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别这么说,我会哭的。”(1 / 1)

特殊交易 臧枝 1869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章 “哥,别这么说,我会哭的。”

  吧台里白衬衫黑色长裤的背影无疑是今日酒吧最佳。

  并不是板正的白衬衫,松垮衣摆懒懒散散地埋在黑色长裤里,挽到手肘的袖口随意耷拉着,一边袖口长一边袖口短,衬地那两截小臂尤其干净修长。

  正聊天的人许是注意到这边的目光,转身过来,冲净炀笑笑,便端着酒杯过来了。

  说实话净炀其实不太喜欢长头发的男人,尤其还是卷发的,但是眼前人留半长的微卷发显然再合适不过,随意在后脑勺扎一个发髻,右边垂下的几缕发丝生地最恰到好处。

  他不像是声色场所的老板,像不幸流落人间的矜贵王子。

  黎忱是帅,这人是漂亮。

  此前他从未见过哪一个男人能和“漂亮”这个形容词有这么高的适配度。

  零度老板叫岑岩,不常来酒吧,但是将近两年的时间,净炀也算是摸清了老板会过来的时间。

  一周来两次,周一周四晚。

  至于其他时间在干嘛,净炀虽然关心却也没有故意花费精力去查过,倒是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得知他其他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营业。

  圣浮,一家地下牛郎店。

  “净总,好久不见啊。”

  净炀摇摇头,“岑老板才是,日理万机。”

  “听说净总上回在我这找到个很合拍的伴?”

  “还好,最近有些不听话。”

  岑岩嘴角噙着笑,恰如他一贯的营业模样,顺手从旁边拿了调酒器,看着像是要给净炀调一杯酒。

  “不喝,待会还要开车。”

  岑岩挑挑眉,伸出去的手转而给净炀拿了一听可乐,“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堂堂净总出门居然不带司机。”

  “带着让他再拍几张素材,回去卖给那些人嚼口舌吗?”

  “净总又不怕。”

  正说着,东边包厢响起一阵喧闹,在这种半地下半地上的声色场所,几乎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岑岩眉间却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和十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先失陪了净总,估计是‘小阎王’又惹事了。”

  y炮这事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也挺有难度,尤其是净炀这种比较挑的。

  长得好看自然是一大重要标准,话少听话懂察言观色是另一方面,对方愿意当然是决定这场x事最终能不能成的决定因素。

  岑岩没说不愿意,但是有些话不必说也明了。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好似跟整片花园的每一朵花都有亲密关系,但是仔细看看,其实身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沾上,一个很奇怪的人。

  不能睡,看看也是好的。

  .

  两杯可乐一杯柠檬水下肚,净炀的膀胱撑不住了,熟门熟路地去找了洗手间。

  零度的洗手间显然比其他地方的洗手间更有价值一些,因为它同时能给我解决两方面的生理需求。

  净炀经过动静大地门板几乎都要挡不住的隔间的时间,面无表情。

  从走廊走到正厅的拐角处随手抽了根烟出来点上。

  出门不利,手肘被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了下,滚烫的火焰差点灼了他唇边的肌肤,要是他今早没把胡须收拾干净的话,这会估计能闻到蛋白质角质被烧焦的味道。

  净炀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皱眉抬头。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也正看着他,好像刚才那一撞是故意的一般。

  和黎忱差不多大的年纪,样貌衣品却和黎忱差地很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遇到个人都喜欢拿去跟黎忱比,且比赢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满足感。

  背头一脸凶相略微有些三角眼的男人不屑瞥了他一眼,从上到下十分鄙夷地打量了他,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略带着嘲讽的笑意,好像大仇得报了一般。

  净炀觉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没从脑海里搜寻出相关的记忆,他应该从始至终都没对这种类型的产生过兴趣,也就提不上自己是不是渣过他们了。

  .

  净炀出来的时候岑岩已经处理完了事情,重新站回了刚才的位置,身边多了个男生,好巧不巧,又是跟黎忱差不多大的男孩。

  岑岩口中的‘小阎王’似乎对岑岩有点敌意,不想跟岑岩多待一会却又不得不好好听老板的叮嘱,离开时的模样又傲娇又纯情,不像是该出现这的人。

  “这就是岑老板酒吧经营的秘密?”

  “嗯哼?”

  净炀指了指那些年轻人。

  “净总这话说的属实冤枉我了,他们也是客户,我可没使过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

  净炀只笑笑,没说话。

  “A大的居多。”岑岩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说。

  “A大一向以最高学府著称,倒是没想过也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净总觉得学霸就应该整天埋头苦学?”岑岩笑笑。

  净炀倒也没有那个意思,A大就像个标签,好似跟A大扯上关系的应该都是‘严肃’‘科研’‘高智商’这些代名词,而不是‘零度’‘蹦迪’,甚至‘搞j’。

  “人有很多面的,喜欢蹦迪不妨碍他们发sci,就像净总喜欢玩,也不影响你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在不损害自己和他人情况下的所谓荒唐芜杂,都是可以存在的。”

  “世人称之为自由。”

  是这个道理。

  岑岩说着话的时候注意到净炀身后逐渐靠近的人,他想这应该就是净炀最近的新伴。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透露黎忱的存在。

  岑岩视线挪回地很快,净炀并没有注意到,他看着这两人,恶作剧心起,“说起来,净总最近对我还有想法吗?”

  黎忱站定,没再往前走,脸上带着玩味,看起来也想听听净炀怎么回答。

  净炀挑挑眉,有点意外,“怎么?我以为你要把‘守身如玉’贯彻到底。”

  岑岩摇摇头,“那是因为净总从来都没问过啊,我从来没说过不愿意。”

  净炀笑笑不语。

  岑岩看了黎忱一眼,继续又问,“说真的,我要是乐意跟净总了,净总之前那个小男伴怎么办?”

  净炀没有半分犹豫的意思,“你要是乐意跟我,还有他什么事。”

  岑岩噗嗤一笑。

  下一秒,净炀便觉身后环过来了一双有力的臂弯,不轻不重地环了他的腰。

  白天被咬过的脖颈处红色印记还没消,此刻又覆上了一个更为深重的牙印,带着十足的惩罚意味。

  “哥,别这么说,我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