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师也行。”
听着科尔帕克奇和戈尔多夫讨价还价,我忍不住想笑,心说你以为方面军司令员会撒豆成兵啊,你要几个师就能给你几个师,你的要求肯定会被他拒绝。
戈尔多夫听完科尔帕克奇的请求,说:“不行,科尔帕克奇将军,你的要求我不能同意,要知道我们部署在顿河防线的几个集团军,在近期的战斗中都有减员,他们也需要预备队进行补充。”
结束和戈尔多夫的通话后,科尔帕克奇又打电话给留守司令部的古罗夫,没想到接电话的军官报告说,军事委员同志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坚决地守住科斯卡河防线,他对目前的局势不放心,所以就和增援部队一起赶往科斯卡河防线了。
科尔帕克奇放下电话,苦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中校,你听到了吗?军事委员同志担心这道防线守不住,已经亲自往我们这里赶了。”
听说古罗夫要过来,我心说既然这位军事委员要来,那正好几个师长都召集过来,研究一下如何加强科斯卡河地域的防御。想到这里,我向科尔帕克奇建议说:“司令员同志,我提议把科斯卡河防线的几位师长召集到指挥部来,大家坐在一起,商议如何打退德军对防御地带的进攻。”
科尔帕克奇听完,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嗯,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给几位师长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开个会。在会上,要让他们明白,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科斯卡河防线,否则的话,德军就可以从容地渡过顿河,直扑斯大林格勒。”
凌晨两点时,先是随着增援部队一起出发的军事委员古罗夫到了,接着,防区里的几个师长也陆续赶到了指挥部里。
简单地寒暄过后,大家各自就坐。由于指挥部里的桌子太小,科尔帕克奇只好委委屈屈地和古罗夫挤在一张长凳上,沃尔欣少将和诺维科夫少将坐在他的右边,左边是法纳西耶夫上校和塔兰采夫中校,对面是我从来没见过面的第131师师长贾胡阿上校和第196师的阿韦林上校。
首先发言的是法纳西耶夫上校,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虽然德军的进攻被我们打退,但是我军的伤亡实在太大了。才仅仅两三天时间,我的近卫第33师就伤亡了将近八千人,可以说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古罗夫听他这么说,顿时大吃一惊,以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道:“啊,法纳西耶夫上校,近卫师的伤亡这么大?您没有搞错吧?”
法纳西耶夫一摆手,肯定地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不会错的,我的第83、第85团几乎都打光了,目前建制完整的第84团,全团也只剩下不到两百人。”
沃尔欣少将接着说:“我师在今天的战斗中,减员也非常严重。派去增援友邻第229师的一个团,在返回归建的途中,遭遇德军装甲部队的袭击而全军覆没。而留守阵地的两个团,也在德军的炮火和飞机轰炸下伤亡惨重。假如不增派预备队的话,明天能不能守住阵地,还是一个问题。”
第181师的师长诺维科夫少将也说:“是啊,德军牢牢地掌握着制空权,当我们的炮兵一开炮压制敌人的进攻部队时,就会招来敌机的狂轰滥炸,”
科尔帕克奇打断了他们,不客气地说:“好了,不要扯远了,我们来谈谈怎么加强科斯卡河防线的防御,要坚决地挡住德军的进攻。刚才方面军司令员戈尔多夫将军给我打电话,说给我集团军补充的坦克军和步兵师,在两天之内就能进入我们的防区。”
法纳西耶夫再一次率先开口:“司令员同志,我想问一问,能优先给近卫第33师补充兵力吗?要知道,我的部队目前还驻扎在几个关键的位置,只要给我补充了预备队,我一定能坚守住这些地方。”
对于他的表态,古罗夫非常满意,他点点头说:“法纳西耶夫上校同志,你放心,我今晚就给你补充预备队,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坚决地守住阵地。”
法纳西耶夫站起身来,大声地回答说:“请军事委员同志放心,只要近卫第33师还有一个人还活着,就绝对会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绝不后退一步。”
古罗夫招呼法纳西耶夫上校坐下后,扭头和科尔帕克奇商量说:“司令员同志,我建议将集团军直属队里的步兵学校的步兵团划归近卫第33师指挥,不知道您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听到古罗夫这么说,科尔帕克奇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道:“没有。就这样,会议结束后,我就让这几个步兵团开赴近卫第33师的防区。”(未完待续。)
第四二〇章撤退(二)
临时召开的军事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作为旁听者,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所谓的加强防御,就是简单地把新调来的部队,部署到兵力缺乏的阵地上去。根本没有任何人提出将部队运动到德军的两翼,等他们攻击我军阵地时,从侧翼狠狠地打击他们一下之类的建议。
一想到十来万集团军的部队摆到战壕里,干等着挨德军的炸弹和炮弹,我心里不禁对能否守住科斯卡河防线多了几份担忧。
等几名师长都离去后,科尔帕克奇才对古罗夫说:“军事委员同志,在你来这里之前,我亲自给第160舟桥营的营长下了命令,让他连夜在河上搭三座浮桥,其中一座要能够通行坦克和其它重型技术装备。”
“什么,架浮桥?”古罗夫有些不解地问:“这个时候在我们后方的河上架设浮桥,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军事委员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我在这个时候,命令舟桥营架设浮桥,是为了……”科尔帕克奇说到这里,无意中一扭头,发现我还笔直地靠墙边站着。他奇怪地问我:“奥夏宁娜中校,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说我是你的副官,你没发话,我敢离开吗?但是嘴上还得恭恭敬敬地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前,我不能随便离开。”
科尔帕克奇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对我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正打算离开时,坐在的古罗夫意外地发现了我身上的血迹,关切地问:“奥夏宁娜中校,你负伤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军装上的血迹,抬头刚想回答古罗夫,没想到科尔帕克奇已经抢先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放心,奥夏宁娜中校没有负伤,她身上都是别人的鲜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