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那个叫李广的冒牌货用箭所伤。”
“又是那个李广……”吕布暗暗咬牙,紧握方天画戟的手,骨节咔咔作响,刀削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杀机。
让陶商从手掌心里溜走,已经是够令吕布感到恼火,眼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竟然为敌人所伤,吕布更加怒不可遏。
尽管那道箭伤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只是稍稍擦破了点皮而已,却如同狠狠的抽了他吕布一记耳光。
“陶商,我本来很欣赏你,如果你投降,或许我还会重用你,供我驱策,但今你天叫手下伤我的爱女,就等于自断生路,本侯誓杀你不可!”
吕布在所有人面前,重重的立下了杀誓,那杀机凛烈的气势,直令张辽等武道了得的大将,都感到彻骨的寒意,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发下杀誓,吕布纵动赤兔,挥军直追随陶商而去。
次日天明时分,陶商抢先了两个多时辰,率领近八千的步骑兵马,匆匆的撤入了城门。
当初关羽镇守郯城,为了防范陶商,动用大量的民夫将城池加厚加高,大大的增强了防御能力,陶商退入郯城后,便令诸军上城,据城坚守。
郯城为了东海腹地,陶商本来的计划,是不想放吕布的兵马进入腹地,就怕他因粮草不足,采取以战养战的手段,劫掠诸县。
形势的发展,果然如陶商所担心的那样。
吕布率大军进抵郯城城南后,试探性的发起了几轮进攻,发现郯城城墙坚厚,不利强攻后,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同时分出数千兵马,掠劫郯城四周诸县,一方面孤立郯城,一方面则解决粮草供应不足。
陶商的兵马几乎都集中在郯城,其余诸县只留少量乡兵,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根本不是吕布凶悍的正规军对手,很快就被连破数县,城中库府和百姓所藏粮饷,统统都被吕布洗劫一空。
与此同时,沂水失利的消息传开,南面的袁术和北面的袁熙,以为陶商败局以定,本来处于观望状态的二人,重新又蠢蠢欲动起来,相继对徐盛和臧霸展开猛攻,试图在吕布攻克郯城,掉转矛头对付他们之前,能够抢先分得一杯羹。
诸处告急的帛书,再次如雪片一般,飞往了郯城,送抵了陶商手中。
大家伙一商议,都觉的这么被动的守下去不是办法,否则就算最后吕布退走,但东海被洗劫到十室九空,到时百姓逃亡怠尽,他们拿什么来对抗吕布来年的卷土重来。
“咳咳,想要改变被动,速退吕布,就要先有击破陷阵营的手段,否则结局还会跟上次一样。”廉颇咳嗽着,道出了自己的顾忌。
大家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廉颇的观点,毕竟上次的失利,陷阵营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攻击力,实在是让大家忌惮不已,一想到跟那只坚不可摧的刺猬怪兽战斗,大家伙就心有余悸,就算是一根筋的樊哙,也有些脚底冒汗。
“这么看来,击破陷阵营就是击败吕布的关键了,可是,该怎么破了那个坚不可摧的怪兽呢……”
陶商眉头紧锁,指尖敲击着额头,冥思苦想。
半晌,他猛然睁开眼,双目光迸射出一丝兴奋诡秘的精光。
“嗯,想起一个人来,看来是得把他召唤出来的时候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屠还是不屠
陶商屏退了所有人,包括花木兰和甘梅,然后又传了一名讲武堂的成员前去。
半晌后,那名讲武堂的武生,从大堂中出来时,气质已经完全改变,还拿了陶商的令箭,匆匆告退。
随后,廉颇等心怀狐疑的众将,又被重新召入了大堂中。
此时的陶商,神情气势已经相当的轻松,一身胜券在握之势,很自信的告诉大家,他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最迟一个月内,必可大破吕布。
陶商的这个宣布,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既兴奋,又怀疑。
讲武堂中藏龙卧虎,这个大家自然是知道的,刚才那个手持令箭的武生,必定已被陶商选中,委以击破吕布的重任。
大家伙都猜的到,那个人必是去执行陶商的秘密任务,而这个任务就是击破吕布。
“夫君,你到底有什么击破吕布的妙计?”花木兰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陶商却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尔等都拿出点耐心,安心守城便是,不久就会见分晓。”
大家伙出看出来了,事关机密,陶商不想过多的泄露,以免被吕布有所防范,遂也就不再多问。
“咳咳,老朽不得不提醒主公,眼下吕布猖狂的紧,四处攻城掠地,老朽以为必须适当的给吕布点教训,否则诸县人心惶惶,皆以为我们抛弃了他们,若都投降了吕布,恐怕我们就坚持不到一个月后了。”
陶商的提醒让陶商身形微微一震,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
廉颇说的很对,他这里是有破敌之策,但诸县的军民们却不知他的虚实,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他这个州牧龟缩在郯城中不敢出战,坐视吕布肆意的洗劫诸县,如果不做出点回击来,各县军民恐怕用不了我久,就会丧失了对他的信心,纷纷投降吕布。
“老头子,你说的倒挺有道理的,可是有啥用哩,咱们现在这处境,怎么反击吕布啊。”樊哙大声嚷嚷着,却不忘给自己嘴里塞肉。
陶商微微点头,目光瞟向了躲在角落里抿酒的陈平,“陈酒鬼,赶紧想出一个反击吕布,振奋军民士气的计策,要不然你以后再也别想喝甘家好酒了。”
陶商召他可不是白召的,好酒天天供着他,就是看重他的谋略,如果陈平不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出谋划策,那要他又有何用。
“咳咳咳……”陈平呛了一口气,脸上懒散的表情稍稍收敛,变的正经起来。
抹了抹嘴角酒渍,陈平讪讪笑道:“主公别着急上火啊,容我琢磨琢磨。”
陈平舌头舔着酒葫芦,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指尖敲打着额头,竭尽全力的开始冥思苦想。
陶商一直盯着他,仿佛在用眼神逼迫他尽快拿出计策。
“有了!”
深思半晌,陈平一拍大腿,嘴角跟着泛起一丝诡笑。
陶商心头振奋,一看他这表情,便知他已想出了妙策。
陈平便晃着酒葫芦,一脸神神秘秘,笑眯眯道:“吕布军不是最缺的就是粮草吗,那咱们就在这个‘粮’字上作作文章。”
“粮……”陶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眼已猜到了八九分,嘴角扬起一抹会意的笑意。
……
数天后,入夜。
郯城北门大开,一支插着“糜”字旗的运粮队,借着夜色的掩护,匆匆忙忙的进入了郯城。
吕布虽气势嚣张,但其兵力并未达到将郯城包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