戒心。而朝中关羽等多位重臣,对公子的得势都非常不满,如果他们再趁机推波助澜的话,只怕公子将来的处境,会非常不利了。”
啪!
安禄山的巴掌,突然间狠狠拍在案几上,沉声怒道:“你说的太对了,那老不死的最是虚伪,他要是对我起了疑心,早晚必会想办法整死我!”
此言一出,西门庆吓了一大跳,不由骇然变色。
他万没想到,安禄山竟然敢把刘备叫作“老不死”!
以往他也知道安禄山私下里对刘备多有不满,但多少还是有所顾忌,今日竟然直接捅破了窗户纸,直呼刘备为老不死。
安禄山他想干什么?
就在西门庆心中惊异时,安禄山又冲着史思明吼道:“思明,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史思明三角眼一转,冷哼道:“老贼不义,纵容那些奸贼陷害公子,要把公子往死路上逼,公子身为咱们乌桓族的勇士,岂能坐以待毙,一不做,二不休,扯起大旗反他娘的了!”
史思明要造反!
西门庆心头又是剧烈一震,吓到双腿都开始发软,没想到史思明竟敢如此,急是看向了安禄山。
他原以为安禄山会斥责史思明一番,却不料安禄山啪的一拍案几,愤怒地骂道:“思明你说的对,当初要不是咱们乌桓族帮老贼,他怎么可能坐稳幽燕,眼下他却忘恩负义,这般待我,老子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娘的,老子反了,反了老贼啦!”
西门庆心头咯登一下,裆下顿时尿意来袭,方才明白过来,赶情安禄山这是召他来一起商量着造反的,要把他往火坑里带。
“公子息怒,眼下汉国大军尽在陛下手里,就凭我们手中这点兵马实力,匆忙造反只怕是胜算渺茫,不如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才是。”西门庆忙是劝说道。
史思明却自信道:“汉国兵马虽多在老贼手中,但那些随征文武的家眷,还有将士们的妻儿却皆在后方,到时候公子就率守御京师之兵,挟持了皇后和太子,还有百官将士们的家眷,矫诏谎称老贼在前线战死,关羽诸葛亮妄图造反,抢先拥立太子登基,到时前线将士必定土崩瓦解,根本不足为惧。”
史思明说到兴奋处,唾沫横飞,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再以右北平一郡宣布响应,再加上我暗中联络了满州女真部头领完颜阿骨打,会趁势起兵袭取满州,兵进辽东,宣布拥立新郡,那个时候,公子以辅政王的身份,挟新帝以令诸侯,四方响应,还怕灭不了那老贼么!”
史思明一番谋划,显然是精心策划已久,竟然还联络了满州的女真部,西门庆已震惊到无语可说,也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很明显,安禄山蓄谋谋反已久,这一次跟马蓉的丑事泄露,只不过是他谋反的借口而已。
铮——
安禄山肥硕的身躯,腾的跳了起来,拔剑在手,眼缝中喷涌着野心的怒火,傲然道:“老贼能当皇帝,我安禄山凭什么不能当皇帝,就这么定了,我安禄山要起兵造反,老子我也要当皇帝!老子要堂堂正正的睡大耳贼的妻子!”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忠臣
西门庆吓懵了,仰着头呆呆的看着安禄山,脑海里恍惚间已浮现出了自己将来的悲惨画面。
他想着安禄山举兵造反,愤怒的刘备率领着大军杀了回来,轻松的夺回了蓟京,平定掉叛乱。
到时候,安禄山这个首恶,被千刀万剐是肯定的了,而他这个从犯,恐怕也要跟着死无葬身之地。
“就安禄山这点本事,就想造刘备的反,能成功才怪,我西门庆怎么能为这肥猪搭上我的性命,不行,绝不行……”
西门庆脸色已阴沉了下来,眉宇间思绪飞转,琢磨着怎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这时,安禄山却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兴奋地问道:“吹雪,我若是夺了天下,将来你就是开国功臣,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干一番惊天动地之事!”
“大公子,我……”西门庆是打心眼里当然不想了,就差求着安禄山放过自己,别让他搀乎上这事。
话都到了嗓子眼,西门庆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很清楚,安禄山已经把自己造反的心思,和盘的托出于他,就连造反的计划也让他知晓,这是摆明了非要拉他上贼船不可。
他若是敢不从,安禄山不当场宰了他才怪。
西门庆眼珠子一转,突然间扑倒在了安禄山跟前,一拱手,大义凛在道:“公子对庆恩重如山,公子既然要起事,成就大来,庆焉有不誓死追随之理。”
西门庆终于表态,那坚决慷慨的态度,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安禄山当然没有理由不相信。
当下安禄山便将西门庆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欣慰的哈哈笑道:“好啊,好极了,吹雪,本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好汉,你就放心吧,跟着本公子干,事成之后,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公子,不过庆为公子舍生赴死,乃是为了报答公子的知遇之恩,并非为了图什么好处。”西门庆又正色道。
安禄山自然是更加开心,哈哈大笑,把西门庆又大夸了一番。
接着安禄山又跟他二人商议了一番,便叫史思明先回右北平,联络完颜阿骨打,准备起事。
安禄山又叫西门庆回去盯住御林军,一旦时机成熟,立刻除掉其中非嫡系的将官,把整支御林军都要确保在掌握之中。
“公子放心,属下保证所有的人马,定当忠于公子。”西门庆又拍着胸脯保证了半天,安禄山方才放心的容他去。
当他离开安府之时,已然是深夜时分,虽已盛夏,夜中闷热,但风刮在背后,西门庆却深深的打了个冷战。
他这才发现,方才在府中密谋造反时,他在不知不觉中,竟已吓出了一层冷汗。
西门庆不敢多逗留,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当他回到自己的宅院,关上大门,在府中逗留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换了身夜行的行头,悄悄的从后门又溜了出去。
……
数天之后,北皮城。
行宫大堂内,刘备高坐于上,手中捏着那道帛书,脸色阴沉到几乎要发绿。
“陛下,臣早听说陛下不在京中时,那奸贼打着请安的旗号,频繁的进出于圣凰宫中,臣当时就已经起了疑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未敢向陛下提及,不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