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便不屑的一声冷笑,讽刺道:“水镜先生,你不会就因为我们前番那场意外的失利,就被陶妖打怕了,落下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病了吧。”
杨秀清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讽刺司马徽,徐庶眼见老师被冒犯,顿时恼怒,张口就要反斥。
司马徽却微微一抬手,示意他休要冲动,徐庶只好忍气吞声,没有吱声。
“东王,老朽并没有怕那陶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朽还认为,陶贼前番的取胜,也绝非是侥幸意外。”司马徽却语气平静,淡淡说道。
“如果不是某些贪生怕死之徒,临阵而逃,陶妖怎么可能取胜,这难道还不算侥幸吗?”杨秀清说话之时,鄙夷的目光瞪了李秀成一眼。
李秀成心有惭愧,忙将头低下,往后退了几步,缩进了人堆里。
司马徽一时无言。
杨秀清却将头一昂,傲然道:“曲江关坚如磐石,其坚固程度甚至超越了潼关那等天下险关,又有本王亲自坐镇守关,难不成水镜先生以为,以本王的能力,连守住区区一座关城也做不到吗?”
杨秀清这么傲然的一反问,司马徽便无言以应了,他当然清楚杨秀清乃心高气傲,却又心胸狭窄之人,自己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否定杨秀清的能力,得罪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东王,可不是明智之举。
况且,司马徽虽然忌惮陶商,但对曲江关的坚固,对杨秀清本人的实力,却还是很清楚,诚如杨秀清所说,有他坐镇关城,除非出现奇迹,否则陶商似乎绝无道理能攻破关城。
念及于此,司马徽便轻叹一声,退了下去,不再反对杨秀清的献计。
杨秀清在战略上压倒了水镜,眉宇间流过了一丝得意,转身望向了洪秀全,请他做定度。
洪秀全沉吟片刻,欣然一拂手:“既然如此,朕就把这曲江关交给东王了,朕明日便起程返京。”
杨秀清愈加得意,忙拱手道:“天王圣明,臣在此向天王保证,只要有臣在这里,那陶妖若敢来强行攻关,臣必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尝尽折戟城下的痛苦,天王就等着臣的捷报吧。”
洪秀全听着杨秀清的慷慨豪言,心情才好了起来,一脸阴霾渐散,嘴角钩起了几分得意的冷笑。
……
次日洪秀全便带着四万兵马,离开曲江关,起程南下返回天京,只留杨秀清率四万太平军,继续镇守关城。
洪秀全离开曲江关的情报,不数日便传入了魏营之中。
陶商很清楚,这是那洪秀全仗着曲江关坚固,不屑于跟自己在这里鏖兵对峙,所以才扬长而去,只留杨秀清守关。
洪秀全的轻视,却正中陶商下怀,他当即命令后方的曾国藩,尽快将天雷炮,龙怒等重型攻城利器运往前线,以趁着敌军削减之时,尽快攻破关城。
是日傍晚,陶商策马巡视于诸营之间,安抚伤病,激励将士们的士气。
当陶商踏入常遇春所部营盘时,却发现整座营盘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之势。
陶商心下好奇,步入大帐,君臣见过礼后,陶商便奇道:“遇春,你这营里戒备如此森严,这是要防着谁呢?”
常遇春便一拱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回禀陛下,这事说来也有些荒唐,今早有一人前来投奔臣,被臣给拒绝了。那人不服,说要跟臣打赌,他若能在明晨之前盗走臣的官印,臣便要收留了他,臣被他一时所激,竟然答应了他这个荒唐的赌约,所以陛下才会看到……”
常遇春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这个人竟然敢只身潜入你大营,还要盗走你的官印,倒是好大的口气呢。”陶商却是起了兴趣,不禁问道:“这个狂人他叫什么?”
第九百五十三章 贼神
“回禀陛下,那厮叫时迁。”常遇春答道。
时迁!
陶商眼前一亮,不由就乐了。
没想到,这个时迁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要知道,这位贼神才刚刚被他召唤出来不久,杨再兴这等先前召唤的武将还没有出现,这个时迁这么快就冒出来了,还真是有些意外。
不过陶商也习惯了系统的这种设置,召唤虽然有先后之分,但前来投奔的顺序却没有半点轨迹可徇,完全是随机。
“既然这个时迁前来投奔,你收留了他便是,为何要拒绝?”陶商反问道。
常遇春便正色道:“臣本来也想收留这姓时的,但臣问他以前是做什么行当的时候,这厮竟然说自己以前竟然是做贼的,这等品行不正的人,臣岂能留他。”
原来如此。
陶商便叹道:“天下太平之时,朕当然要首选品行正直之人,但眼下天下未平,正是用人之际,便应当唯才是用为先,朕的麾下不也有桂英这样曾经的山匪么,很多人做贼做匪,其实只是为形势所迫,讨一口饭吃罢了,没那么严重的。”
“陛下……陛下说的好象也有道理哦……”
常遇春若有所思,似乎有所领悟,却又道:“不过唯才是用也得有才啊,穆将军她武道不凡,善于统兵,又精于阵法,那才是真正的才,那个时迁不过是个贼而已,干的都是鸡鸣狗盗之事,又能有什么才。”
“贼也有贼的本事,千万别小瞧任何一个行当啊……”陶商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
常遇春陷入了沉默,思索着陶商话外玄机。
铛铛铛——
正当这个时候,大帐之外,突然间响起了鸣锣示警之时,打断了常遇春的思绪,也令陶商神色微微一动。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常遇春跳了起来,喝问道。
帐外一名亲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陛下,禀将军,我营中一处马料场不知为何失了火。”
马料场起火?
常遇春吃了一惊,看过陶商一眼,赶紧大步出帐,陶商也起身跟了出去。
陶商举目向着营东方向瞄去,果然看到有熊熊烈火烧起。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灭火!”常遇春急是喝斥道,神色颇为惭愧尴尬。
这也难怪,眼下陶商刚刚巡视到他的营中,就闹出了草料场失火这一出,他这个做将军的,自然有失职之嫌,在陶商面前当然是有几分过意不去。
陶商倒也没有责怪常遇春,也不说话,只站在那里静看常遇春处置。
常遇春也丝毫不乱,从容的组织安排士卒们赶去灭火,连自己的亲兵都派了过去,所幸火势并不大,一番忙乎之后,很快就被扑灭。
眼见火势熄灭下去,常遇春却才松了口气,向陶商拱手惭愧道:“臣一时失察,致使草料场起火,让陛下看了笑话,还请陛下恕罪。”
“这草料场的火,起的似乎有些蹊跷……”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