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2 章(1 / 1)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舍。一想到要和这些女兵们分开,就忍不住鼻子发酸。临出帐篷前,我忍不住再次拥抱了基里亚诺娃,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使劲闭上眼睛,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等情绪稳定了,我才放开基里亚诺娃,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亲爱的连长同志,别难过,分别是暂时的,我们早晚一天还会再见面的。”

手从她的肩上移开,我转身就打算掀开帘子,忽听她在后面问了一句:“丽达,不需要我把女兵们召集起来给你送行吗?哪怕把奥尔洛娃指导员叫回来也行。”

“不用了,你们都还有事情要忙,我想一个人独自离开,别惊动任何人。”说完,我便掀开帘子走出帐篷。

司机笔直地站在帐篷外,看到我出来,转身带着我就往停车的位置走。我跟在他的后面,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抬手悄悄擦掉了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

司机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从上车开始,他就一句话没说过,只是眼睛望着前方,全神贯注地开车。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遇到了第一个检查站。我们的车在排队等待检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检查站。规模看起来不小,路中间有七八个穿着短皮大衣的战士,正在检查南来北往的车辆和行人,路旁有被积雪覆盖的岗亭和用沙袋堆砌的机枪工事,远处还有几个土屋式掩体,估计把守这里的部队,至少是连级规模。

轮到我们检查的时候,来查车的是名少尉,虽然挡风玻璃上贴着好几种特别通行证,但是他还是仔细地检查了我和司机的证件后,才予以放行。

重新发动车以后,惜字如金的司机才说了句:“少校同志,这里已经到科鲍纳了。”

“科鲍纳?”我嘴里念叨这个陌生的地名。

“是的,少校同志。”司机解释说,“我们现在已经从拉多湖进入了沃尔霍夫河流域。”

我向窗外望去,外面还是到处白茫茫一片,不过这里好像没有经历过战争,地面的积雪洁白无瑕,丝毫看不到半点受到过炸弹或者炮弹爆炸波及的痕迹。

“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我边看窗外的雪景边问司机。

“还有三十五公里。”司机简单地回答说,“第54集团军的司令部,设在普列汉诺沃。”

车继续向前开着,窗外的景象开始逐步发生变化,原本还被隆冬中的美所吸引的我,一下被那些突兀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拉回了现实。路边随处可见履带被打断、炮塔歪到一边的破坦克,烧的只是一个漆黑框架的卡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大炮,以及那些雪地中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具具尸体。

“少校同志,”司机看我一直在看窗外,主动地告诉我说:“为了保护冰上运输线,第54集团军和第4集团军,不久前在这里和法西斯匪徒进行过残酷的拉锯战。在遭受巨大损失后,敌人不得不向西退却了。”

我心里在想,德军遭受了巨大损失退却,苏军的损失可能更大,没准不少部队的建制都打光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和城里的部队在间隔仅仅几公里远,却始终无法打破德军的包围圈的怪现象了。

路况越来越差,原本平稳行驶的汽车,不时地被从一边颠到另一边,车速在不知不觉中降了下来。不过好在离目的地不远,虽然车速降下来,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普列汉诺沃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里面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建筑物,就连费久宁斯基的司令部,都设在一个被炸塌了半截,只剩下底层和地下室的建筑物里。

司机离开后,我向司令部门口执勤的少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调令。那名军官检查完证件,在递还给我后,一边和我握手一边面带微笑友善地说:“您好,奥夏宁娜少校,欢迎您到第54集团军司令部来。我接到了司令员同志的命令,让我一见到您到来,便马上带着您去指挥部见他。”

“谢谢!”我客气地向少尉表示了感谢,接着说:“请带我去见司令员吧。”

费久宁斯基的指挥部,像我去过的所有苏军指挥部一样,都设在底层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门口照例是摆着张桌子,坐着位执勤的中尉。见到我们过去,他冲带路的少尉点点头,起身敲了敲房门,然后推开门,挺直身体站在门口,向室内的人报告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奥夏宁娜少校到了。”

“请她进来。”

“是。”中尉答应一声,转身冲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向带路的少尉表示感谢后,大步地走进了费久宁斯基的指挥部。几乎是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值班的中尉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不大,费久宁斯基坐在摆在屋子中间的木板桌旁,桌上摊着地图,摆着几部黑色的电话机。

我连忙上去一步,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集团军司令员同志,少校奥夏宁娜奉命前来向您报道,听候您的指示。”

第二九四节在第54集团军的日子里

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费久宁斯基从桌边站起身,满脸堆笑地说:“奥夏宁娜少校,很高兴见到你能平安到达。”过来和我握手后,指着桌边的长凳,说:“不要客气,请坐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有些拘谨地坐下,和他刚才的位置正好相对。他坐下后觉察到了我的紧张,便主动开始了和我的对话,他说:“奥夏宁娜少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以前曾经打过交道。”

我连忙站起来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1941年9月,我参加过普耳科沃高地的保卫战。在一次战斗结束后,您曾经和朱可夫大将、霍津司令员到阵地上来视察过。而且您在不久后担任了第42集团军的司令员,我所在的内务部第21师就划归您指挥的。”

“坐下说话,都是老熟人了,不要那么拘谨。”听到我的回答,费久宁斯基修剪得很整齐的唇髭忽然抖动了一下,脸上泛出了笑容。他抬手向下压了压,说:“奥夏宁娜少校,想不到你对我的履历挺熟悉的嘛。不过你也不简单,和朱可夫大将去了莫斯科以后,还很闯出了点名堂,甚至还一度当上了将军,指挥几万人的部队参加了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

我听到他提起我过去的历史,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说:“我听说你调回了列宁格勒方面军,只是到冰上运输线去担任了一个普通高炮营的营长,这真是太屈才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