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战隋 猛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武技强横,更精通战阵,彼此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很快,单雄信一伙就招架不住了,两个死士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单雄信急怒攻心,吼声连连,铁棓如风,舞起片片残影,金铁交鸣声更是惊心动魄。

“阿兄,快杀进监牢,救人要紧。”徐世勣扯着嗓子叫起来,“只要打开牢门,放出囚犯,这帮官贼就自顾不暇了。”

单雄信当然想冲进监牢,但这队卫士拼死拦截,其中一个十人战阵就守在监牢的大门前,如一道坚固屏障,让单雄信寸步难行。

监牢外的厮杀声传进了牢房,传进了翟让的耳中。

翟让盘膝而坐,闭着眼睛,静静聆听,努力在噪杂而模糊的厮杀声里寻找自己所熟悉的声音。忽然,徐世勣的叫喊声非常清晰地传了进来。

翟让猛地睁开眼睛,一跃而起,大步走向了牢门。那道牢门形同虚设,在翟让一拉之下便打开了。翟让推开了李风云的牢房,冲着黑暗里那道模糊的身影叫了一声,“风云?”

“法司?”李风云的声音充满了戒备。

翟让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李风云的面前,“某的兄弟来了。”

“你的兄弟危在旦夕。”李风云冷哂道,“若再耽搁一下,必定身首异处。”

翟让看了他一眼,伸手向袖笼里一模,竟掏出两把铜钥,三两下便打开了李风云身上的镣铐。

李风云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俯身捡起铁缭,随意问道,“法司赤手空拳,能杀死几人?”

翟让微微一笑,“某从不杀人。”

李风云大有深意地瞥了翟让一眼,然后举步向外走去,“法司身份尊贵,想来杀人只动嘴,不动手。”

翟让笑而不语,负手于后,迈步跟上。

单雄信急红了眼,徐世勣也是连声嘶吼,一众死士更是不要命地往上攻,奈何势单力薄,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府兵的对手,倒在血泊中的死士越来越多。

失算了。徐世勣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不迭。他与单雄信曾在码头上看到过这队卫士与劫囚贼之间的厮杀,在他们看来,这队卫士的战斗力一般,带上一帮兄弟就能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然而,等到真正交手时才知道,双方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难道这次要栽在白马大狱了?

正在这时,监牢的门忽然大开,一个白发黑须的彪形大汉如幽灵一般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看押卫士们背对监牢大门,因为全神贯注于厮杀,竟然没有察觉。单雄信、徐世勣和一帮兄弟们却是面对大门,看得真真切切。只见彪形大汉目射寒光,身形如电,手中铁缭如拘魂之索,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套住了位于战阵最末位置的卫士。那名卫士尚未发出一声惊叫,铁缭就骤然向后拉紧,硬生生卡断了卫士的脖子。死去卫士的横刀到了彪形大汉的手上。

翟让出现了,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

白发囚徒蓦然发出一声惊天长啸,如扑入羊群中的恶狼,狞狰而恐怖。卫士们骇然回头。铁缭挥动,恶狠狠的砸在一名卫士的面目上,鲜血四溅,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牢房。横刀如电,霎那间掠过一名卫士的咽喉,那卫士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鲜血如泉喷出。

“杀!”白发囚徒纵声咆哮,一脚踹飞了挡在身前的卫士,横刀再起,掠空而过,两颗惊叫的人头腾空飞起,两具无头身体倒飞而出。

“杀!”单雄信、徐世勣和一帮死士们激动狂呼,奋勇攻击。

翟让跟在白发囚徒的后面,缓步而行,不徐不疾。

看押卫士们惊怒不已,匆忙变阵,试图困住白发刑徒,把他与这群劫囚贼分割开来。

就在此刻,牢房内传来杂乱的吼叫声,接着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倏忽间便看到一群囚犯蜂拥而出,夺命狂奔。

场面大乱,人人自危。

白发囚徒突然转身,一把抓起翟让,顺势扛到肩上,混在人群中夺路而走。

单雄信、徐世勣和一帮兄弟大惊失色,拔腿便追。

看押卫士紧随其后,衔尾狂追。

一群人刚刚冲出监牢,进入前庭大院,便看到一队身穿白衣的汉子手拿武器,气势汹汹的从大狱正门杀了进来,正好与白发囚徒迎头相撞。

“杀了他!”有白衣人纵声狂呼。

“杀!”白发囚徒扔下翟让,怒声狂呼,挺刀而上。

第十章夺路而逃

翟让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掸了掸囚服上的灰,这才抬头望向从长街方向滚滚而来的冲天大火,目露吃惊之色。在他的计策里并没有火烧长街一项,这是何人纵火?目光转向前方正与李风云杀成一团的白衣贼们,他若有所思。

“明公……”单雄信与徐世勣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翟让微笑颌首,“今夜白马有难,上上下下焦头烂额,正是脱身之刻。”旋手指白发囚徒,“紧随李风云,杀出大狱。”

单雄信轰然应诺,提着铁棓带着一帮兄弟便杀了上去。

徐世勣则一边脱下黑色袍服给翟让穿上,一边望着大开杀戒的白发刑徒问道,“此獠凶悍,且神秘莫测,恐不会信守承诺。”

翟让不以为然,“某担心的不是他是否信守承诺,而是担心越狱后他将带给我们无穷患祸。”

徐世勣不再说话,手握横刀,护着翟让寸步不离。

“可知这长街之火何人所纵?”翟让问道。

徐世勣以目示意那群白衣贼,“当日白马津劫囚,便是这群贼人所为。刚才水闸方向曾有报警传来,可能他们还有后援。”

“如此猖獗,其背后定有指使之人。”翟让望着长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说道。岂不知他派人火烧白马粮库,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

前庭大院在数息之内便陷入血腥混战。

白发囚徒和单雄信等人前后呼应,与白衣贼酣呼鏖战。

从后方冲上来的看押卫士则逢人就杀,不论是黑衣贼还是白衣贼,都是劫囚贼,也不论是东郡逃犯还是自己从涿郡押解而来的逃犯,都是逃犯,统统杀无赦。这时候也只有杀了,杀一个便能减轻一份责任。

突然,白发囚徒从白衣贼手中夺得了一柄长柄陌刀,武力顿时暴涨,只见长刀如虹落下片片残影,人头飞舞,断肢残臂连同猩红血液漫天飞溅,当真是挡者披靡,无人可挡其锋锐。

白衣贼没想到遇到一个如此恐怖的杀人狂,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白发囚徒杀出一条血路,第一个冲去了大狱之门,冲向了长街。

长街两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长街上的居民衣裳不整的奔走哭号,长街上混乱不堪,正是逃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