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不必评论了吧?而且末将听闻是冯美人嫉妒卫淑妃,无礼冲撞了陛下,因此被打入冷宫幽禁了一年,现在能够重新做回美人,也算是不错的结果,总比关在冷宫强多了。”
魏延摸起酒杯,亲自给徐盛斟了一杯:“文向兄弟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宫闱中的是非对错,咱们这些外臣也分不出是非对错,愚兄只是觉得自从冯淑仪被打入冷宫之后,陛下再也不器重我了。”
“魏将军想多了!”看到魏延一脸落寞,徐盛举杯敬酒,“将军你也不要多想,之前遍地小诸侯,我军需要分兵翦灭,譬如袁绍、袁术、陶谦、孙策、刘表之流。现在曹操整合了黄河以北,成了一个实力强大的诸侯国;而李唐又日益崛起,霸占了我大汉的辽东大地与幽州,唐魏联合之后兵多将广,我军必须整合成大兵团统一指挥,才能与之抗衡,所以就不会再设置那么多小兵团了。”
魏延抿了一口杯中酒,叹息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李药师用兵有方,青州大包围全歼了袁绍的十五万人马,跨海袭唐都,活捉了李渊。鏖战北方,一个人顶住了李绩、李牧率领的三十万唐军,以及曹彬率领的十万魏军,让唐寇寸土难进,我魏延有自知之明,比李靖自然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话锋一转,摇头抱怨道:“可比其他人呢?诸葛亮年方二十左右,现在已经独掌十几万兵马,孙武在雍凉攻城掠地,霍去疾率八万兵马强攻长安,而我魏延一直窝在青州防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听一个老匹夫调遣,如何能让我心服口服?”
徐盛笑吟吟的劝解道:“文长将军莫要抱怨,人应该知足常乐,你好歹也是镇东将军,虽然暂时听从廉颇管辖,可你的将衔比他高啊!再者说了,比起甘宁、李严、廖化等人来,你的处境岂不是好得多?堂堂镇东将军,当朝三品,独掌一军,拱卫青州,陛下待将军其实不薄了,万万不可胡思乱想,授人以柄!”
听了徐盛的劝解,魏延情绪好转了许多,摇头叹息道:“我也知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可是看着这么多人慢慢爬到我魏延的头上,心有不甘呢!借用陛下的一句诗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岂不就是写给我魏延的?”
徐盛宽慰道:“将军莫要意气消沉,这次陛下在书信中说了,唐军以进攻金陵为幌子,实则意在青州。我们这次只要联合廉破将军击退唐寇,陛下定然龙颜大悦,不吝封赏!”
“不,这次我要干一场大的!”
魏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突然双目圆睁,斩钉截铁的道:“防守的再好也没有进攻出彩,岳鹏举在宛城守了七八年,也没有这半年来连下陈留、许昌来的震撼,所以这次我要主动出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业绩!”
徐盛又是一愣:“文长将军此话怎讲?平原有夏侯渊军团虎视眈眈,十几万唐寇隔着黄海相望,我们青州的处境比起徐州来只坏不差,如何进攻?”
魏延一拍桌案,吩咐一声:“来人,把我特制的地图呈上来!”
亲兵吩咐一声,把一副卷轴摊开在桌案上。
魏延指着地图,对徐盛说道:“从历城顺着黄河向西走一百三十里,有两条道路可跨过黄河,直通邺城东面的魏县。”
徐盛精神为之一振:“哪两条道路,愿闻其详!”
魏延高声道:“其一乃是由东阿跨过黄河直通阳平、馆陶的官衙驿道,被称作‘阳谷道’,行人商旅往来于黄河两岸多走此道路,沿途有兵力不等的曹兵驻守。”
“难道还有另外的道路,末将不曾听闻。”徐盛一脸茫然,“除非向西一百里走濮阳过黄河,或者再向西走白马津过黎阳方可抵达邺县,但因为岳都督拿下了陈留,曹仁已经在这些地方增强了防御,怕是没有机会吧?”
魏延抚须大笑,扫了偏将田继一眼:“田继,你把另外一条道路说给文向将军听听。”
田继拱手领命,一脸得意的道:“回徐将军的话,在阳谷道向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因为黄河改道冲开的小路,常年黄沙淤积,两旁芦苇丛生,因此少有行人,阴森恐怖,被当地人称之为‘阴谷’。”
“阴谷,却是闻所未闻!”徐盛蹙着眉头沉吟,逐渐猜透了魏延的打算。
田继继续道:“这阴谷道虽然狭窄逼仄,荒草丛生,但却东西纵横二百余里,直通魏县,而魏县距离邺城不过八十里,拿下魏县便可以兵临邺县城下!”
听完田继的分析,魏延抚须大笑:“哈哈……文向兄弟,如果拿下了曹操的老巢邺县,把曹操的妻妾儿女全部俘虏回来,你说会不会让满朝文武刮目相看?是否可以比肩李药师跨海擒李渊的战役?”
徐盛一脸凝重:“曹魏也是猛将如云,谋士如林,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被偷袭都城吧?不知魏将军又是如何探听到这条阴谷小道的?”
田继捻着下巴的山羊胡,不无得意的道:“回徐将军的话,小人祖籍就是兖州东阿人,幼年时候在黄河两岸射猎,因此早就知道了这条人迹罕至的阴谷小道。再加上今年一直干旱,黄河水流枯萎,阴谷小道干巴巴的像是黄土高原,正好可以迅速进兵,如果全军急行,三五日便可以兵临邺县城下!”
魏延再次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拍着徐盛的肩膀,慷慨激昂的问道:“你我手中握有四万兵马,由阴谷偷袭邺县,定能杀曹魏个措手不及,徐文向有没有胆量和我反手大干一场?”(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八十四道不同不相为谋
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让徐盛的确有些心动。但内心的谨慎又提醒着徐盛,天上掉馅饼,只怕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田继,你跟了文长将军几年了?”这次轮到徐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田继问道。
田继顿时一脸恼怒,反问道:“徐文向这是什么意思?自从文长将军跟随陛下抵达江东之后,那时候金陵还是一个叫做秣陵的小县城,末将就在魏大哥手下担任屯长,我比你跟文长将军早得多!”
魏延起身拍了拍田继的肩膀:“兄弟不必动怒,文向的性格向来谨慎,他多问一句也是无伤大雅!”
安抚完了田继,魏延又转身对徐盛道:“文向啊,田继跟了我七八年,是我从屯长一手提拔上来的,绝对可靠。这次兵出阴谷,偷袭邺城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看文向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徐盛捏着下巴,沉吟道:“陛下已经在书信中再三强调,唐军故意放出偷袭金陵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