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我几秒钟,不知说些什么好,然后说道:“将军阁下,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我们的官兵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见到了此时此刻,克莱勃斯还觉得自己有和我们谈判的我抑制不住要发笑。我说:“将军,你们还有什么?温克的部队已经被我们打垮了,你们还能拿什么兵力来战斗?”稍稍停顿片刻,我补充说:“只有无条件投降,才是你们的最后出来,我们正等着你们的彻底投降。”
“不!”听到我这么说,克莱勃斯立即叫了起来。然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将军阁下,当彻底投降的时候,我们从法律上讲,将不再作为政府存在了。”
接下来的谈判,越来越使人感到厌倦。我的心里很明白,克莱勃斯的任务,就是要说服我们承认其所谓的新政府。但没有戈培尔和鲍尔曼的同意,他不可能和我们进行投降谈判,这是他始终坚持的一点。
我在他的谈话中和一切行动中,发现他对这次失败的谈判,充满了失望。他还是不主动离走,似乎等我继续说些什么。甚至他的心里还希望我们能将他和的部下扣押,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出现在战场上了。
见克莱勃斯赖在我们这里不走,我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便想法赶对方离开:“克莱勃斯,你们的军队已在投降,而您却还在这里和我们为了是否承认新的德意志政府,而争论不休。”
我的话让克莱勃斯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他吃惊地问:“在哪里?我们的军队在什么地方向你们投降?”
“到处都有!”我向克莱勃斯强调说:“除了国会大厦以及附近几栋还控制在德军手里的大厦外,其余地方的德军官兵,在和我们发生交火后,纷纷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
“克莱勃斯将军,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崔可夫插嘴说:“希姆莱已经命令西线的德军向英美盟军投降,为他们开放了通往柏林的道路。而你们呢,却还在傻乎乎地进行着顽抗。”
克莱勃斯显然很苦恼,他低着头喃喃地说:“没有人授权希姆莱和英美两国军队单独媾和,我担心他向盟军开放道路,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元首已经自杀。
“但是,希姆莱曾通过无线电台指定了同我们的盟国进行单独谈判的地点,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克莱勃斯使劲地甩了甩头说道:“我们和外界的联络,在几天前就中断了。希姆莱的行为,应该是他个人出于其它考虑所采取的局部措施。”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补充说:“假如一旦彻底投降,我们就再也无法选举自己的新政府了。”
本来我想将克莱勃斯打发走的,但崔可夫却悄悄地告诉我,说朱可夫元帅正在和最高统帅部进行联系,我们必须等到答复后,才能放克莱勃斯离开。
崔可夫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忽然说道:“要是能给你们的地堡里安一条电话线,那么我们就能直接和戈培尔通话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崔可夫这么一说,克莱勃斯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可以派我的副官和您的通讯兵一起到地堡去,牵上一条电话线,那么您就能和戈培尔博士直接通话了。”
我亲自打电话给朱可夫,将克莱勃斯同意我们在希特勒地堡里安装一条电话线,以便克莱勃斯能直接和戈培尔通话。在得到朱可夫的允许后,集团军参谋长挑选了两名通讯兵,跟着德军上校和翻译去了希特勒地堡。
天色渐渐变暗的时候,军事委员普罗宁少将、第一副司令员杜哈诺夫中将、作战处长托尔科纽克上校、情报处长格拉德基上校、副处长玛杜索夫中校,和翻译克利别尔大尉一起,来到我们谈判的房间。
崔可夫抬手看了看表,笑着对克莱勃斯说:“克莱勃斯将军,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听到崔可夫这么说,克莱勃斯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躬身,礼貌地回答说:“崔可夫将军,能和你们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我们一起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里是集团军首长就餐的地方。我们坐下后,立即有战士给我们拿来了热茶、面包、肉肠和菜汤。面对摆在面前的食物,克莱勃斯没有拒绝,而是学着我们的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而我却在无意中,发现他端起茶杯喝茶时,双手在微微发抖。
虽然我们的谈判陷入了僵局,但崔可夫还是不时地离开房间,到外面关照司令部的工作,并通知各部队:首先是炮兵部队做好继续强攻的准备;侦察兵监视着敌人及敌人的预备队和供给情况;各分队补充了弹药和燃料;工兵修建并加固运河上的各个渡口。
集团军所属的各级指挥员已得到明确的通知,虽然谈判进展正常,但各部队依旧应该做好进攻准备,一接到命令就马上开始强攻。
第一千七百十九章一波三折
朱可夫通知我,让我等待来自莫斯科的最后消息,而代表德军来谈判的克莱勃斯将军,在得到我们确切的答复之前,也不能随便离开指挥部。
在这个漫长而尴尬的夜晚里,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们和克莱勃斯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他望着崔可夫问:“崔可夫将军,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时,你好像是一位军长吧?”
“不,”见对方搞错了自己的职务,崔可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悦的神情:“我那个时候已经是集团军司令员了。是我指挥的第62集团军,挡住了保卢斯第6集团军的疯狂进攻。”
克莱勃斯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知道,我看了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战报,以及曼斯坦因元帅给元首的报告。我们的部队已经在好几个地方抵达了伏尔加河边,但就是无法将你们彻底消灭或者赶过河去。”
他的话说完后,屋子里是长时间的沉默。
为了打破沉默,我起身给克莱勃斯倒了一杯茶。他向我表示感谢后,开口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我第一次听说你,也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时期。你指挥的一个师坚守在伏尔加河边的马马耶夫岗,将这个制高点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闸门,使我们的部队无法前进一步。我有时在想,假如我们当初夺取了这个高地,也许斯大林格勒战役的结局会被改写。”
虽然从克莱勃斯的嘴里听到自己曾引以为傲的战绩时,心里有点沾沾自喜,但听到他后面