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知杨公深夜召末下城,有何吩咐?”
“哼哼……再过一个时辰,这城墙上的旗帜就变成‘岳’字了!”杨素手抚桌案,连声冷笑,笑声中透着刺骨的寒意,让张须陀感到不妙。
“呃……杨公此话怎讲?”张须陀额头见汗。
杨素冷哼一声:“哼……你干的好事,还敢在这里明知故问?左右何在,给我把张须陀拿下!”
随着一声叱咤,郭炎、吕商、杨啸等武将一拥而上把猝不及防,也没想过反抗的张须陀按倒在地:“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张须陀被按倒在地,仰着脖子问道:“杨公要杀张须陀,悉听尊便,但末将临死之前想问一声,末将犯了何罪?”
杨素怒视张须陀,指着额头大骂:“我方大军在长社县中了埋伏,全是拜你所赐,单凭这一条,你都百死莫赎!”
张须陀闭上眼睛叹息一声:“我军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的确是由末将的提议引起,须陀未能明辨是非,以至于中了岳飞的诡计,导致我军损失惨重。如果杨公要为此事杀我,张须陀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杨素放声大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因为判断失误而中了岳飞的诡计,本帅可以原谅你!可你吃里扒外,卖主求荣,本帅却饶不得你……”
张须陀大急,大声争辩道:“杨公若是因为须陀不辨是非中了岳飞的诡计杀我,任凭千刀万剐,为何污蔑我卖主求荣,此话却是从何说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勾结岳飞的铁证在此,还想抵赖么?”杨素一声怒斥,把书信甩到了张须陀的脸上。
张须陀跪在地上,飞快的浏览了一遍书信,几乎惊掉了下巴:“啊……这是哪里来的书信?”
杨素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须陀,铁证如山,竟然还矢口抵赖,敢做不敢当,愧为大丈夫!”
张须陀几乎要冤枉死了,跪在地上争辩道:“杨公,你若是因为末将判断失误,导致大军损失惨重而杀我,张须陀死而无怨!但杨公你要诋毁我勾结岳飞,却是天大的冤枉,末将死也不认!”
杨素冷哼一声:“休要与我逞口舌之利,前年东汉的人拿着你的令牌救出了陈宫,坊间传言你与刘辩之子刘御有约定,要做东汉的内应。本帅力排众议,依旧启用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杨公,末将并不知那小儿的身份,喝醉了酒被盗了令牌。”
张须陀哭丧着脸辩解,发现自己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越描越黑,看起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素一脸憎恶:“好……姑且算你所言是真,可这次为何是你最先刺探到汉军在长社囤粮,并言之凿凿的说冯胜酗酒。”
“末将被岳飞算计了!”张须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咬岳飞一口的样子。
杨素连声冷笑:“好……本帅再相信你一次,因为判断失误才中了汉军的诱敌之计。为何史万岁战死、夏侯尚战死,而你却毫发无损的归来,部下的兵马也仅仅损失了几百人?”
“这……这,或许是末将运气好吧!”张须陀终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郭炎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回杨公的话,当时末将是张须陀的副将,伏击的汉军看到‘张’字旗号之后便胡乱的放了几箭,并没有全力攻打,任由张须陀率部离开。”
吕商也上前一步,禀报道:“末将当时也与张须陀一路,就在撤退之时汉军曾经大声提醒他奔西北方向绕道许昌。张须陀依言行军,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不曾折损一兵一卒便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许昌城外……”
听着一桩桩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张须陀不由得急火攻心,破口大骂:“岳飞、孙宾设计坑我,杨公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末将冤枉啊!”(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六十八猛将之殇
现在的局面对于张须陀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诬陷,也不是一封书信的事情。
而是从两年之前陈宫被救开始,张须陀就陷入了巨大的深坑,纵然浑身是嘴也已经说不清楚。种种疑点指向张须陀勾结东汉,让他百口莫辩,纵然像杨素这般睿智之人,也已经无法看透真相。
当初陈宫被从洛阳天牢中救走,东汉的锦衣卫拿的就是张须陀的令牌。而现在第一个刺探到岳飞在长社县囤粮冯胜酗酒的人也是张须陀,而史万岁、夏侯尚相继战死,几乎全军覆没,而张须陀却几乎安然归来,更是让人疑心大起。
到现在如山的铁证被搜了出来,众人方才恍然顿悟,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原来是张须陀吃里扒外暗中勾结东汉,所有的疑问一下子迎刃而解,纵然张须陀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杨素脸色铁青,伸手从下颌揪下了一个胡须,冷声问道:“张须陀,我待你也算不薄,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跪在地上的张须陀面色如土,叹息道:“杨公待我张须陀恩重如山,我的头颅随便拿去,但末将不能接受的是死后还要背负叛徒之名,我死不瞑目!”
杨素却不想再听张须陀的狡辩,挥手叱喝一声:“来人,把张须陀给我押解下去,天亮之后,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枭首示众!”
“诺!”
郭炎、吕商齐齐的拱手答应一声,一起动手把张须陀押解了下去。
杨素面无表情的挥挥手,示意众将校后退:“真相已经大白,如山铁证面前容不得张须陀抵赖,明日在三军面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你们都各自退下休息吧,东汉大军随时都会来进攻城池,大家要做好恶战来临的准备。”
刘无忌与凌统此刻领了差事,与几十个家丁围成一圈挑着灯笼照明,对于庭院里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杨素把张须陀收监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对孙膑愈发钦佩。
“孙尚书果然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测发展,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混进地牢中说服张须陀,让他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则许昌唾手可得!”
月色皎洁,鸟鸣虫啁,喧闹了好一阵的曹府渐趋宁静。
“我没有背叛杨公,我也没有背叛洛阳朝廷!”张须陀在一帮彪形大汉的押解下被投进了曹仁府邸的地牢,一路上不停的大声嚷嚷,为自己鸣冤。
地牢里面潮湿阴暗,因为曹魏急需用兵,所以关押的囚犯已经被全部提出来投入了军营,因此许多囚牢都已经发霉,只有几个狱卒在门外巡逻。
吕商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自怀中掏出火镰点燃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青铜油灯,一连点燃了几盏之后,地牢中终于有了一些生气。
“吱呀”一声,生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