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接我的是一名中尉和一名司机,当吉姆轿车在值班室外停稳后,中尉从车里出来,跑到我的面前,立正敬礼大声报告说:“少校同志,您好!我是从司令部来的伊万诺夫中尉,是奉命来接您的。”
我抬手还了个礼,随即向他伸出手去,友好地说:“您好,中尉同志,谢谢您来接我。”
伊万诺夫和我握手以后,侧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少校同志,请上车吧。因为德军的炮击,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再不走的话,到斯莫尔尼宫时就该天黑了。”
司机的技术很好,驾驶着吉姆轿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高速行驶,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达了斯莫尔尼官的大门口。
斯莫尔尼宫的大门入口罩着巨大的伪装网,虽然天还没有黑,但这里的光线却显得很暗。我们在门口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走后,我跟在伊万诺夫的身后往大厦里走。
门口执勤的卫兵不管是军官还是战士,对进出人员的检查都异常地严格。种种迹象表明,伊万诺夫和这些卫兵们都很熟悉,但从大门口起他也不得不连续三次向岗哨出示了证件。那些担任警卫的年轻军官们在检查完他的证件后,又反复地仔细核对我的证件,甚至有道岗哨的军官还打电话去有关部门询问我是否有进入斯莫尔尼宫的资格。
伊万诺夫将我送到了大厦门口,停下脚步说道:“少校同志,根据权限,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剩下的路程只能您自己走了。”
我冲他伸出手,握了握说:“谢谢您,中尉同志。我们后会有期。”
伊万诺夫冲我点点头,敬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
我走上了二楼,才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霍津中将的办公室在哪一层楼。刚才我居然没有想到向伊万诺夫中尉问明这件事,这会儿只好在斯莫尔尼宫的走廊里徘徊,希望能够根据每扇门上挂着的那些姓名牌子找到司令员的办公室。但是,我很快就失望,门上根本看不到什么姓名牌子,也许出于保密的原因,那些牌子早就被去掉了,如今的门上面只留下了狭窄的浅色痕迹。我有点犹豫起来,不敢一遇到人就问霍津的办公室在哪里。徘徊了半天,我正打算回到楼下的大厅去向那些卫兵打听我所要找的房间号码,一转身就面对面碰到了这时候正从最近的一扇房门里走出来的一名指挥员。
指挥员没有看到正在走廊上徘徊的我,就径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离我越来越远。我鼓足了勇气快步追了上前,同时提高嗓门喊道:“指挥员同志,请等一下!”
第二六五节新的任命(下)
那名指挥员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神情严肃,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指挥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等我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就由严肃变成了惊讶,他吃惊地说道:“天啊,这不是我的丽达契卡吗?我没有看错吧,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你本人还是你的鬼魂?”
他居然认识我?我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揉了揉眼睛,借助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指挥员。细看之下,才认出这居然是在我的老熟人,薇拉的父亲,在司令部工作的科罗廖夫上校,和几个月前相比,他明显消瘦了不少,以至于我没有一眼就认出他。
我连忙挺直了身体,做了个立正的姿势,向他敬礼:“上校同志,您好啊!”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对我这么见外了?你以前还在列宁格勒的时候,可一直叫我巴维尔叔叔哦。”科罗廖夫善意地讥讽说:“当然,作为一位曾经的将军,装出一副不认识我这个小上校的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巴维尔叔叔,”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烧,连忙辩解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能在这里遇到您,我也感到很高兴。不过根据条令,见到指挥员,应该敬礼……”
“去他的什么条令,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况且你和我女儿薇拉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就用不着讲这些虚礼。怎么,你是到这里来找司令员同志的吧?”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刚才叫住他的目的,马上补充说:“是的,巴维尔叔叔,我是奉命来向霍津司令员报道的。因为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所以我就一直……”
“就一直在走廊上瞎转,是不是啊?”他微微露出了笑容接下去说:“假如你不是在走廊上凑巧看到我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连忙解释说:“我不知道司令员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所以刚才正打算到楼下去向卫兵打听一下,没想到却遇到了您。”
“霍津中将带着司令部的工程人员,去视察基洛夫工厂的防御去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我已经得到了授权,为你安排新的工作。现在一起去我的办公室吧!”
我跟在他的后面,沿着铺着地毯的走廊向前走。
我们很快来到了一个房门前,他上去推开了门。走进房间,我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小接待室,靠近里间的门口摆着一张小桌子,那里坐着一名少尉。看到我俩出现在门口,少尉马上起身向我们敬了个礼,同时带着询问的意味看了科罗廖夫一眼。
上校马上指着少尉向我介绍说:“丽达,这位是我的副官齐尔科夫少尉。”又从少尉招招手,让他过来后,才介绍我说:“齐尔科夫,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奥夏宁娜。”
听了科罗廖夫的介绍,齐尔科夫眼前一亮,上前一步再次向我敬了个礼,有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您好,将军同志,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您!”
我苦笑一声,然后纠正他说:“少尉同志,我现在只是少校,不是少将。”
“您在我的心目中,始终是位了不起的将军。您为了给我们牺牲的同志报仇,毫不示弱地杀了那么多的德国佬,真是太棒了!要知道,我们了解您事迹的同事,都挺佩服您的……”
“够了,少尉同志。”科罗廖夫突然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板着脸说:“给希洛夫少将和旅政委希金打个电话,请他们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向自己的副官吩咐完工作后,又冲我摆摆头说:“丽达,跟我到办公室里来。”
进了办公室,他径直往办公桌走去,并招呼着我:“丽达,现在请坐吧。随便些,军大衣就不必脱了,要知道,因为缺乏燃料,现在我们这里的火炉生得不旺。”
我在一张不远处的圈手椅上坐了下来,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