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1 / 1)

战隋 猛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结局是齐王被逼回京,居外发展之策失败。

当初谈判的时候,李风云为什么会提出这一约定,而韦福嗣接受了呢?原因就在如此。

所以韦保峦的意思很明显,打到金乡就不打了,依照与李风云的约定,以菏水为界,双方对峙,然后依据形势发展,该打的时候就打,不该打的时候各行其事。齐王该于什么事?不是剿贼,不是打仗,不是与李风云在战场上分出胜负,而是想方设法先在河南站住脚,同时进行一系列运作,把势力范围延伸至齐鲁和徐州。而要实现这一目标,不但需要时间,更需要时机,尤其需要国内外大势的恰当配合,天时地利人和等必须因素一个都不能缺。

但齐王现在在于什么?在打仗,在抢虎贲郎将李善衡的活儿。该于的不于,不该于的他于得比谁都欢,本末倒置。而本末倒置的结果是什么?是破坏了秘密约定,结果激怒了李风云。李风云毫不犹豫,一刀就剁在齐王的肩膀上,把他砍得痛彻入骨,鲜血四射,但即便如此,齐王都没有“清醒”过来,依旧像个疯子般乱跳乱吼,这不禁让韦保峦大为失望。如此齐王,扶得起来吗?

“稍安勿躁。”沉默不语的韦福嗣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比韦保峦的话管用,但从齐王发动攻击,头脑发热开始,他始终一言不发,其目的就是想看看“真实”的齐王到底有几斤几两,结果惨不忍睹,不过他知道齐王有才智,缺少的是实践,是在艰苦环境下的锤炼。

从教育孩子的角度来看两代皇帝,韦福嗣认为先帝比圣主高明。孩子放在温室里成不了才,必须放养,必须给他们实践的机会,但先帝做过了,几个孩子是成才了,野心也大了,没有他们不敢于的事,结果父子相残,兄弟阋墙,一幕幕人伦悲剧先后上演。圣主吸取了教训丨但也做过了,把孩子放在密不透风的温室里养,那不是教育,而是囚禁,结果自小就聪慧过人的杨喃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年龄是快而立了,但很多方面还是一个孩子。

韦福嗣叹了口气,决心承担起师傅的责任,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慢慢来,还有时间,还来得及,只要有决心有信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第两百五十七章齐王要低调

“目前,通济渠危机已经缓解,济阴郡也已收复,鲁西南诸贼也败退而走,我们此次戡乱的主要目标已经完成,所以接下来我们不是继续剿贼,而是保障河南地区的稳定,保障通济渠的畅通,防止鲁西南诸贼再次侵扰通济渠。”韦福嗣慢条斯理地说道。

齐王杨喃愣住了,不剿贼?白发贼就在眼前,为何不剿?如果不剿,任由白发贼猖獗,岂不正好给了东都政敌攻击孤的借口?孤与白发贼的秘密约定,岂不有暴露的危险?

杨喃正想反驳,却看到坐在韦福嗣身边的韦保峦面露笑意,频频点头,似乎颇为赞同韦福嗣的说法,顿时警觉起来,硬是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强忍怒意,耐心凝听。

韦福嗣看了杨喃一眼,抚须一笑,继续说道,“日前水师已由东莱渡海远征,齐鲁和徐州诸鹰扬得以腾出手来,把主要力量用来剿贼。恰在这时,劫掠了通济渠的鲁西南诸贼撤回了蒙山,只是今非昔比,白发贼实力大增,不仅对鲁郡和彭城构成了严重威胁,对整个齐鲁和徐州地区都构成了威胁,这迫使齐鲁的张须陀和段文操、徐州的梁德重和崔德本不得不倾力围剿。然而,白发贼手段了得,之前西进中原劫掠通济渠就是神来之笔,可以预见,一旦齐鲁和徐州对其实施南北夹击,其必有脱困之策。”

杨喃明白了,这才醒悟过来,暗叫一声惭愧,自己果然想错了,也做错了

把白发贼赶出河南,逐回蒙山,等于把剿贼的包袱丢给了齐鲁和徐州。偏偏此刻东莱水师渡海远征去了,两地诸鹰扬的主要任务已经改变,由确保沿海运输通道的安全转为戡乱剿贼,而此刻实力大增的白发贼的“回归”,不但让两地形势骤然恶化,也让他们的剿贼任务突然加重。

齐鲁的形势本来就不好,尤其鲁中、鲁东贼人如云,剿不胜剿,张须陀头痛不已,根本无力兼顾鲁西南,而鲁西南的段文操实力有限,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白发贼。徐州梁德重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淮河和运河水道,确保南北运输大动脉的畅通,所以对他而言,只要白发贼不危及到运输通道,他不会投入主要兵力去剿贼,而彭城郡丞崔德本则不得不与白发贼正面对抗,但他与段文操一样实力有限。如此一分析,事情就简单了,鲁郡段文操和彭城崔德本围剿不了白发贼,但又不能让白发贼祸害齐鲁和徐州,于是只能向齐王杨喃求助,而杨喃便可借助这个机会,与齐鲁人和徐州人展开合作,为自己的居外发展之策打下基础。

杨喃怒气渐消,只是连遭挫折,情绪很差,神情有些沮丧。

韦保峦瞥了他一眼,颇为不屑。

韦福嗣却是很欣慰,杨喃一点就通,才智没得说,欠缺的只是经验,相信很快就能成熟起来。

“定陶一战打得好。”韦福嗣冲着齐王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把一时的胜负放在心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确可以证明你的实力,但这对你没有好处。你实力越大,对别人的威胁就越大,敌人也就越多,受到的攻击也就越多,防不胜防,危机四伏,所以你一定要韬光养晦,要表现平庸,要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让人觉得你不堪大用,这样你对别人的威胁就小,受到的攻击也就越少,唯有如此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杨喃微微颔首,沉默不语。

“锋芒毕露的后果就是身死族灭。”韦保峦冷笑道,“去年你差点被东都那群恶狼撕成了碎片,难道转眼就忘了?还有,何谓养寇自重?白发贼和鲁西南诸贼对我们很重要,不但现在重要,将来更重要。如果有一天,你能掌控这股力量,能够赢得山东人的支持,你赢得皇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韦保峦的语气很不好,但杨喃没有生气。有些事想通了,心境也就不一样了。

“把定陶一战如实奏报东都。”杨喃果断说道,“孤要钱粮武器,越多越好,另外警告东都,若迟延不给,孤抵挡不住白发贼的反攻,通济渠极有可能再次陷入危机。”

韦福嗣和韦保峦相视一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